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山别墅出来后。我回家了。不过并没有打车,而是走路回家的,好在的是虞山也不是太高,走了两个多小时也终于到家了,至于李轻眉那边,我微信,电话已经再次拉黑。这一次我是不可能再把她拉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其实我本可以跟李轻眉解释的,但是想了想,觉得解释也没什么必要,或者说懒得解释,一个人在失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会失去倾诉欲,也失去解释的**。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每一次都要解释,那么两个人相处该有多累?更何况,我和李轻眉之间本来就不熟。至于以前我以为跟她很熟,那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我在路上的时候,一直在这样安慰着自己,只不过骗得过别人,骗不过自己,我知道我对李轻眉还是有点好感的,之所以会这么生气,这么失望,归根结底,还是晚上在江南食府,她听都不听我解释一句,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我也不是不理解她。毕竟她刚出来,就见到自己男朋友被我打倒在地,她会怎么想?她生气是应该的,冲动之下,上来给我一巴掌也是应该的。想到这里,我也给了自己巴掌。林东啊,林东。你这不是犯贱吗,你怎么还在替她解释?晚上,她冲动可以理解,但是夜里呢,你从天上人间把她救回来,她不还是一样怀疑你吗?我喃喃自语着。说白了,人与人之间是没有共情的,哪怕能理解,也不代表能接受,只会越想越心烦。所以我干脆也不再想了,李轻眉以后不要再见,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去跟王强去找一个住宅区比较密的地方把公司地址落实下来。这是正事。至于男男女女,情情爱爱,有意义吗?到最后不一样还是要分开,然后一地鸡毛?只有钱是真的,是不会变的。到了这个时候,我也算下定了决心,本身我就是决断很果断的人,既然下定决心,我也不会再纠结这方面的事情了。只不过在我出电梯,打算回家的时候,脸色却变了。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在我从电梯里出来的一瞬间,他们便齐齐回头看向了我,每个人身上都很干净,没有纹身,跟那些刺龙画虎的社会人士完全不一样。他们像训练有素的那种保镖。我本身就因为陈卫红蹲守过我一次,对家门口有人等我的事情敏感,见状二话不说,又退回了电梯,心脏狂跳的按了1楼,打算重新下楼。但是电梯门没能成功关上,一只手横拦在了电梯中间,电梯门感应到障碍物,便一开一合的再也关不上了,把我气的半死,疯狂咒骂电梯,干嘛不关上,把那个手夹断啊!“你叫林东是吧?”拦住电梯门的那个壮汉站在了电梯口,上下打量着我。“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一边心脏狂跳的否认,一边打量着在我家门口蹲守的几个壮汉,一共四个人,每一个都在一米八以上,身形极其雄壮。我心里在想着如果我突然动手,能不能打赢他们。但是一番计较之后,我死心了,这四个人和闲散的社会人士不同,我就算当过兵,有点身手,但是想打这四个人是万万没有可能的,恐怕一出手,就得被这四个人按在电梯里锤到死。几个壮汉都迎了上来。我瞬间汗毛炸起,精神紧绷,就算我打不过他们,但是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最先拦住电梯的壮汉显然也看出了我的想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别紧张,我们来找你,是因为我们老板想见你一面,没什么恶意的。”我才不信,只是他们老板见我,用得着四个人来请我吗?不过我却没声张,而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老板是谁?”“我们老板是顾卫公。”“顾卫公?”我听到这个名字一怔,觉得有点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是听老板娘说过,还是听陈总以前说过的?但是很快。我有印象了。是老板娘跟我提起的顾卫公,当时老板娘说顾卫公是滨海出了名的地产开发商,也是李轻眉的父亲,当时我还有点奇怪,陈卫红明明说李轻眉的父亲叫李浮生。人在建邺。而李轻眉也确实姓李,怎么会顾卫公是她的父亲呢?不过由于我从来没有听李轻眉提起过,更没有接触过顾卫公,然后慢慢的便把这件事情给忘到了脑后,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想到这里,我便放弃了挣扎的打算,决定跟这几个人去见顾卫公。最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这帮人的身份是什么,陈卫红追杀我在前,现在突然有几个彪形大汉守在我家门口,我第一时间肯定是精神紧绷,觉得他们不怀好意,打算见机殊死一搏的。现在没这个必要了。第一,他们既然是李轻眉父亲顾卫公的手下,那么应该不会弄死我,毕竟虽然我和李轻眉闹矛盾了,但自认没有害过李轻眉,而李轻眉也不是什么坏人,之所以跟李轻眉现在关系没办法缓和,也是因为两人性格都比较要强,我又不肯解释,所以才话赶话,闹成这样。第二,我也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他们既然四个人过来蹲我,那么把我带回去肯定是势在必得的,在知道不涉及生死的情况下,为了一时之气去在四个大汉拳头下面自找不痛快,那是脑子不太好。不过虽说如此。我在心里也暗暗发誓,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找地方好好练一下身手,原本觉得自己身体素质挺不错的,一打二,一打三,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我却有了一种很急切的提升自己身手的想法。原因很简单。我不是一个喜欢把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的人,最起码,如果我有那天那个恐怖光头男人的身手,我现在可以自主的决定到底是去见顾卫公,还是不见顾卫公。要知道,主动和被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就像强奸和被强奸一样,也有很大区别。到了楼下。我眼神闪烁,怀揣着这些想法上了阿尔法保姆车,然后被安排在了最后的位置,车门旁边的座位则被随后上车的三个壮汉给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我逃跑。想到这里,我眼神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