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做什么。
“不行。”沈微蓝面色一冷:“就是他们害你变成了这样,你还要见她做什么?”
“你让我气气她。”沈掠星笑了下,脸色苍白:“告诉她,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跟宿延分手。”
沈微蓝见沈掠星态度坚定,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将宿延的母亲放了进来。
林漫歌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得体,在看到沈掠星的模样时公式化地表达了惊讶和怜惜。
然后告诉他们,她代表宿家,会替宿铠的冲动行为进行赔偿。
“星星伤成这样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会尽我们所能来挽回这次伤害。”
林漫歌微笑着看着沈掠星:“星星,考试你不用担心,宿家每年都对A大进行赞助,你告诉阿姨心仪的学院和专业,过阵子录取通知书就会送到你手上。”
林漫歌的意思很明显,在宿家的操作下,沈掠星不需要参加考试就可以被A大录取。
沈家姐弟短暂地愣了两秒,他们没想到特权能被用到这种程度。
林漫歌笑了下:“当然,除此之外,你们两个在A市的生活成本我们也会一并提供,房屋和车辆,只要你们提,宿家都会满足。”
“可是到现在你都没有跟星星说对不起。”
沈微蓝冷冷注视着她:“第一件事不应该是道歉么?”
林漫歌看向沈微蓝,游刃有余:“等小铠回了国,家里会让他来道歉的。”
沈掠星听了这话笑了一声,林漫歌意外地看向他:“星星,你笑什么?”
“这件事真是宿铠做的吗?”沈掠星在酒店问过宿铠,宿铠的回答明明直指宿延父母。
“你认为不是他?那会是谁?”林漫歌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的态度一直云淡风轻,这件事于她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不知道。”沈掠星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但我知道,如果我坚持不和宿延分手,接下来在我身上应该还会发生其他更恶劣的事吧?”
林漫歌垂了下眸:“怎么突然说到小延?虽然阿姨希望你们分手,但既然无法强求......”
“是无法强求。”
沈掠星打断她:“我也不需要你们施舍的录取通知书和房子,我会去宿延在的那座城市念大学。”
林漫歌那完美平静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她目光微凝地看着沈掠星:“小延知道了?”
“他不知道。”沈掠星摇头:“但我想告诉您,我恢复之后会去找他,如果想阻止,可以在我去找他之前,再安排另一个‘宿铠’,把我打死。”
沈掠星眸中是浓烈的挑衅和疯狂,尽管他苍白虚弱,但气势却足:“打不死的话,我爬也要爬到他身边。”
林漫歌脸色已经泛青,她面上不见一丝笑意,那象征身份的天价手包也在她手中被拧得变形。
“是吗?”林漫歌声音凉下来:“你这么喜欢小延,阿姨其实很欣慰。”
沈掠星抿着唇不说话,只死死盯着林漫歌,觉得她完全配不上宿延的母亲这个身份。
“既然你这么坚定,叔叔和阿姨就不强迫你们分手了。”
林漫歌提着包站起来:“等小铠回国,阿姨让他来跟你道歉。”
林漫歌走了一步,但似乎是想到什么般又停住脚步,她无奈地摇摇头:“小铠总是这样,闯了祸就逃出国。”
沈掠星压着眉,他觉得林漫歌话里有话。
林漫歌注视着这对姐弟,明明在微笑,眼中却毫无情绪:
“三四年前也是,他做了个糟糕的项目,当场十几个工人去世,他吓得跑去新西兰躲了半年,还得宿家其他人给他收的尾。”
林漫歌看着猛然僵住的姐弟俩,忽地“啧”了一声:“我跟你们说这事儿做什么?
掠星,你好好养伤,小铠这次估计还得半年才回国呢。”
“什么项目?”沈掠星的声音紧绷,声线中战栗不止,像瞬间堕入极地冰窟。
林漫歌挑眉,眼中精光闪现:“你对这件事好奇啊?其实具体阿姨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个综合商业体,中间正在建设的美术馆塌了。”
林漫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拧开病房的门,又回过头看向已经全然僵滞的沈家姐弟:
“这事后续是小延的爸爸处理的,阿姨听他说,当时那美术馆没到要塌的程度,是小铠这小混蛋怕被发现什么,直接找人给炸了。”
林漫歌边唏嘘边出门,而此时的病房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像个陈放许久不见天日的冰窖。
第66章一定把手表找回
房门“咔哒”一声被关上,细微的回声在病房里无数次碰撞回响,直到声波融于空气,沈微蓝猛地腿软,她扶住床杠,差点跌落在地!
“星星。”沈微蓝声音不稳,急促地出声,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要叫弟弟的名字,只是觉得如果不叫,自己在这一刻几乎无法站稳。
“我去找她。”沈掠星声音几乎嘶哑,他一把拔掉手背的针头,血珠从苍白的手背上汩汩而出,沈掠星掀开被子下床,脚尖探到地面时胸口一阵剧痛。
“星星!”沈微蓝终于回过神,她立马扶住摔下床的沈掠星:“我们先回床上。”
沈微蓝一边将沈掠星扶回去,一边按响呼叫铃,沈掠星面容僵硬苍白,胸膛和腿脚的痛抵不上刚刚所听到的一切来得钻心。
护士进来的时候沈微蓝揉了下自己泛红的眼睛,克制着颤抖告诉护士刚刚沈掠星不小心摔下了床,输液线也断了。
护士很快重新给沈掠星输上液,又检查了他的身体,确认没有问题才离开。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沈掠星怔怔望着房门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声音依旧沙哑:“姐姐。”
“姐姐在。”沈微蓝眼中含泪,她紧紧抓住沈掠星那只没有输液的手:“不着急,我们先把身体养好。”
沈掠星眨了眨眼:“她的意思是,爸妈是宿铠杀的,对吗?”
这句话沈掠星说得费力而缓慢,他追查了三年的凶手,就在刚刚被那么轻描淡写地告知了,他茫然、震撼,又无法确认。
沈掠星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回应,他看向不出声的沈微蓝,又问了一遍:“是吗,姐?”
沈微蓝很轻地点了下头,她甚至无法抬头和弟弟对视,彼此眼中的痛苦和悲凉能将两人活活吞没。
是宿铠让人炸了美术馆、是宿延的父亲掩盖了后续一切痕迹。
所以查到现在还是眉目不清,自己人查自己人,只要有心掩盖,几乎无法查出核心线索。
“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沈掠星的身体发麻,他想不通,仅仅是为了逼自己和宿延分手吗?
将这件事的真凶和帮凶全盘托出,她不担心自己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