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可长鹿县人太少,必须要黑熊寨多费心。
“但要是能修建好,长鹿县日后也会成为热闹的县城。”作为最初占据的地盘,周肆不可避免的耗费更多心思想要做到更好,即便日后他们离开这里,也希望这里能够好好发展。
“南境地广人稀,要是能够物尽其用,配合你寻回来的新稻种,定然能够养活更多人。”南境开发也有千年之久,但因为地势以及瘟疫的缘故,一直不受重视,要是有朝一日南境开发的和北面一样繁华,定然能够创造出空前繁盛的王朝。
“会的。”这可是周肆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
……
“长鹿县目前适合的工坊都是些轻便的工坊,织坊和糖坊可以开过去,纸坊因为没水的缘故,拉过去也费劲,长鹿县耕地多,到时候甜菜能够大面积种植,糖坊的数量肯定要多一些。”
秦襄和莫昭旭在商议如何重建长鹿县,这可是个大工程,不过桥头县过来的汉子都已经是熟练工,人手来多少要多少,且随着夏日到来,白日的时间越来越长,要是能倒两班,工期肯定能大幅度缩短。
“糖出产太多,只怕卖不出去。”如今能买的起糖的人家不多,就算是桥头县大家伙手里也都攥着银子,轻易也不会买糖这样的非必需品。
“如今买的人不够多是因为百姓手里的钱还不够多,他们想要买新房,想要一家子能吃白饭,每顿吃上荤肉,这些都是叫他们不敢轻易花钱的缘故。但随着日积月累,他们手里的钱增多,那么糖也不再是从前难以企及的奢侈品,自然不会吝啬买卖。”
糖的确不如盐是必需品,但秦襄听孙大夫说,人还是要吃点糖,不然容易营养不良,现在大家伙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当然没法说敞开了买卖糖这样的金贵品,但等吃饱穿暖又有新房住后,下一步不就是吃的更好穿的更好吗?
“的确,县里的红糖过年的时候卖了不少,可见百姓虽然舍不得吃,但也不是说一点都不想吃糖。”甜的对于日子过的苦哈哈的百姓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纵然有人天生不喜甜,但大部分人都还是渴望吃到甜味。
“所以糖坊必定要建,就是眼下百姓吃不下,不是还有蜀商过来买卖。”甜菜炼制的是白糖,比起红糖更合味蕾,但凡蜀商见到,必然跟当初见到棉花一样兴奋。
“说起来,大当家让咱们谨防蜀商打听织机的事,可有人撞上来。”莫昭旭被派去城南,自然不知道工坊的事宜,但按照他对商人的印象,必然不可能放过这样大的好机会,连棉种都带回蜀中了,若是不把织机弄到手,岂不是给黑熊寨当原材料地吗?
蜀商靠朱砂蜀锦矿石做买卖,都是挣大价钱,就算知道棉花大量买卖也能挣钱,但肯定还是更希望赚棉布的钱。
“商人哪有不贪的,便是上回运粮的蜀商私底下也在打听织机的消息,但那时候织坊的织工都在工坊做事没有放假,只能留下眼线走了。
之后不少蜀商又过来,还寻了织工想要套消息,甚至开出来百两黄金的高价,别说,我听织工给我汇报的时候,都心动了。”
百两黄金不是白银,其中价值肯定比不上织机,但这百两黄金可是给个人,不说真的贪心的人,就是不贪心的人都能被这个价说动。
“既然你都知道这个事了,看来这批织工嘴风够严。”莫昭旭就知道秦襄有的是损法子对付。
“恩威并施要还止不住人有坏心眼,我只能杀鸡儆猴了。”织坊可是举报有奖,虽然给的价钱远远比不上蜀商的出价,但只要他们还是桥头县人,就要掂量掂量泄密过后的代价承不承担的起。
大当家在这上面可是用了严刑,除开泄密者要砍头外,家中孩子也不能入县学念书,如今桥头县就只有一家县学,若是县学不收便只能在家干活,县里其他孩子都去读书了唯有你家不去,子孙后代可还有出头之日?
至于蜀商给的百两黄金被查出来必然也是要没收的,且桥头县现在禁令还没解除,不会轻易叫人逃出去,别指望蜀商给的承诺,说到时候带一家子去蜀中逍遥。
织工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桥头县人,连鹿鸣府都没去过,就放心跟着蜀商去蜀中吗?路上把一家子都推到水里,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
如此辨明利害关系,只要不是真的蠢货,织机的秘密自然泄露不了,当然这些织工也不是木匠,平日用织机再多也没法说把织机的结构全都摸索清楚了。
要探查织工是否有异心,只要上工的时候看人是否走神看织机,便能猜出一二,菖蒲接手织坊,对这方面极为谨慎,双重保障下,还保住织机的秘密,秦襄都要自挂织坊以证自个儿没用。
至于县里其他工坊,煤铁不用说,蜀商不敢打这方面的主意,要是打织坊的主意黑熊寨还能认为这些商人是贪心想赚钱,但把主意打在煤铁上面,蜀地商人也要看看自个儿有没有惹怒一个势力全身而退的底气。
“大当家说很快会有大批猛火油过来,到时候有煤油灯顶替沼气灯,县里的沼气池的就不必修建太多。”沼气灯是好东西,如今桥头县百姓最喜欢的就是夜里去夜市走走,那夜市的灯这样亮,即便看了好几个月也还是新鲜,每家每户恨不能在家里也安一盏。
要是夜里家里有这样明亮的沼气灯,都不知道能多做多少事,可惜县里百姓只看到这沼气灯需要用铜管又纷纷打起了退堂鼓,他们手里是有点银子,可还不至于豪横的用上铜管。
“嗯。”莫昭旭虽然没见过煤油灯,但只要大当家说他自然不会质疑,且说起灯,他还有心思同秦襄聊起书院的事,“要是当年书院有这样一盏沼气灯,恐怕秦襄你的头名要保不住了。”
“天道酬勤,真要是挑灯夜读能超过我也是他们的本事。”秦襄说是这么说,那时候真要是有人靠挑灯夜读超过他,指不定夜里也要头悬梁锥刺股,也就是如今看淡了些,毕竟不看淡不行,他账房先生都当了,还能怎么办?
只是提起书院,也不知道石先生现在如何?是不是依旧每日大着嗓门教训学生,想想当年他气先生的模样,秦襄又同情起如今先生手下的师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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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先生,可是昨夜受了风寒。”山水书院的学子正在询问先生课业上的难题,突然见先生打了个喷嚏,面色带忧关心道
“无妨,指不定是哪个臭小子背后念叨我。”石先生摆手,他教出来的孽徒可不少,一个个都跟上辈子欠他们似的。
“刚到初春,早晨尚且寒凉,先生还是需要多注意些。”
“嗯,知道了,你这臭小子倒是跟你几个师兄一样,婆婆妈妈,我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