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一道愤怒的玩家冲了过来。
可眼前一闪,
这家伙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再次砸到了一片玩家。
“就这啊?爷爷我还以为多牛呢。”
“连老子一招都接不下。”
“赶紧滚回去回炉重造吧。”
黑熊一脸嚣张的蔑视着玩家们,
嘴里污言秽语不要命般往外冒。
可玩家们一个一个上,又一个个败退。
演武台后方,一处高台上,
一名阴鸷的金袍老者饶有兴致的嗑着瓜子,欣赏着眼前的场景。
“长老您手段真是高超,让那黑熊出面简直就是神来一笔。”
“等这些玩家们通过,咱们的人早就把那秘境给探光了。”
“啥好处都是咱们的。”
听着狗腿子的恭维之语,方子啼却神色淡然,
“一边去,少挡着本长老看戏。”
狗腿子赔着笑,轻轻自扇了一巴掌,“都怪属下生来脸大,挡了长老您的视线。”
“不该,真是不该。”
方子啼看着场内的打斗,
等又一名玩家被击飞,
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将手里没吃完的瓜子随手扔在瓜子壳堆里,
拍了拍手,“本长老看到太阴宗那个降临者宗主接了任务,人到了吗?”
狗腿子一边小心翼翼将瓜子壳揽在手里,跟个宝贝似的捧着,
一边赔着笑道“还没呢,如果他到了,第一时间长老您就会知道。”
“只是长老,那秦寒来了,我们该用什么规格招待呢?”
“往日里面对顶级势力的首脑人物,一般都由宗主对接,宗主若是不在,首席长老迎接。”
方子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就是一个降临者宗主而已,算个什么东西。”
“何况他这次若真的过来,也只是以降临者的身份来参加任务罢了。”
“这样,给他一张椅子,让他慢慢排队去吧。”
他其实心如明镜,作为一个黑衣人,他虽然不知道别的组织成员都有谁,
但像秦寒这种身份干净,又气运加身的外来者肯定不是自己人,
像这种人,迟早要被组织解决。
他身上的主神神格就是哥哥从组织高层弄来的,
若想继续朝上走,肯定要做出一些事情让高层高兴。
最不济,也要跟秦寒这种外人划清界限。
何况他本就是按照降临者的规矩去做,那秦寒就算心里再不爽又能如何?
一旁,
狗腿子心里咯噔一声,
暗道不妙!
秦寒何许人也,真要冷落对方,一旦闹出事,方子啼肯定把他推出来当替罪羊。
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对方子啼极力恭维,可没想到居然让他去干这种危险的事情。
“长老,那秦寒的身份毕竟不一样,您看是不是……”
方子啼右手拍在桌子上,“怎么?你准备忤逆本长老的话吗?”
“不是长老,您听我说。”狗腿子结结巴巴。
方子啼大手一挥“老夫不想重复第二遍。”
狗腿子顿时偃旗息鼓,只能硬着头皮应命而去。
不多时,
演武场外出现一阵骚乱,
只见一名白衣身影正缓缓朝着场内走来。
“这里倒是热闹,好多熟面孔。”
秦寒饶有兴致的走着,
那狗腿子迎面走来,
恭恭敬敬道“在下道衍宗外门总执事楚立贤见过秦宗主!”
秦寒淡淡一笑“楚执事这是在等我?”
楚立贤心虚的笑道“秦宗主大驾光临,我宗岂能不尽心尽力呢。”
“知道秦宗主您来争夺名额,我宗早早就备下了招待之所。”
“您这边请。”
秦寒背着手,客随主便,跟着楚立贤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一张椅子就那么大喇喇的摆放在玩家们身后。
楚立贤低着头,小心翼翼道
“知道您是以降临者的身份参加争夺,所以我宗讨论很久,决定尽量低调,一切按照既定的程序去做。”
“让秦宗主赢的堂堂正正,如此一来,便能堵上玩家们的悠悠众口。”
“若是秦宗主累了,可坐在这里休息一下。”
秦寒瞥了一眼那椅子,
就这种地方摆张椅子,
任谁往那里一坐,都会成为路过玩家的目光焦点。
摆明了就是侮辱人。
“楚执事这么说,那本宗主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楚立贤弯着腰,赔着笑,差点都快哭出来了,
此刻,他心里都快恨死那方子啼了,
可他就算打碎了牙齿也不敢把方子啼卖了,
但凡多说一个字,他就活不过明天日出。
“不敢,不敢,您担待!”
这时,
太阴宗的弟子们见到这边的场景,
一个个快速的交流,
在封潇潇的带领下,
几十号人从人群挤了出来。
“见过宗主!”
见到自家宗主被冷遇,
一个个怒目而视。
封潇潇“大胆,我家宗主法驾到此,你们道衍宗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一名弟子更是道“辱我宗主,犹如杀我父母,你们道衍宗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楚立贤眼泪差点都掉下来了,
他的心差点抽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种事情,一旦上纲上线,搞不好两个大宗门之间都要开战。
他实在想不通,方子啼那个混蛋,脑子被驴踢了吗?
这种作死的事情都敢做。
对方把话说到这种份上,
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等死吧!
周围,不少玩家都看到这边的热闹,
见秦寒这个大佬在此,
一个个将目光投了过来。
原地,
秦寒目光越过人群,看向了高台,
跟方子啼的目光遥遥碰撞。
对方竟然毫不畏惧,
甚至眼神居高临下,透着一丝嘲讽。
仿佛在说,都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秦寒收回了目光,
居然还笑了出来。
他道“既然是道衍宗的安排,那本宗主就给你们这个面子。”
说着,他毫无压力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还有空调笑“道衍宗真是财大气粗,这椅子质量倒也不错。”
封潇潇等人见状,尽皆惊诧,
“宗主,你……”
秦寒淡淡道“莫要说话,看戏。”
“人坐台上,我坐台下,我倒想看看,我们谁最后坐的高。”
众人闻言,不知何意?
就在这时,
天上居然飘来一片乌云,
一声声犹如响雷的战鼓声从天阙传来。
只引得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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