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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拜见峰主大人!”
望月崖上响起整齐统一的声音。
被这样弟子们所参拜的,正是天海剑宗望月崖一脉的新任首座,米路。
“好了,去掉一切繁文缛节,我们望月崖没有那么多规律,虽然你们已经通过初步筛选,但还是要努力修炼,争取在一年之内破境先天,成为我望月崖一脉的正式弟子。”
米路坐在主位上,对着下面的一众新弟子们如此说道。
下方站着的这些新弟子们,一个个看起来颇为年幼,年纪大的也不到十岁,最小的可能只有六七岁。
这些年龄幼小的新弟子们,她/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神都仿佛瓷娃娃一般晶莹剔透,带着不染尘世的清澈。
也就是通常人们所所说的——傻乎乎的。
虽然如此,但是她/他们的武道境界就是因为如此单纯的性子,而通过了最初的入门试炼。
眼前的这二十几个’小萝卜头‘都是在三个月内修炼月神录真气入门的天才。
“之后的两个月里,我会一直留在望月崖,你们在修炼上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来问我。”
米路最后说道,“现在,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开始修炼吧!”
孩子们兴奋地响应着,各自找地方盘膝坐下,按照月神录真气的行功路线开始运转周天,一遍又一遍的壮大自身气海。
看着这些勤奋修炼的孩子们,米路一脸平静,无喜无悲,内心确是有那么几分无奈。
此时距离大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而他……依然还是小雏男一枚。
在外人眼里,宁空烟对他宠溺非常,每夜都同床共寝,事实上,同床倒是同床了,可也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虽然宁空烟掩饰的很好,但米路也不真的是啥也不懂纯情雏男,时间长了,多少也发现一些端倪:宁空烟似乎患有传说中的厌男症?
不是,据米路所知,厌男症这种疾病的成因……
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宁空烟身上!这可是女尊世界啊,宁空烟还是尊贵无比的王女,又有那个不怕死的变态男人会给她造成心里创伤?
就算宁空烟是个姬姥,也比她厌男靠谱啊!
事实上宁空烟虽然厌男,却并不搞姬,除了没有给米路性福外,其他方面倒是并没有亏待米路,衣食住行全都拉满。
米路思考再三,觉得现在还是不宜把话挑明,于是也就继续装傻充愣,做他的逍遥王夫。
就这样到了五月份,按照之前的约定,米路回到了天海剑宗。
北宫暮雪正式接任宗主之位,就在当天,吴莹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卸下了身上的职务,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
于是米路的望月崖代峰主的’代‘字被拿掉,成为了望月崖的正式首座。
不仅如此,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作为望月崖的峰主,每年二月、五月、十月他都要在宗门常驻并教导弟子。
虽然米路不排斥教导弟子,而且这也是他作为望月崖首座的义务,但是……
好吧,米路编不下去了,他就是单纯的没耐性,而教人这种事,无疑是很考验耐心的玩意。
怪不得吴莹整天一副提不起干劲,天天想着喝酒摸鱼。
好想有人来接任我的位置啊!
米路内心发出了如此感叹。
对了,米路突然想到一个人,眼睛一亮,当下站起身来对身边的谷清音说道:“我去一趟明镜湖,清音你盯着这帮小家伙们修炼,有什么问题处理不了的话,等我下午回来了再说。”
“是!清音尊令!”
这两年成功突破到先天境,从而正式留在望月崖的弟子,两男一女一共三人,谷清音正是其中的两名男弟子之一,也是当初望月崖改制后第一批上山的那批弟子中唯一的一个。
剩下的一男一女则是在去年晋级先天的正式弟子,此时并不在宗门中,而是跟随其他的内门弟子下山执行任务去了。
米路不在山上的这两年,实际上一直是谷清音在代替吴莹教导弟子。
米路也没想到,当初并不被看好的谷清音,最后居然是那一批弟子中唯一修炼月神录进阶先天境的弟子,虽然人长得眉清目秀,可是却偏偏生就的虎背熊腰,一副炼体的好身板。
虽然性子单纯,甚至有些认死理,但是做事情却是一板一眼,异常专注认真,所以由他教导这些新弟子,米路还是很放心的。
……
离开了望月崖,米路一晃一晃的来到了明镜湖,他说来明镜湖找人办事倒也不完全是托词,事儿确实是要办,不过那只是顺便,主要是来这里找明镜湖的首座。
与望月崖一样,明镜湖的首座也换了人,新任首座是米路的老熟人,方清。
方清当初的确是想着放弃明镜湖首座的继承,甚至连传承武器都交了回来,当时姜首座也是不置可否,方清也就以为他的师尊默认了。
可是没想到,他刚一突破到凝罡境,就被姜首座亲手捉回了明镜湖,强逼着他接任了首座之位。
没办法,方清是孤儿,自小就是被姜首座养大,算是姜首座的半个亲儿子,所以在这方面被拿捏的死死的。
再见到方清的时候,看着方清的那一脸哀怨,米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好在他反应及时,强行憋了回去,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为此,方清看向米路的眼神愈加幽怨。
因为方清今年一整年都要留在明镜湖,之后每年也要在宗门驻留半年以上的时间……
米路突然就觉得,自己被迫在山上教导弟子这件事,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毕竟他只是在宗门待上一个月,而方清却要待上至少一年时间……
……
就在米路在宗门中调教新弟子的时候,在另外一个陌生的官道上,医生团队里的朱非在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前行着。
头顶上是低沉的暗淡天空,身旁是千篇一律的枯败树木。
他已经在这官道上行走了至少一天的时间,可是依旧看不到尽头。
他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只能不断给自己打气,继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