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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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城堡确实挡不住鬼庭雅心的一刀，刀光凝结透体而过，从城堡右侧一直裸贷下方地基，生生将整个建筑物光滑地切成两半，余劲还很不小心地将整个城镇的地面也分成了两半，长长的刀痕从码头一直延伸到了山顶，深度怕不是有四五米之深。这是鬼庭雅心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不然他这样全力一刀下去，这个岛就保不住了。

超新星的重力将广场压成了深达数十米的半球形凹坑，而城堡人就在中心地带支离破碎地趴着，最重的伤势毫无疑问是几乎将他完全劈开的一击。“哟，居然还挺能捱打啊。”鬼庭雅心落地，站在这个直径达到了二百多米的凹坑边上，看着中央的这个家伙嘲讽道。

这个海贼头子还有气，但是重伤之下这个形态是难以保持了。在一阵咳血的声音之中，这家伙恢复成了条纹西装的矮个子，“喂，你个海贼叫什么？”鬼庭雅心蹲在坑边喊道，而秀吉在一圈圈如花一般绽放的尸体上跳来跳去，搜索着尸体身上的财物。海贼团已经完蛋了，所有的西装海贼在刚才的攻击中已经全部送命。

跟海军与海贼之间的互砍飙血受伤不死不一样，鬼庭雅心的剑气极度凌厉凶悍，轻而易举地就将他们的身体完全撕裂，海贼的世界里还不存在身体被砍成碎块之后还能活下来的——小丑巴基吃了恶魔果实除外。而且鬼庭雅心的剑气之中有着剑心的力量，这是直接斩灭灵魂生气的力量，刀过人亡便是如此。

“艾尔卡朋......”这家伙嘴里声音很轻，而且好像由于失血过多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算了，海贼不需要有墓碑，你的名字我会很快忘记的。”鬼庭雅心点了点头，跳下去随手一刀砍掉了这家伙的脑袋。

“也没多少人活下来啊。”鬼庭雅心感叹道，他下达了指令，让鹿毛号绕过海峡，来到这个正面的港口。而秀吉已经收集到了一小堆财宝，现在这家伙拿着一个怪异无比的水果跳来跳去。这水果上面长满了云纹，看上去就是一副有毒的样子。“这地方居然能找出恶魔果实？”鬼庭雅心十分之好奇。

不管是他还是秀吉，都没有兴趣去吃这个恶魔果实，鬼庭雅心连幻想种跟自然果实都不想吃，而秀吉无需吃——它自己就是恐怖的幻想种，放在这个世界可能可以灭世的那种斗气怪物。“这玩意拿去喂鹿毛号吧，它是不一样的。”鬼庭雅心决定。

杀了很可能是悬赏等级挺高的海贼，鬼庭雅心并没有什么感觉——这家伙弱的很，根本没给鬼庭雅心什么压力。鹿毛号很快也进入了船坞，而秀吉快活地拉着小车先将财宝送到了船上，之后就跑去停泊的海贼船上寻宝去了，而那个恶魔果实被很随意地丢在甲板上。

鬼庭雅心则是抱着小爱丽丝，“这个地方哪里是你家？”他开口问道，那小女孩歪着头，“都不是呀。”鬼庭雅心吹了个泡泡，“我就知道，算那个卡朋活该倒霉吧。”

鬼庭雅心抱着小爱丽丝站在码头上，而秀吉趴在鬼庭的脑袋上，“开始吧鹿毛号。”鬼庭雅心说道，“作为苇名国鬼庭家的‘坐骑’，也是要有点特别的本事才是。”体态修长的鹿毛号比那艘看上去体型巨大肥胖，甲板上更是有着一座城堡的海贼船要优雅漂亮许多，当然也小很多。

鹿毛号的缆绳甩了出去，缠绕住了对方的船舷栏杆跟粗大的绳缆，将自家直接从海面上拉了起来。之后原本犹如刀刃一般的飞剪船首直接在吃水线附近的位置裂开，上下交错的加强船肋就仿佛獠牙一般。鹿毛号大半截的船身都张开了，就好像一张巨大的嘴巴，首先就在这艘城堡状的卡斯特罗号上的侧舷咬了一大口。

木板的破碎声之中，卡斯特罗号缺失了一块，鹿毛号大口咀嚼，从船尾舵的上方打开了滑道，噼里啪啦地丢出一大堆破烂木片。“你他妈是属鸟的么？”鬼庭雅心皱着眉头苦笑。他跑到船尾方向——这时候鹿毛号整个船身都横在码头上，因此能看得一清二楚。流出来的碎木片就跟被白蚁吃过的那样，简直是酥朽无比，用脚轻轻一碾马上就成了碎渣泥土一般。

“倒是可以拿来种植啊。”鬼庭雅心想道，鹿毛号正在大口大口吞噬，后面排出的朽木也迅速堆成了小山，“金属件倒是不见你拉啊......怎么？还能精炼不成？”眼看着鹿毛号连火炮都吞下去了，鬼庭雅心却没看见烂糟糟的锈炮掉出来，也是开玩笑一样说了一句。

秀吉吱哇乱叫，跳来跳去表示真有趣，小姑娘爱丽丝也是笑得很开心，完全当眼前这种场景是好玩的事情。金属的船肋也就那样，偏偏现在变得好像无坚不摧一般，嘎嘣嘎嘣地咬卡斯特罗号以及上面城堡的时候，就仿佛啃饼干一样干脆利落。

鹿毛号进食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算得上是大型海贼船的卡斯特罗号仅仅在半小时之内就被鹿毛号完全肢解吞噬了。码头上多了一堆小山般的木屑跟碎布。“对了，鹿毛号你不妨尝尝看那个恶魔果实，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啥玩意，但是.....算了，万一你变成潜水艇我们不就都淹死了么。”

其实不会的，因为接触海水不过就是丧失恶魔果实的能力，要是本体是能浮在海面上的船只，那丧失能力也依旧可以浮在海面上的。

鹿毛号现在处于一种乱七八糟的状态，甲板自动翻起，还有钉子什么的乱飞，整艘船现在都处于一种大开膛的情况，还有金属在构成金属板自行扭曲。缆绳还在延长对着小镇狂扫，就是抓来任何金属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怼。好在海贼们身上的刀枪不少，多少也算是弥补了一些分量。

而恶魔果实就在这个时候消失在了鹿毛号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