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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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卡片成型啊。”哪怕是在战斗之中，鬼庭雅心依旧能看到自己的资料，“津波？这是指我的足轻突击犹如海啸一般么？果然，士气大幅度上升，攻击力防御力跟机动力大幅度上升，步兵连续突击八次，视武力与统率与对手的差来概率让对手进入大混乱......”

这个别说是太阁了，放在信野里也是罕见的强力特技，确实是足轻第一攻击卡。鬼庭雅心的看看自己骑步炮都是星号，就连水军都是四条船——现代人的见识就是这样啦。这时候他的新特技津波已经完全打崩了当面的义龙军——其实他本人就差不多能做到，足轻的突击就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他两道乱剑气斩杀的敌军超过五十前阵中阵大混乱，之后足轻的连续突击使得大混乱扩散到对方全军，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们就被完全击溃，而鬼庭雅心顺势就顺时针旋转面对敌军正面包围的侧翼。对方已经在调整阵型但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能破阵。

而敌军左翼鬼庭雅心右翼的敌军还在拼命移动，试图攻击移动的鬼庭军的侧后方呢。义龙军骚乱不已，他们后面还有军队，右翼千人被击溃其实不算什么——但是那么快就被击溃实在是让人想不到，当即这些人想起了那靠旗与家纹所代表的意义。

“夜叉天！是夜叉天！”鬼庭雅心的勇名再一次轰传如今的美浓军势之中。正前方的阵势也开始了动摇，而这个时候鬼庭雅心收拢了部队，摆出一副再来一次津波的样子，结果是义龙军主动后撤了。于是鬼庭雅心顺势开始逐步后撤，准备脱离接触。

他带的五百人只损失了大约二十人，斩杀的敌军已经超过二百，可惜没能收集太多首级。信长军没有前出接应，他前出只是收拢了后撤的柴田他们，之后信长就在原地摆出了警戒的阵型。当他们看到鬼庭雅心阵容严整地撤回来的时候，一个个脸上也是露出惊容。

这一战没打起来，信长在天亮的时候主动撤军了——他承认了这一次失败，没能在墨俣地方建立起一座据点。义龙军也还好，他损失的主要是本地有力豪族的部队，自己的本军没有任何损失。这一日夜的出兵也只是损耗一部分粮草。

“还挺凉薄的。”鬼庭雅心暗地里想到了，仔细想想好像还挺正常的——毕竟他不是本地人，而是鬼知道来自何方的鬼庭家，甚至天下的武士家名之中真的有鬼庭一族么？搞不好还就跟猴子一样随便找了个姓就当武士了。

只有这一身的武艺以及表现出来的军学做不得假。

眼见得鬼庭雅心归来，所有武将当即也都是一副叹为观止的表情，信长更是当场便要手书感状——至于鬼庭雅心嘛，姑且跟他们应付一番，对于所谓信长的忠诚？那是从一开始就没多少的。

信长这里所谓的侍大将中高级将领，其实半点不作数——佐久间信盛可以被信长轻易地开掉，完全不顾他在家中的地位就可以知道信长是什么样的人。就是做到军团长又如何？光秀不还是被逼得造反了。

鬼庭雅心觉得自己是可以被调略的，像样点的大名愿意出高价的话，说得一下说不定他就过去了呢？阿玉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夫妻两个天下哪里不能去？再不济了直接放浪，跑去堺港过日子也没问题啊——鬼庭雅心有本事，他还有一手细工的手艺能卖钱呢。

而且如果他出奔了，登用他的各家大名还不排着队么？

鬼庭雅心受领感状，同时撤回清州的信长另外给了鬼庭雅心赏赐——那就是另一柄刚枪叫做“日本号”。肯定不是历史上那把名枪，但是同样也是大工锻造出来的杰出作品。“所以我暂时原谅他了。”鬼庭雅心是这样对阿玉说的。

阿玉之前作为出云的阿国周游列国，自然也是对特定的大名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鬼庭雅心在自己家里跟阿玉说话的时候说出的这些“大逆不道”之言论，阿玉也是挺赞同的。“但是信长公也给得多啊。”她说道，鬼庭雅心点点头，“要不是如此，这织田家早就乱了。就是因为信长不计较出身只看能力，而且舍得给愿意给，所以才有如今的气象。”

“美浓终究还是会落到信长手里的。”这是鬼庭雅心对阿玉说的话，“说不定比想象的还快。”

真的是这样，因为立刻就传来了斋藤义龙的死讯，于是信长又要建立墨俣城，这一次木下藤吉郎这只猴子主动出席向织田信长请求由他去做这件事。同样参与评定的鬼庭雅心对此不发一言，反正这猴子自此在战国历史上留下了墨俣一夜城的传说。

猴子也算是聪明，并没有拉鬼庭雅心来帮忙——毕竟鬼庭雅心的职位更高，要是拉他来帮忙的话，哪功劳就难说是谁的了。鬼庭雅心的麾下并没有家臣——不是无人投奔，想要在这位织田家的剑圣、夜叉天手下出仕的武士与浪人一直不少，奈何这家伙从来不收人啊。

到现在为止，鬼庭雅心家中的仆役也是很少的，阿玉作为正妻甚至也要亲自干杂活与下厨，家中只有两个粗使婢女而已。鬼庭没有合适的战马，所以他连马夫都不需要有。因此这货也成了织田家所谓的“生活简朴”之一人。

这个年头，武士的生活简朴还是能算一件美德的。所以也有不少同僚想要将自家的子弟送去鬼庭雅心这里当家臣甚至是小姓，结果就是鬼庭雅心不得已之下只好说开辟道场，传授他手中的剑术。只是那些家中的重臣，更想让子弟学的是鬼庭雅心之前表现出来的军学。

包括织田信长在内，诸位重臣也是认真研究过之前的退却战的，当然知道鬼庭雅心主动出击，是击溃了敌军一部之后从容退却的，而在击溃敌军的过程之中，展现了杰出的技巧，尤其是那鱼鳞叠阵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