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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因为他忽然不确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周絔行。
突如其来的,他很想和爷爷打电话,拿起手机要拨时,凌晨两点三十二分的时间让陈继倏然清醒。
老爷子作息健康,几乎不熬夜,这时候打电话只会打扰到爷爷的休息。
陈继关了手机,不安地坐在床沿,后背的冷汗依然在出。
他订的普通酒店,房间设施和精美不沾边,但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
落地窗是从中间向两边拉开的,土黄色,显得厚重,窗摆有点脏污。土黄的窗帘后还有一层珍珠白的纱式帘。两重遮挡,太阳高升起来的时候房间就不会太亮,能好好忘记时间睡觉。
茶几长方形,不大,左桌角摆着盆假花,满天星。桌下铺着地毯,旁边有句“请勿穿鞋踩地毯”的提示。沙发对面的墙上有一副无比抽象的画,全红色颜料打底,干了后在上面勾画几道歪七扭八的线条,宝蓝色。
红蓝撞,自此”艺术”已然天成。
陈继看不懂,但陈继一直盯着看。只要不让他想周絔行此时在哪里在干嘛,他又该怎么回复小行的80条微信消息和60条未接来电,他干什么都行。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怎么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惊悚感。可那是小行啊,他和小行相依为命,为什么要害怕他呢?
陌生的诡异害怕来得快散得快,然后只剩发愁了。陈继愁容满面地倒床上,拿被子捂脸,头脑风暴地思考到底用什么理由回复小行才显得真实。
“当当当——当!”
酒店房门蓦地被敲响,力度很大,门板震颤。
陈继“咻”地一下坐起来。
房门外,敲门声停,周絔行冷漠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来。
“陈继,开门。”
第23章23
陈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门,只知道门开那瞬,周絔行阴沉冷戾的面容冲击性极强。
尽管这张脸依旧棱角明晰俊美无俦,但陈继被一双墨黑的眼睛紧紧锁定的那一刻,犹如被世界上最毒最阴冷的毒蛇盯上,下一秒就会被拆吞入腹。
“我......”陈继想解释,很想解释,但没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从周絔行的视角看,他就只是动了动嘴唇,紧接着闭上。
一副任事态发展不愿辩解的摆烂模样。
“不想和我说话?”周絔行体贴地问道。
陈继连忙摇头,脑袋晃出残影:“你......”
还是没发出声音。
周絔行笑了下:“那你想和谁说啊?”
此时此刻,他不笑的时候陈继虽然有点没出息的害怕,但并不感到恐惧,单纯的生气是能哄的。但是这诡异的微笑,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脊背的汗毛一根一根直楞楞地竖起来。
周絔行的眼睛越过陈继的肩膀往玄关后面的小客厅看:“你房间里有谁?”
这时他还是理智尚存的,懂得要先询问陈继的意见,不能硬闯进去。
时刻处于忍耐与疯的边缘。
“没有!”这句话陈继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答得很快很急,“我房间里就我一个!”
“咔哒。”
开门声自身后响起。酒店走廊又长又窄,逼仄,两道对门的房间相距不过一百五十米,这点儿动静在深夜里显得特别清脆。
“陈继,大半夜的不睡觉谁来找你啊。我刚才下了单,尺寸最大号的套丿套,最多十分钟就能送到,我现在先来找你啊——唔唔唔唔唔唔?!”韩熵刚洗完澡,开门时脑袋顶着毛巾,湿漉漉的头发一半滴水。
尽职恪守的吸水毛巾遮挡了韩熵的视线,他没看见周絔行。
等看见的时候是陈继变成一道风中残线冲过来捂他的嘴,表情惊慌失措。他百口莫辩压着声急道:“你胡说什么啊?!”
韩熵挑眉,眼睛余光看到了周絔行蓦然无表地站在那儿。
因为冲击力迅猛,他一下子被陈继怼向门框,跌跌绊绊后背抵墙,退到了房间玄关处。双手配合地举起来,像投降似的任陈继捂他嘴。
陈继像秋风中垂死挣扎的树叶,马上要凋零成泥:“学长你怎么胡说八道。我没惹你吧?”
他松开韩熵的嘴:“你快解释根本没有的事。我们两个一人一间房,没有谁要跟谁睡,你买的......你买的东西我根本就是不知情的啊干嘛污蔑我!你爱买什么买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噢......”韩熵诚恳道,“我和陈继两人两间房,清清白白天地可鉴,虽然我买了套丿套,但是和他没关系。周同学,你要相信你哥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是学长和学弟啊。今天出来喝奶茶看电影吃夜宵顺便逛逛街也只是因为没事干,恰巧遇见所以就一起了。”
陈继狂附和:“对!”
而后又埋怨地说:“不用说那么细致吧。”
殊不知他们这幅模样更不清不白。现场串供,抵死狡辩。
距离过近,举动亲密。
打、情、骂、俏——
周絔行站在走廊外面,看着对面房里玄关处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无声冷笑。
他距离陈继大约三米远,只要上前两步再一伸手就能把人抓回来,但期间周絔行没向前迈半步。他表情讳莫如深,声音轻却极有压迫:“哥,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但是,你必须属于我。”
“现在,过来。”
......
回酒店房间被迫换回自己的衣服,陈继的手腕被桎梏着,踉踉跄跄地由周絔行拽走。
酒红色的套头卫衣皱了,跟皮肤挨着有点扎,特别是刚才周絔行扒他睡衣时掐他腰、腿......浑身不舒服。
凌晨三点的天地空阔,除了夜晚出行的物种,任何活的东西都该沉眠。大街上静悄悄的,偶有一辆车驶过,很快。
路两边的高楼大厦有一竖列的窗户亮着,陈继扫过去,心道这么晚了还不睡。直到灯几乎同时灭掉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楼梯间的感应灯。
刚才不知哪儿来的猫叫,最少两只,尖昂的嗓子对叫起来像小孩儿的哭声,深更半夜的特别吓人,把楼道感应灯全嚎亮了。
粉色的大众途锐没熄火,一直在酒店楼下停着。后面还有一辆黑色的车,一个人影担忧地抬头。目测不是在做脊椎拉伸,而是在看楼上。
天黑看不清脸。
陈继有直觉,这个人看的是他和周絔行刚刚待过的房间。
“小行,你走慢点。”下了个楼梯,走了段路,都不长,但陈继却在温凉有冷风的秋夜里出汗了。
脚下又一次踉跄,他几乎被周絔行提着站直,哀声道:“别生气啊,我可以解释。”
“——嗐啊小周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