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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背上望着挂在墙上的婚照。
她又开始困了。
一天比一天困,明明晚上睡的早,可还是困,好像晚上根本没休息一样。
听不见厨房中的声音,反正下了班,苏棠音放任自己的意识模糊。
景柏端着汤出来。
偌大的客厅中放着深黑色的沙发,冷调系的家具上却摆着几个毛茸茸的玩偶,那些都是他们去抓的娃娃。
她陷在深沉的沙发中。
景柏放下手中的汤。
比起妻子的萎靡不振,工作更加繁忙的他却总是精神奕奕,无论前一天晚上睡的多晚,无论加班到多晚,总能回家为妻子做好一顿丰盛的饭,陪妻子泡一个温暖的澡,第二天清晨在妻子起床时做好饭菜。
房间的灯一闪一灭,仿佛受到了电磁的干扰一般。
长身玉立的人闲庭信步朝她走去,黑雾自四面八方涌来,头顶上的吊灯终于坚持不住,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后熄灭。
屋内一片黑。
怪物的视力很好,一直生活在黑暗之处的他早已适应,淡蓝的眼睛将她的轮廓一丝一毫扫描进视网膜。
她的呼吸声微弱却又明显。
他终于来到了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干哑的喉咙分泌出粘液,他无意识吞咽着。
黑雾中涌出来的触手粗壮,触身上覆盖着光滑的粘液,斑斓的花纹为它增添上神秘与危险,仔细一看,那些花纹闪着清透的蓝光。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越来越蓝。
触手蠕动而出,沿着沙发边缘攀爬上去,慢慢挪到她的裤管,在触及的一瞬间,几根触手不约而同颤抖着。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想更深入,还想碰。
每一根触手好像通了人性一般,与他的意识相同,将他那些肮脏的念头毫不掩饰念出来。
触手沿着裤管向里走,爬上光洁的小腿。
就好像几年前,她跌入光瘴中,美妙的血液流入暗河,涌动的触手从沉眠中苏醒,每一根触手都尝到了她的血液和泪水。
香甜的,美妙的,无与伦比的。
“我的……我的……”
妻子。
我的。
景柏分开双腿跪在她的两侧,越来越多的触手从他身后的黑雾中涌出。
缠上她的腰身,垫在她的身下将她腾空托起。
窜入她的裤腿,沿着嫩滑的肌肤游走,亲吻过每一根细微的绒毛。
——快亲,快亲她!
——在等什么,快亲她!
触手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去占有自己的小妻子。
“我的……我的……”
只能是他自己的。
他喜欢这些触手。
它们可以帮忙缠住她,抬起她的胳膊,卷起她的双腿,尤其是在那时候,她就像被抓住的猎物,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只会闭着眼随他横行。
“宝宝……宝宝……”
景柏覆上去,终于亲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唇。
启开紧闭的唇,他用幻化出的人类舌头卷走香甜的津液,仔细品尝着甜腻的滋味,扫荡过每一颗整齐的牙齿,舌尖越来越长,几乎深入到她的喉腔。
在小妻子醒着的时候,他从来不敢这么做,她这么聪明的人很轻易就能察觉出他非人的一面。
可是小妻子现在昏着呢。
触手肆无忌惮掀起针织衫,包裹住想了一天的小荷尖尖,冰冷的粘液让她忍不住瑟缩。
苏棠音要疯了。
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被包裹缠绕,几乎要窒息。
呼吸被篡夺,压抑的呼吸在耳边回响,听起来像极了猎豹捕捉到猎物时兴奋的粗喘。
身体有些冷,湿冷的空气化为网收紧,皮肤上涌起一颗又一颗鸡皮疙瘩。
腰身被缠紧,身下的依靠渐渐消失,她被托起迎向深渊。
“宝宝,宝宝……”
有人在喊她。
她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口腔中被堵得满满的。
她想动弹,可四肢被圈着,双腿被抬起盘上什么东西,双臂被展开,冰冷挤进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呼吸不上来了。
要窒息了。
好冷。
她疯了吗?
她真的疯了吗?
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要看看。
她要看看!
长睫蒲扇几下,皱起的柳眉舒展,眼皮一点点掀开。
眼前是模糊的影子,高大又笔挺,直挺挺堵在她身前。
苏棠音的大脑很糊涂,迷茫地望着眼前的眼睛,尚未察觉自己被纠缠着。
是她的错觉吗?
她好像看到了……蓝色的眼睛?
还有……腰下面垫着的是什么?
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人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察觉到口中胡搅蛮缠的东西,柔软又湿滑,几乎深入喉口,苏棠音瞬间清醒。
“唔——”
她瞪大眼死命推拒着眼前的男人,掌心下的肌肤实在太过冷,苏棠音的脑子慌乱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景柏在这时候松开了她:“宝宝,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
像是雨后的松木,后味冷沉又有些潮湿。
第3章搬走
苏棠音眨了眨眼。
眼前的人用一双浅淡的眸子看着她,他脱去了大衣,里面是一件宽松的黑色毛衣,身体堵在她的面前。
不是蓝色的眼睛。
腰身下面也没有东西卷着她。
“阿景?”
“宝宝,是我。”
景柏俯身亲着她,“吓到你了吗?”
像是知道自己吓到了她,他的声音格外的轻,连吻也比刚刚缓了不少,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瓣和脸颊,这是他安抚她时候常用的方式。
“你……我没事。”苏棠音有些语无伦次,胳膊抵在他身前推了推他:“阿景,你起来些。”
他总喜欢不分场合亲她。
景柏退后了些,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涌过来,苏棠音心底那股莫名的焦躁褪去了些。
“怎么把灯灭了啊?”她一边说一边直起身按亮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落地灯不大,暖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轮廓线条映衬的模糊又温暖,黑暗一瞬间被吞噬,能够视物的感觉让她放松了些。
“看你睡着了,怕灯光太亮吵醒你。”
景柏的手一下下摩挲着她的脸颊。
他的掌心没有一丝薄茧,滑嫩白皙到不像一个读了这么多年书的人,就连苏棠音一个女生写了这么多年字,指节处也多少有些薄茧。
明明是很宠溺的动作,但苏棠音却被他的手冻到忍不住瑟缩了下。
“阿景,有些冷。”
景柏的手停顿在半空。
他默不作声看了眼自己的手,不动声色收回了自己的手。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