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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以来待过的最安心舒适的地方,比起底层监狱的朝不保夕的休息环境,他按理能在这里睡个好觉。
但是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爆发精神力的后果就是大脑一片刺痛,刚才和研究员对话,他好不容易才伪装出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实际上每说一句话,他都能感受到神经上炸开的痛楚,像有人在用针扎他一样,让他几欲呕吐。
好在他忍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嘴里抑制药片的味道还没完全化开,就已经能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羊站在他的面前。
它站在那里,白色的毛发蓬松而柔软,透露出一股轻盈的粉色。它没有一丝杂质的棕色眼瞳看着他,得不到他的回应,就用鼻子轻轻地嗅他的身体,好像在问他发生了什么。
这是应鸾的精神体。
他笑起来,好像看到了她的主人一般,身上的痛苦都减轻了不少。
对上小羊疑惑的目光,他柔声回答道:“我召唤不出来它,我的精神体不回应我……我被抑制了,能力不够。我只能看到你一个,麻烦你多陪陪我。”
小羊看着他,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温顺地靠近他的怀抱,四肢跪在地上,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它的身躯上有一些温度,带着一些青草和阳光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好像搂住了一朵云,而他自己则躺在上面,整个人都无比的轻盈。
他摸了摸耳朵上穿好的骨钉,银饰是应鸾亲手为他戴上去的。应鸾告诉他,一旦他有狂化的迹象,就多摸摸这个耳钉,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她会及时感到他的身边,为他解决所有问题。
这么多月以来,他无数次的触摸这个耳钉,想要见到她,但她从来都没有出现。
她就像是从他的世界完全消失了。
楚维礼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脑内精神力的波动,应鸾曾经和他建立过精神联结,联结让他的精神力更加稳定,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出现狂化的迹象。
但这种联结比不上□□标记,需要双方时时刻刻的维护,一旦有一方放弃维护,这个联结就会慢慢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这么久以来,应鸾从来都没有维护过,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坚持。
他脑海中她精神力的存在已经变得稀薄,他必须得动用上自己最敏感的神经,才能感受到她和他联结时留下的印记。
他最害怕的事情正在发生,应鸾她不愿意维护这个联结了。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她是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情,无法继续维护联结?
他靠仅剩的一点微弱的联系,召唤出了应鸾的精神体。
精神体存在,说明主人依旧活着,而且观察精神体的状态,应鸾现在的身体很好,并没有出现什么危险。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楚维礼问道:“你知道你主人现在在哪里吗?”
小羊摇头,否定,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都过去这么久了,她都没见过你吗?”楚维礼的语气染上了一丝焦急,“我想见她,然后跟她好好解释那条短信,我并没有跟她离婚的想法……只是她回到了陆宴行的身边,我怕她是讨厌我了,然后再也不想见我,放弃我们两个的婚姻关系,我才那样这样说的。”
虽然按照时间来算,他们两个的婚姻关系已经失效了。
楚维礼用手臂遮住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连骂了自己好几句:“我真的是该被千刀万剐。”
小羊看着他,没有办法回应他的话,只使用头轻轻地蹭着他,让他不要担心。
“我要出去的,我不会在这里待很久,我一定要出去。”他连续重复了几遍,像是在坚定什么一样。
“如果你能看到她,能帮我转达一下我的消息吗?就告诉她,我们在帝国第一学院见面,可以吗?”
第19章
一连几天,应鸾身上的过敏反应都没有完全消退。
这种现象是正常的,信息素在他人身上留下的影响本来就不会轻易消除,但陆宴行却十分紧张,让她再去陆家的私人医院看看。
应鸾感觉他忧心过度,但拗不过他的执着,只好又去了一趟医院。
医生给她开了一位口服药剂,说是连续服用几天就能见效了,而应鸾打开包装一看,只看到了一层棕黄色的粉末,上面什么名字都没有。
“这个药是什么?”应鸾尝了一点,微苦,很涩,和她平时吃过的信息素药都不同。
医生看起来有些心虚:“这个……不方便告诉您,但我们敢保证,这个药对您的身体绝对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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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鸾想到陆家这么大,有一些小手段制造一些稀有药物也正常。
她带上药物准备回家,刚走到门口,一道声音就叫住了她:“应鸾?”
应鸾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人向她走过来。她的衣着繁复,身上戴满了各色的宝石,像是一个行走的衣服架子被珠宝填满。夸张的服饰将她瘦小白皙的身体完全撑起,太阳伞下露出的一张脸小得惊人,面容上却瞧见了明显的病色。
尹月秋身边围绕了一群穿西装的保镖,将她围绕地水泄不通,而她就像是宫廷小姐一般在众人之中扬起手,对她打了打招呼:“好久不见。”
应鸾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在这里居然见到了上学时的同学。
尹月秋是她上学时候的班长,是一个标准贵族作风的Omega,她出身优渥,父亲是帝国内有名的企业家以及慈善家,和皇室走动密切。
她本人待人有礼,谦逊温婉,因为先天身体不好,她很少参加一些体育活动,却和普通人一样住在学校的集体宿舍中,为人处世也毫不扭捏,因此很多人都喜欢她,羡慕她。
应鸾和她的关系一般,但绮真却十分讨厌她,她认为尹月秋是他们被整个班级孤立的根本原因,而她现在却装成没事人的样子。说和尹月秋关系好的人,要么是喜欢谄媚有钱人的狗腿子,要么就是应鸾这种脑子缺根弦的人。
应鸾笑道:“好久不见,你怎么会来这里?”
尹月秋露出淡淡的笑容:“这里有一个医生我比较熟悉,所以我经常来这看病,也没想到会碰到你。”
应鸾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看病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保镖,尹家做的大部分都是医药生意,她来这里很有可能是签合同的。
她随意客套几句:“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好些了吗?”
尹月秋轻咳一声,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还是那样,没好,但也没有更糟,就这么慢慢挨着,反正也死不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看向她:“对了,我要结婚了,这件事你知道吗?我还给陆宴行的父亲寄了请帖,希望陆宴行能带你来,但是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