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他用精神力小心去触碰它。
找到了它,打开了它。
那些被天性压制下去的人性汹涌澎湃,朝他兜头砸下。
因为失控忘记的记忆在这一刻回来。
他抖的不行,突然间接受了大量的记忆,头疼欲裂,呼吸粗重,触手们也跟着抖,苏棠音抱住他轻哄。
“阿景,阿景我在你身边,你是我的丈夫。”
“我的丈夫不是个怪物,他对我很好很好,我们很恩爱,他答应过我不会忘记我的。”
“阿景,你想起来了吗?”
他不是那种凶残到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他说过不会丢失他的人性,那些人性是怪物为了妻子才诞生的,他学着做一个人类,做一个合格的人类丈夫,也正是这样,妻子才爱上了他。
苏棠音抱着他哄着,一直到景柏睁开了眼。
眼底的陌生与茫然早已经褪去,屋内浓重森寒的黑雾也悄悄散开。
触手们被他收回,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个。
幽蓝的眼眸不再浑浊,而是一股澄澈的蓝,还含着笑意。
他的眼睛往下,看过苏棠音刚被咬过的地方。
眼底的戏谑浓重到几乎溢出来。
苏棠音:“……”
她捂住自己,冷漠:“色胚子。”
景柏直起身体,利落脱去衣服,只是脱衣服的时候还垂眸看躺在沙发上的妻子,目光一点也不愿意从她身上挪开分秒。
“宝宝,你说的奖励。”
他很快将自己也脱个干净,压下来扯开她的膝盖,覆上妻子红透的耳根一边吻一边问:“回屋吗?”
苏棠音迷迷糊糊,抱着他的脖颈点头:“回去,有点冷。”
“好。”
怪物一只手就能托起妻子,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别的地方游走,刚回到卧室踢上房门,把妻子放进柔软的被子中,他打开地暖,回神压了上去。
苏棠音咬牙忍住,屋内还没暖起来,景柏掀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她还是有些冷,但怪物总能想办法让她热起来。
苏棠音推着他的头,怪物喜欢掠夺,很凶又很急让她说不出话只知道叫,偏生他还喜欢在这时候犯浑。蛋糕太美味,但需要慢慢品尝,一口吃完就没了,优秀的烘焙师习惯把蛋糕胚里外摸个遍,这样能更加柔软。
苏棠音咬着枕头,身后的怪物凶的不行,还问她:“宝宝舒服吗?”
她想踹他,可背对着他的姿势让她根本腾不出腿。
“啧,宝宝刚刚才说的,我让你很舒服。”
她算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刚才分明是哄他的话却被他拿来堵她。
苏棠音晕晕乎乎只知道哭,最后忍不住了,回过头红着眼:“阿景,膝盖疼。”
其实不疼,垫子很软,他专门从国外定制的,还铺了绵软的被子,但她就是跪久了有些麻木,这种看不见他的姿势让她没有安全感,但怪物很喜欢这样。
景柏将人翻过来抱起搁置在怀里,一边动作一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娇气,我再买张垫子好吗?”
苏棠音咬着他的肩膀,泪流满面恨不得打死他,这是垫子的事情吗,他不想着解决根本原因,他就是只顾着自己爽。
她越想越委屈,一直到凌晨三点多他也没停,最后她实在受不住,崩溃嚎啕大哭,推搡着甩他巴掌。
怪物心疼的不行,握着她的手打了自己几巴掌:“宝宝,再忍忍,马上。”
苏棠音从他的嘴里听不得“马上”“最后一次”“快了”这几个词,一听到就哭个不停,但景柏今天上头了,兴许也是妻子的那些话刺激到他了,他兴奋的不行,一身劲没处使全用在妻子身上了。
左右她有他的命门,怎么折腾睡一觉就全好了。
还好她有他的命门。
他将自己的心脏献给她,希望她能健康安宁,寿命长久。
“宝宝,我爱你。”
怪物从不吝啬,也从不羞涩说出爱意。
第47章
苏棠音是被弄醒的。
刚睁开眼,脸上滴落冰冷的汗珠,她对上一双莹蓝的眼睛。
那双眼睛直直落在她身上,只看着她,眼底的欲念明显浓重,长睫上还挂着荧光,随着他眨眼的动作扑闪。
苏棠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上的余韵浪潮般砸下,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双手被他扣在枕头边十指相扣,景柏垂下头来吻她,别的地方也没放过她。
迷迷糊糊的时候,苏棠音想,要是有朝一日发达了,一定先阉了这狗东西。
大清早开始发情,苏棠音根本受不了他。
庆幸今天周六不用上班,苏棠音被翻来覆去折腾的那几个小时里,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她有气无力躺在榻榻米上,身上盖着景柏拿给她的薄毯。
景柏只穿了条家居裤,上半身光裸着,遍布她昨晚和今早留下的抓痕,肩膀上还有牙印,苏棠音抓他咬他是下了死手的。
他换下床单被罩放进洗衣机清洗,取出新的四件套换上。
看到这里苏棠音就气的牙痒痒,刚同居时候两人去买家居用品,景柏一口气买了十几套床品,苏棠音还指责他铺张浪费,当时没看懂他那个笑,只以为这人有钱烧的。
直到当晚她就被景柏连哄带骗拐上了床。
此后家里的床单几乎每天都要换一次,苏棠音也不知道景柏到底是哪里来的精力,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累,即使把苏棠音折腾的半死,也只是吃个半饱。
原来他是个怪物,怪不得体力惊人,身体也比人类强壮很多。
苏棠音越想越气,看见景柏悠悠扬扬换床单的模样,抓起一旁的抱枕就砸到了他的背上。
景柏冷不丁被妻子砸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还有些愣,回头看见妻子恼怒的脸,后知后觉意识过来。
他笑的很痞气,丢下手上换了一半的床单走过来,蹲在苏棠音身边把挣扎的人抱进怀里。
虽然不出意外又挨了她一巴掌,景柏脸皮厚也不介意,抱着人亲着哄着。
“宝宝,不生气了,我混蛋好不好?”
没皮没脸的样子。
苏棠音气的咬了他一口,景柏闷哼一声,贴着她的耳朵粗喘:“宝宝,再咬咬好不好?”
苏棠音:“……”
她麻木松开嘴,指着卧室门:“请滚。”
现在已经中午了,闹了这一出,苏棠音连饭都不用吃就被景柏气饱了。
但景柏还是做了顿饭,将苏棠音抱在膝盖上,亲手喂她吃完了午饭。
景柏的手艺很好,软嫩的鱼肉含入唇齿间,入口即化,鲜香盈满,她那点子气也渐渐散干净,晃荡着双腿优哉游哉,瞧着心情分外好的样子。
“宝宝,好吃吗?”景柏亲去她唇角的水渍,啄了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