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着他们的愤怒、又把宿延和沈掠星走后礼堂里发生了什么描述出来。
当时电被切断后,礼堂陷入了五分钟的混乱,不过老师和工作人员很快扎到了备用光源,供学生们离开。
不到十五分钟礼堂里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但宋晚桐留在那里跟着老师们探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家发现通往控制室的门不知何时被锁了起来,原本负责主控的老师在门口快急疯了,但南墨的硬装质量实在太好,那老师都拿东西砸门了,也没能砸开。
直到学校的维修员过来把锁撬开才开了门,控制室里空无一人,而这时控制室的电还没来,无法看到电脑的操作痕迹。
“拉闸了?”檀景时问:“现在还没电?”
“电闸也是被锁住的,没有电工的钥匙打不开。”
宋晚桐回复:“现在还是备用电源,你们知道什么原因吗?”
下一秒,宋晚桐发来一张昏暗环境下拍摄的照片,是一根很粗的黑色电线,但歪歪扭扭地断成了两截。
“电线被人暴力弄断了,好几根都是这样。”
宋晚桐说:“电工说看起来像硬生生扯断的,能把这种程度的电线用蛮力扯断,可能被伽马射线辐射过,我们学校要有绿巨人了。”
沈掠星点开那张照片,确实,电线的断裂处泛白、不规则,不像是用工具弄断的。
这时群里又有人发言,宿延先发了个问号,又道:“哪来的群?”又顺手把群名给改了,改成:欺负星星活不到寒假。
宿延似乎对群里的话题不感兴趣,自顾自发下一条消息:@沈掠星,药好苦啊。
沈掠星拧眉,他觉得其实还好,但宿延说苦,他便回:我这里有糖的,你要吗?
宿延几乎秒回:要。
沈掠星从抽屉里翻出杨牧斋给他的薄荷糖,又带了一包沈微蓝给他的软糖,一起拿好去六楼。
群里义愤填膺的宋晚桐和井阳被这两人的互动弄得一头雾水,一个是事件中心人物、一个是事件中心人物室友兼好友,怎么对这件事漠不关心?还吃糖?现在是吃糖的时候吗?!人家都挑衅到连上了!
沈掠星到了六楼本想指纹解锁,忽然想到自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好像不太合适,便只敲了敲门。
门瞬间开了,宿延站在门口,他脱了口罩,沈掠星发现他的面部轮廓比前阵子要更加深邃分明,大约因为感冒也瘦了一些。
“糖。”沈掠星举起手里的袋子:“不要多吃,含一颗解苦就好了。”
“那你还给这么多。”宿延接过好几包糖,到手便拆袋塞了颗放嘴里,问他:“进来吗?”
已经快十点了,沈掠星摇了摇头,礼貌地拒绝了。
宿延猜到这个回答,他摁了下头:“好,那......”
“绿巨人是你吗?”沈掠星平静地打断宿延的晚安问候,认真地看着他。
宿延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的目光局促几秒,手里的塑料糖袋也不断在抓挠中发出声音。
“绿巨人太丑了吧,能不能让我当钢铁侠......”
宿延声音压在嗓子里,耳廓罕见地红了。
沈掠星一时失语,有点陌生地看着宿延,宿延把糖在嘴里心虚地捣来捣去,再抬眸时,发现沈掠星眼底好像在冒火。
“手给我看看。”沈掠星语气变凶了。
“啊?”宿延还没有动作,两只手手便被沈掠星猝不及防地拉了起来。
手心朝上,手掌被糖包挡住,沈掠星抬手去拿,宿延却下意识想闪避。
沈掠星抬头横了宿延一眼,宿延抿抿嘴,不再动了。
花哨的糖包被移开,四分卫的手掌上印着一道道红痕、有些已经泛了青紫,肿胀起来,像是刚刚被古板老教师用细长的竹棍狠狠体罚了一顿,触目惊心。
第35章冲十五分钟凉水
六楼宿舍门外骤然陷入冰冻的沉默,沈掠星低着头,震骇地看着宿延满手掌的伤。
“我的天?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头顶宿延语气夸张,想打破此刻的过分凝重。
沈掠星却冷冷抬眸,没戳穿他拙劣的演技:“我记得你宿舍里有不少处理外伤的东西?”
宿延打橄榄球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有时候问题不大便回宿舍自己喷药包扎,沈掠星看到过很多次。
“有...是有啦...”宿延想让沈掠星别把这点伤当回事,沈掠星却先他一步跨进宿舍,好像两分钟前拒绝进去坐坐的人不是他。
沈掠星循着记忆打开客厅边几的柜子,柜子第一层果然摆满了宿延跌打损伤的药物和包扎用品。
“真没事。”宿延跟着人走进来,沈掠星已经把几种外伤药都摆在了桌上,抬头问他:“告诉我怎么用?”
宿延顿了顿,眼中窃喜一闪而过:“你要帮我包扎?”
“你两只手都那样了,自己可以包吗?”沈掠星认真发问。
“不能不能不能,当然不能。”宿延飞快关了门疾速走过去,五秒内坐到沈掠星对面,很乖地将手摊开到桌上。
“先消毒。”宿延指了指棉签筒和碘伏,嘴角不由自主勾起来。
看着宿延惨不忍睹的手掌,沈掠星心中不悦挥散不去、却在拿碘伏的时候扫到人满脸的神采飞扬,他的动作停了下,匪夷所思地问:“你很高兴?”
“没有啊?”宿延笑呵呵地回答:“我快疼死了,怎么可能高兴?”
沈掠星:“?刚刚在门口说不疼的是谁?”
“钢铁侠吧。”宿延回答,紧接着又催促:“快点呀,真的很疼诶。”
沈掠星咽下唇边的质疑和无语,动作轻微谨慎地蘸了碘伏给宿延的手掌消毒。
“诶唷,疼!”棉签刚碰到手掌的一瞬间宿延便叫起来:“你轻点,我要疼死了。”
沈掠星拧眉不可思议地看向宿延,宿延眼中真诚,中气十足道:“巨疼。”
沈掠星沉了口气,只得点点头,动作更加小心起来。
给两只手上完碘伏花了快二十分钟,主要是因为宿延平均十秒喊一次疼。
“接下来呢?”沈掠星觉得自己太阳穴在突突跳着,他把碘伏和棉签放到一边,隐忍着问。
“那个绿色瓶子里的药粉喷上来。”宿延道。
瓶子里是灰绿色的药粉,是喷壶式的用法,将粉喷到伤口处便好了。
沈掠星拿着瓶子,对准宿延的手掌喷下去。
“嘶——”宿延应声开口,刚说一个字沈掠星就知道他之后要干嘛。
“疼也忍着。”沈掠星这次没惯着,他直直望进宿延眼中,声音里透着警告:“再叫一声,我把你嘴用胶布贴起来。”
草,好想被贴。
这是宿延的第一想法,但沈掠星明显已经生气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