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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陆父也拍他的背,又施舍一般地伸出一只手,牵起陆嘉鱼。
陆聆在父母怀里逛完了博物馆,而陆嘉鱼晚上回去发烧了。
十四岁的陆嘉鱼半是哄骗半是威胁,要求陆聆带上暑假作业旅行。彼时陆聆还没变声,脆生生地说:“万一丢了怎么办,老师会骂我的。”
“你怎么不担心我们的飞机出事故呢?”陆嘉鱼敷衍道,“不会丢的。我会帮你。”
陆聆以为陆嘉鱼要主动帮他写作业,高高兴兴地带上了五大本作业。
陆嘉鱼果然十分主动:他主动把陆聆的作业撕了,顺便泡在水里。
陆聆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老师说这次肯定要看!”
陆嘉鱼无所谓道:“看呗。你们作业质量还挺好,字也没花,晾干拼起来照样能写。”
陆聆不敢告诉父母,只好晚上偷偷处理。因为熬得太晚,陆嘉鱼又不叫他,他吃早餐迟到了几次,在被老师骂前先被父母骂。
在他挨骂时,陆嘉鱼满脸事不关己。陆聆气得要死,然而他个头将将到陆嘉鱼肩膀,打也打不过,告状也不行,于是每天在草稿纸上画小人诅咒陆嘉鱼。
陆嘉鱼发现了。他哈哈大笑,全都拍下来,之后学着陆聆的笔法画在陆聆校服上。之后陆聆的报复是直接把“诅咒”画在他身上。
他快要十八岁时,他们旅游得久了一些。父母趁两个孩子一个高考结束、一个中考结束,专程腾了一个月的时间陪他们旅游。对此,陆嘉鱼没什么兴致,陆聆却十分兴奋,当即开始收拾行李。
陆嘉鱼跟进了陆聆房间,准备冷嘲热讽一番。没想到陆聆却丢给他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哥,我现在只比你小两岁。”
在旅途中,两人的“游戏”收敛不少,又变成藏东西一类的小打小闹。所以,当陆嘉鱼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而陆聆有所动作时,他以为陆聆终于要搞点大的。
然而他得到的却是一个再轻不过的触碰:陆聆的嘴唇轻轻贴到他唇上。
陆嘉鱼心中一片轰鸣,当时就决定把这件事忘掉。
现在看来,他不仅没忘,反而记得一清二楚。
一瓶水递到眼前。陆聆问:“哥,想什么呢?”
“没什么。”陆嘉鱼接过水,看向窗外,“风景很美。”
“嗯。”陆聆陪他看了一会儿,小声问,“我不美吗?”
“幼稚。怎么还和自然风光比上了?”陆嘉鱼笑起来。
“不行吗?”陆聆看着他的脸,“还是你漂亮。”
“……安心旅游。”陆嘉鱼抿了抿唇,推开他的脑袋。陆聆也没再靠过来,只是轻轻握住陆嘉鱼的手,直到下车才松开。
早上还在高楼林立的钢铁森林,下午便到了绿意盎然的自然森林,陆嘉鱼颇不习惯。他望着满山青绿,心情慢慢舒畅。
陆聆又握住他的手:“小鱼,看看风景,心情也会变好,是不是?”
“是还可以。”陆嘉鱼故作平淡道,又问,“你牵着我干什么?”
他的不解风情引得陆聆叹气:“因为想牵你啊。万一走散了怎么办?”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自己爬过山吗?”陆嘉鱼不吃这套,询问道。
陆聆点点头:“爬过。我有经验,小鱼,跟着我。”
小时候有几次爬山的家庭旅行是陆嘉鱼仅有的登山经验。他之后多是和圈子里的二代一起玩,这群人能不动就不动,更别说徒步登山。他看陆聆熟练流畅的姿势,就知道陆聆一定比他有经验。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跟在陆聆身后。陆嘉鱼咬牙,坚持和陆聆并肩,甚至要超过他半个身位。
陆聆无奈地笑笑,也没拦他。
两人以堪比竞速的速度抵达山顶。陆嘉鱼微微喘息,还有些意犹未尽:“到了?”
“到了。”陆聆笑道,“这里没什么门槛,肯定不能太高。”
“哦。”陆嘉鱼随口应到。他往山崖边走了走,眯眼看风景。
眼前蜿蜒的小道是他们上山的路,那些曲折坎坷变得平坦,远看仿佛一条坦途,而沿路感受到的和煦阳光则变得灼热。云卷云舒之间,陆嘉鱼居然品出几分禅意。
忽然,陆聆从背后抱住他,头埋在他肩窝。
陆嘉鱼没说话。陆聆喃喃道:“哥,要是我们一起跳下去,就能殉情了吧。”
陆嘉鱼没当回事:“什么殉情,我和你有什么情。别人只会觉得爸妈生了两个傻子。”
陆聆意味不明地笑笑:“不想当傻子,想当疯子。”
第17章受伤
陆嘉鱼:“你当,别带我。”
“怎么可能,很多精神类疾病有家族遗传的。”陆聆一本正经道。
陆嘉鱼陪着他胡说八道:“看来你已经自成一家。”
两人扯了一阵,陆聆带着陆嘉鱼往后一步:“好啦,哥,别站得那么靠边,有点危险。”
“嗯。”陆嘉鱼随口问道,“刚刚怎么没拉我回来?”
当然是想看你摔下去。
阴森的表情只出现了一瞬,又被替换成笑容。陆聆善解人意道:“也没那么危险。并且你站在那里很开心的样子。”
他征询陆嘉鱼的意见:“我们是原路返回,还是走下山这边?这边会陡一点。”
上山的路完全新手友好,下山的则稍有难度,也有警示牌提示,这边有一定安全隐患。
陆嘉鱼想了想:“下山这边吧。”他不确定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玩,干脆一步到位,两条路都走一走。
“好。”陆聆先走了两步,又伸手拉陆嘉鱼。陆嘉鱼避开他的手,自己走下去。
“小心摔跤。”陆聆提醒道。
“知道,我长眼睛了。”陆嘉鱼看他一眼。
又走了一会儿,陆聆闷闷地开口:“哥,上次我说希望你相信我,你好像没听进去?”
陆嘉鱼挑眉道:“我很相信你,都让你拿我身份证买票了。”
“我不喜欢这个冷笑话。”陆聆嘟囔道,又认真地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陆嘉鱼偏头避开他的视线,“所以呢?”
陆聆的手猛地攥紧。他不自然地开口:“什么?”
陆嘉鱼理所当然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怎么样?”
陆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但你不准备改。”
“我好像从来没说我要有什么改变。”陆嘉鱼语气平淡,“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陆聆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勉强。他当然知道陆嘉鱼是什么人,只是他以为事情不会一样。
他本以为陆嘉鱼对李文烨和余珊说的只是场面话,现在看来,陆嘉鱼对他说的才是场面话——不,陆嘉鱼什么都没说,是他一厢情愿,就像他回国前一厢情愿地认为陆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