粗心的,连袜子都能一只有一只没的军中汉子愣是没一个把验给弄丢了的,当然长此以往肯定还有有那不省事的,大当家专程等着人弄丢竖典型呢。
眼下把自己的验给叶文常也是行非常之事,到时候回军中细细说过缘由,必会替他补办一个。
叶文常打量手中的乌木条,上刻了一串编号姓名籍贯,背面还有人身高体型的形容,有这样的小东西核对起身份来很方便,且又是用的名贵木料,想必这人身份的确不简单。
“好,信物我收下了。”叶幕僚将验收入怀中,既是信物自然珍之重之,不会轻易弄丢,“成王短时间内不会出府,你要刺杀只能在府内行事,而平日里成王寝卧都有重兵把守,轻易进不去,唯有成王同姬妾寻欢取乐之际,兵丁为了避嫌会离的远些,这是你的机会。”
其实一般人家取乐也不说要将门外守卫调开,但成王多年沉溺酒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了,自然同姬妾欢好的时间很短。
成王是男人,当然不愿意自己这方面的事被手下人知道,他可是最会阳奉阴违的人,以己度人也认为要是兵丁知晓他的秘密,表面上毕恭毕敬私底下还不知道要如何嘲讽他。
为了岌岌可危的尊严,成王寻欢之际,兵丁都在院门口把手,院子里除了一屋子莺莺燕燕再没旁人,这是最佳下手机会。
“院子外兵丁有多少?”
“十人。”十人守一个院子其实不算多,但往日里这十人都是守在院子里,自然算得上重兵,且成王院子外巡逻的兵丁也是隔一盏茶功夫就会来一次,若不是派重兵强闯,根本没法说能轻易杀的了成王。
“好,到时候还要劳烦叶先生带我入府,顺便给我一份成王府的地图以及巡逻时间。”知道成王打盹的时候燕瑾已经在脑子里构思好刺杀计划,成王不会武,要是整好撞上成王与姬妾行欢好之事,一击击中脖颈处是最好的,武器就选簪子大小的暗刺。
“这并不是问题,但我依旧想问,成王一死容州必有新的势力取而代之,你们大当家当真如此大气,愿意养虎为患,不怕来日这些捡了便宜的势力成王黑熊寨的心腹大患?”叶文常不信黑熊寨的大当家是做慈善生意的。
“还道叶先生不会问。”燕瑾眉眼舒展开,显然他还瞒了一些消息。
“哈哈哈,看来这位大当家是在考验某的本事,你这位大当家还有话带给某对否?”叶文常笑的拍了拍大腿,他在考验这位黑熊寨大当家的时候,人家也在考验他,果然时势造就英雄,能在祁州钱宝来手里虎口夺食又怎么会是不通文墨的莽汉。
“是,大当家来信道,叶先生要是问起成王死后我等要如何插手,便将此信交给先生。”燕瑾从怀里掏出信封,这信并非是大当家所写,而是黑熊寨汉子靠着翻译暗文写的,毕竟飞鸽传书能送的信息有限。
叶文常接过信,却没有打开,以他的聪慧如何猜不出这位大当家的意思,“小友尽管刺杀,只要动静不传出成王府我都能善后。”
“多谢先生。”
————————————
是日。
青天白日之际成王却少有办正事的时候,因为成王夜里是不同姬妾睡作一块,他怕死,夜里容不得枕边有他人,寻欢这样的事自然只能白日做。
不过成王眼瞧着也是喜欢白日宣淫的,毕竟夜里灯一吹,谁能看清身下美人如何情动?这样的事自然是大白天干才有成就感。
午时刚过,本该是人白日打盹的时候,成王兴致来了,随意抓了一位轻纱缚体的美人,撕了人的衣裳开始行鱼水之欢。
院子外的兵丁个个手拿长枪看守院子周围各处,虽说不至于连个蚊子都飞不进院子,但大活人是别想突破防守,除非人能飞天遁地。
自打和成王闹翻在没踏足过成王后院的叶文常就是这时候过来的,上回叶文常过来门口还只有看守的管事,如今管事被撤走成了兵丁,自然叶文常也没法和从前一样毫无阻碍的去到成王院子。
“我寻王爷有要事,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叶文常被兵丁拦下,只是冷着脸回话。
“殿下此时正在兴头上,特意吩咐过我等不许前去打扰,叶大人便是有要事也请再等一等。”兵丁还是知道叶文常的地位,说话声音不至于冷硬,但也不会说为了讨好叶文常去触成王的霉头。
“往日我不曾前来,自然是知道王爷的规矩,眼下过来是有天大的急事,你们若不去就放我进去,到时候王爷怪罪我一人担下。”叶文常态度也强硬,仿佛不让他进去这事没完。
可兵丁如何敢答应,这些大人物之间打架受伤的只有他们这些小人物,纵然叶幕僚能一举担下责任也不代表成王不会罚他们,左右再过一刻钟时间就是王爷歇息的时候,再要紧的事难不成一刻钟都等不得?
见几个守卫巍然不动,叶文常还要再说,却突然听见一声响动,是从院子外的树丛里传出来的,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住看守兵丁,立刻有两人拿着长枪上前探草丛。
院子外的树丛经年累月生长藏下一个人不是难事,两个兵丁也怕当真有人混进来,搜查的很仔细,不想长枪扫了一遍又一遍,没能发现人不说,还被一只从树丛窜出来的野猫吓了一跳。
“府里有人养猫吗?”狸奴是富贵人家的爱宠,王府有也并不意外,只是他们到府里之后没见着哪个主子有养狸奴的。
“有,后院下人养的野猫。”
见叶幕僚解释,两位兵丁也没抓着不放,他们才来多久,叶幕僚之前可是在成王住了好些年,自然知道的事比他们多。
见人重新守回原处,叶幕僚暗暗点头,行刺的小友功夫不错,不说这伙不知情的兵丁,就是他都差点没看到人是如何翻身进院子的,有此身手,想必从前在秦府地位也不差。
燕瑾蹑手蹑脚进了院子,成王寻欢的屋子没开门但开了道窗,从窗户外看去成王正脱光了衣裳背对着燕瑾,这是个好机会,只听得窗户一声响,屋里原本还有低低呻吟的响动彻底消失了。
门口兵丁察觉有异正要过去查看的时候屋里又复响起呻吟,为首的兵丁只当院子里的风作怪把支撑窗户的小木棍吹塌了,惊扰了屋里的主子。
如今屋里又恢复了动静想必王爷没被打扰,且正在兴头上,都是男人,晓得办事的时候外人打扰一定会生气,兵丁还是有眼力劲继续站岗。
屋里的呻吟又响了小半刻,才算停歇,于门外兵丁想象的旖旎场面不同,屋里整个一凶案现场。
成王像个白皮猪一样光溜身子瞪大双眼倒在地上,脖颈处插了一把暗刺是一击毙命,连声呼救都没能喊出来,伤口不大也没有大量血迹溢出来,不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