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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实在,水果拼盘整整一大盘,很多种类不同的水果,陈继和周絔行一起解决的,一块都没剩下。
陈继最喜欢其中的绿荔枝。
肉厚核小,口感清甜。
周絔行吃了很多块凤梨。
都很甜。
唇齿间溢留果香,陈继以为他们还在餐厅,又吃了一次水果拼盘,喉结不住地滚动,吞咽声一声接一声。
周絔行接丿吻并不熟练,陈继一样过于生涩。但周絔行攻势迅猛,陈继只能努力接受。
天不知不觉地黑了,一道车头的强光像探照灯似的直直地打过来。陈继双眼紧闭着都觉得被闪了一下,蹙眉偏头躲避,又被周絔行掰回来。
陈继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强光消失得很快,像一阵莫名其妙的旋风,摸着了看着了但抓不着。陈继已经完全清醒,他发现自己被亲软了一样无力地趴在周絔行怀里,心慌肉跳地推开他,肩膀努力后缩靠紧副驾驶。
像鹌鹑一样降低存在感。
刚才的灯光仿佛照进了陈继的脑子,灰暗中,他脸颊发烫地绝望地心想,打远光灯的车主是不是看见他们咬嘴巴了?!
太羞.耻了吧......
而且他怎么能又跟周絔行亲在一块儿!
陈继不认为是自己的错,一巴掌拍向周絔行胳膊:“谁让你亲我了?!我没说同意吧。”
越界的身体回到中控台的左边,周絔行平直地坐在驾驶座将安全带重新扣上。
他餍足地抿了抿唇道:“你没拒绝。”
陈继说:“你问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得经过我同意。我没说话呢你就贴上来。”
周絔行侧首道:“不管怎么样,我确实问你了对不对。我很听话吧,哥。”
回到大学附近的家里,刚过七点没多久,陈继下车时给陈茯苓发消息说他们已安全抵达,让她放心。
陈茯苓回复:【okkkk。】
陈茯苓:【[帅气比心.jpg]】
“吃饭前我和爷爷打电话说过了。”周絔行说道,“下午公司突然有点事情,爷爷赶过去交接,那时候我们也不急,就放着晚上处理了。刚才爷爷给我发消息,说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
陈继收起手机不解道:“说什么?安排什么事?”
周絔行道:“接下来这段时间肯定有人经常骚丿扰阿姨,我让他最好派两个人过去。”
随即补充说道:“阿姨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让阿姨有心理负担的,别人当然也不能打扰她有规律的正常生活。”
陈继楞楞地看着周絔行。
第一次见到陈丰年时,两人说了几句话,陈继就想过找爷爷帮忙。
但他和妈妈已经受了周槊敏的太多恩惠,陈丰年暂时没过分举动,陈继怕给爷爷添麻烦,迟迟没开口。
今天下午在小区楼下,陈继被突然找到这儿来的陈丰年惊了一跳,又想起这件事。当时陈茯苓情绪激动,正需要安慰,陈继满心满眼都是先安抚陈茯苓没其他的了。
没想到周絔行洞察一切,直接把事情处理了。
陈继心里酸酸的,又好像热热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道谢的话显得奇怪生疏,他和小行之间随意亲近,不必多言这种客套话。
“滴——”
周絔行用指纹打开家门,客厅映入眼前。
他肩膀微侧:“进去。”
才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两天没回来,陈继却已经有了些不可言喻的归属感。
“嗯?”陈继垂眸换鞋的时候,发现周絔行手里有东西,是个绑粉色丝带的盒子,“你拿的什么啊?怎么那么像蛋糕。”
周絔行把车钥匙扔玄关矮柜上,举起右手:“就是蛋糕。”
陈继惊讶地接过来:“你什么时候买的?”
巧克力熔岩蛋糕。软软的糯糯的,厚厚一层巧克力粉,等切开的时候,里面像火山熔岩一样的液丿体倾涌而出。巧克力酱的流动不仅好看,入口还好吃。
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他想起来似的道:“噢,你中途说去洗手间——难不成就是去买蛋糕了?”
“嗯。”周絔行说道,“买完我让服务员做好放进车子的后备箱,不敢让阿姨瞧见。”
从老宅回来,两人又带了几身秋服,用小行李箱装着。周絔行开后备箱时,陈继只以为他是拿箱子,没往他手上看。
浓郁的黑巧克力味道冲破盒子霸道地扑到陈继鼻子里,香得他流口水。
陈继说:“你也太好了。”
周絔行得意:“嗯。”
不用叮嘱,陈继不会全部吃掉,他总是知道适可而止,像陈茯苓有一定自制力。
拆开粉色丝带,陈继把餐厅提供的银质勺捏在手里,迫不及防地挖了一块。
巧克力酱从缺口处淌出,很解压。陈继笑了一下,满足地吃进嘴里,然后又狠狠地挖了第二块,液丿体顿时涌得更多。
他把新一块的黑巧克力往周絔行的嘴边递。
周絔行张嘴吃了,品味完评价道:“有点苦。”
陈继说道:“好吃。”
周絔行:“嗯。”
陈继吃了三分之一,顾忌着跳舞事宜不敢拿身材开玩笑,剩下的周絔行全行解决。
“真奇怪,你一个天天赖床的人,我从来没见你跑过步举过铁锻过炼,还天天吃那么多,这样你怎么还能有腹肌?”陈继抓住周絔行的衣服,像第一天认识隔衣打量,狐疑地道,“光靠高中打篮球不行吧?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好像一拳就能打哭我。”
“让你哭的方式有很多,用不着拳头。”周絔行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嘴里既苦又甜。
陈继脸木了:“......”
吃完任何黑巧克力制作的东西,当事人都不敢露牙齿。陈继起身去漱口刷牙,周絔行收拾完垃圾,明天下楼的时候再扔,也跟去了浴室。
吐掉满口白沫,掬水洗了把脸,陈继突然想起一件事,从镜子里皱起眉。
“周絔行。”
周絔行洗完脸没擦,下巴有水滴落,抬眸看镜子:“嗯。”
陈继转头,严肃地问:“你怎么认识的陈丰年?”
周絔行:“我不认识他。”
“今天你和他明明第一次见面,却立马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说不认识。”陈继说道,“你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周絔行认真地说:“哥,我只是认识你。”
陈继一时没懂,而后他醍醐灌顶,不知道自己猜没猜对,头皮已全然发麻。
“......你调查过我?”陈继声音低微,试探着,“你比我早知道我的身世?”
周絔行沉默不捂。
他表情未变。显而易见,这是一种默认。
陈继不可置信:“你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