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过临淄巧遇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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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告别吕素之后，与英布一同踏上了北上之路。他们沿着沛县一路前行，经过数天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临淄郡的郡府——淄博城。

这座淄博城历史悠久，一直以来都是齐国的重要城池。无论是人口规模还是商业贸易，都处于领先地位。集市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一派繁荣景象。

秦毅和英布在集市上漫步，感受着这座城市的热闹氛围。走了一段时间，秦毅提议道：“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住下来吧。”于是，两人开始寻找合适的住宿之处。不久，他们找到了一家环境宜人的客栈，并预订了两间房间。入住后，他们享用了一顿的餐食。

待一切安排妥当，秦毅和英布再次出门，四处打听消息。他们在城中转了一圈，通过与当地人的交流，逐渐了解到北方的局势相对稳定，暂时没有异族侵犯边境的迹象。此外，秦始皇为了加强北方的防御力量，向九原郡增派了三十万大军，并派遣蒙恬率军巡视边疆；同时，向南则命令赵佗率领四十万军队镇守百越之地，确保南方的安定。这些消息让秦毅对当前的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转了转又看见，英布惊叹道：“这里竟有范氏商行的铺面，沛县可没有啊！”

秦毅听后轻笑一声，然后开口解释道：“范氏商行，货通南北，无论是北方的咸阳、邯郸，还是南方的大梁等历史悠久的大城市；不仅如此，各个郡县的首府，亦或是像楚家镇这样位于交通要道的枢纽地区，都能看到范氏商行的身影。毕竟这些地方人流量大，商机多。相比之下，沛县宛如弹丸之地，人口也相对较少，商业规模有限，自然也就没有必要设立铺面了。你看纸张已经慢慢流行起来了，这官府的告示也换成纸了”

没过多久，两人便走到了城南，这里是平民的聚居之地，与城北相比，这里的街道明显显得破败与寒酸。远远望去，前方有一人衣裳破烂不堪，面容憔悴得如同风中残烛，背着一把破旧的长剑，在集市上艰难地前行。他身材高大却异常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一群地痞流氓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一人满脸横肉，挑衅地看着瘦高男。他们嘲笑着瘦高男的落魄，言语中充满了鄙夷与侮辱。瘦高男默默地看着他们，紧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

地痞们愈发嚣张，推搡着瘦高男，试图点燃他内心的怒火。瘦高男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但他仍然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突然，为首的地痞用力推了瘦高男一把，然后一脚踩在瘦高男的长剑上，狂妄地叫嚣道：“你这杂种，要么拔剑杀了我，要么从我胯下钻过去！”

秦毅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忽然，他想起这正是韩信受胯下之辱的场景，心中不禁兴奋起来。韩信可是兵中之仙，用兵如神，以少胜多的战役不胜枚举。

只见瘦高男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缓缓弯下腰，伏在地上。

此时集市鸦雀无声，随后又传来阵阵嘲笑。秦毅一个闪身，扶住了瘦高男，并对为首的地痞说道：“我劝你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常言说得好：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到时候恐怕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瘦高男听后精神一振，嘴里轻声念叨着：“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

为首的地痞一阵狂笑，道：“哪里来的野汉子，是不是瞎了眼，敢阻挡本大爷寻开心，不想活了吗？就他这个甘愿忍受胯下之辱的人，还能成龙成凤？”紧接着旁边的地痞们都跟着哄堂大笑。

英布上前没费多少功夫，地痞们就跪地求饶了，声称再也不敢了。秦毅考虑到人生地不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向英布使了个眼色，放走了这些人。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开了。

秦毅捡起旁边的长脸递给了瘦高男。

瘦高男连忙俯身拱手道：“在下韩信，感谢恩公搭救。”

秦毅笑道：“不要再提恩公二字。我叫秦毅，不是我救了你，主要是你胸怀大志，能屈能伸，隐忍不发罢了。”

韩信顿时觉得遇到了知音，道：“秦先生的一句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犹如醍醐灌顶，令我如梦初醒。”

秦毅扶起韩信，微笑着说：“韩兄，不必客气。只是些地痞流氓，不足为惧。不过，你为何会如此落魄？”

韩信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秦毅。原来，他家境贫寒，但勤奋好学，怀有雄心壮志。然而，在这个看重门第的时代，他受尽了冷眼和欺凌。

秦毅拍了拍韩信的肩膀，鼓励道：“韩兄，切莫气馁。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有真才实学，总有出头之日。”

韩信感激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想：秦先生果然异于常人，竟然他如此相信我。

秦毅与韩信相谈甚欢，发现他对兵法有着独特的见解。两人越聊越投机，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秦毅心中暗自感叹：韩信此人确实不凡，若能得他相助，未来必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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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秦毅邀请韩信回到客栈，三人一同共进晚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毅决定坦诚相待，他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并表达了希望韩信能够与他一同前往北上的想法。

韩信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在心中思索：此去北上，前途未卜，我真的要跟他们一起去吗？

秦毅明白他的顾虑，赶忙说道：“韩兄，边塞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以你的才能，必能有所作为。况且，我与英布也需要像你这样的有志之士相助。”

韩信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秦先生说得不无道理，或许这是我一展抱负的机会。最终点头答应，他决定相信秦毅，相信自己的能力。

秦毅和英布相视一笑，心中都觉得这趟临淄真是不虚此行。

当晚，秦毅让韩信洗漱之后，看着和自己身高相仿的韩信，便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让他换上。

第二天，秦毅并没有着急出发，而是让韩信简单收拾一下。两人随着韩信来到他的家里，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却干净整洁。韩信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包了几身换洗衣服，便把门锁上，让秦毅二人稍等片刻。

韩信径直走到河边，只见他向正在漂洗丝绵的老婆婆叩谢，说道：“多谢婆婆一直以来的活命之恩，小子今日准备随恩公北上建功立业，日后还乡定然重报。”

老婆婆说道：“我看你相貌堂堂，宛如王孙公子，不忍你挨饿，才给你饭吃，哪里是图你报答！”

韩信听完再次叩首感谢，然后辞别老婆婆。

英布说道：“韩信此人，倒也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秦毅嗯了一声，然后拿了一串秦半两，大概有四十枚的样子，走过去放在回来的韩信手中，眼神还望向老婆婆那里，示意了一下。

韩信感激地看了看秦毅，跑到老婆婆身后，把钱放下，再次叩谢。然后转身离去。

几人往客栈走去，边走韩信边说道事情的经过，这时众人才了解到韩信之前为了维持生计，常常独自到城下的河边钓鱼，钓不到就只好挨饿，日子过得异常艰难。日子久了，其中有个老婆婆看出韩信落魄悲惨，对他产生了同情之心。一次，她把自己的午饭分了一半给韩信吃。韩信饥不择食，如饿虎扑食一般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就这样，一连几十天都是如此。

（注解：战国后期到秦代的物价都是很低的，正常年份粟米每石大约只有几十个钱，一斗粟米只需要3枚秦半两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