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众人坐好之后,张帆直接把剩下的微耕机操作和水泥用法,快速地讲了一遍。
全部讲完,天色已经很晚了,光线不好,也不方便试驾,所以张帆决定明天再把微耕机传送过去。
而且今天听课的人都是将领,也不能让将领去开机器耕地,有点太大材小用了。
“静姝,明天你召集200个士兵,来公主府学习开机器吧,我明天一早再把微耕机传过去。”
看着对面那些由兴奋转为失落的脸庞,张帆选择忽略,一有点新东西就惊奇激动,他们不腻,他都看腻了!
到时候就让这些将领充当老师,教别人的同时也巩固一下自己的知识,虽然不开,但是得会。
士兵们学会之后,让他们开着机器去开荒。
而那些百姓,他需要他们去干别的事。
想到自己的计划,张帆沉吟了一下,看着萧月白问道:“静姝,那两个奸细招了吗?”
“都招了,大将军已经按照他们提供的名单把人都抓回来了!”萧月白点点头,认真地说道。
“好!审问出来他们怎么传递消息的吗?明天晚上过后,我需要你们尽快地给敌军传一些消息,否则他们可能会攻城!”
“攻城?”
坐在电脑前的将领不由得脸色一变,明天要做什么?怎么敌军就要攻城了?
张帆笑了笑,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吗?我要假借神明之手教化百姓,明晚就可以实行了。”
“但我估摸着,到时候闹出的动静只怕是不小,我怕会引起敌军的好奇。”
“万一他们因此派人出来探查,发现城里有水有粮,一怒之下发起了攻击,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所以,我才说,要尽快利用奸细给敌人传递假消息,稳住他们,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郎君说得极是!”
萧月白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今晨,李宿在城墙上巡视时,发现了敌军探子的踪迹,我也认为,他们快等不及了!”
张帆面色一变,急切地问道:“那些奸细审问得怎么样了?”
听了张帆的问话,萧月白看了韩远山一眼。
韩远山接收到信号,立刻开口说道:“郎君,我刚刚召集将领时,顺便问了一下。”
“那几个人远没有张水那二人好对付,问什么都老实回答,可事后一对口供,完全对不上,竟全部是在胡说八道!”
“因此,我今晚准备继续熬鹰,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韩远山期待地看着张帆,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答复。
“时间来不及,那几人一看就是心理素质比较强的,熬鹰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但我们的时间不够了!”
张帆面带忧色地摇摇头。
他低头思索着,不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略带不确定地说道:“我以前喜欢看些杂书,我记得有一本关于刑讯的书上讲过一种酷刑。”
“好像是叫……”
张帆皱着眉,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当时看过之后,内心曾感叹过前人的智慧。
早早地就在刑讯中加入攻心之策了。
攻心?
张帆的目光游离着,脑海中搜索着与攻心有关的记忆。
当目光掠过桌子上放着的水杯时,他不由地顿了一下。
水?
“我想起来了!”张帆兴奋地惊叫出声。
“水滴刑!是水滴刑,常用在刑讯逼供中!”
看着众人一脸迷茫的样子,张帆解释道:“水滴刑,就是将犯人的身子固定在凳子上,保持着额头向上的姿势。”
“然后将犯人蒙上双眼之后,额头上方悬挂一管水,保持着十个数的时间间隔,逐滴地滴落在犯人的额头上。”
“这种方法看似柔和,可时间一长,能摧毁犯人的意志力!”
解释完,张帆直接看着韩远山说道:“大将军,今晚你先采取熬鹰策略,到明天,他们意志有所下降,然后再用水滴刑。”
“切记,几人要分开用刑,用刑之前,告诉他们,谁最先说实话,谁就可以不用受刑,若是一直负隅顽抗,会一直受刑到死。”
“是!都听郎君的。”韩远山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韩远山干脆利落的同意,让张帆心里的忧虑稍稍减少了一些,但是,他还是担心,实在是……给他的时间太短了!
“还有……”
张帆不放心地补充道:“水滴刑用刑两个时辰之后,不管有没有人招供,你都要告诉他们,已经有人招供了,他们剩下的这些人没有机会了。”
“这样一诈,能再攻一攻他们的心防!”
“是,郎君!”
韩远山简直要为张帆的谋略折服了,竟然采用攻心之策,不像他们,只知道惩罚肉体来逼供。
“嗯,劳烦将军了!”
张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的事情差不多已安排完,就转头看着萧月白。
微笑着说道:“静姝,上次给你们送的粮食不多了吧?我今天给你们买了100万斤南瓜。”
“等会儿先给你传10万斤,我尝过,挺好吃的,你喜欢吃甜的,肯定会喜欢!”
“而且还特别顶饿,到时候给你们食谱,你们照着做就行!”
萧月白看着张帆那随意的模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能撩动她尘封已久的心房。
以前,那些大臣总说她冷心冷肺,眨眼间就能夺去数百人的性命。
连她亲弟,都觉得她心狠手辣,动不动就抄家灭族。
她自己都被说得信了。
可直到遇到了郎君,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心也是柔软的,也是会被撩动的,她才不是冷心冷肺,那些人都是错的!
萧月白努努嘴,说道:“哪就吃得那么快了,才过了3天呢,不过,既然郎君已经买了,那我们就只能厚着脸皮收了。”
说罢,还摊开双手,调皮地朝着张帆笑了笑。
张帆看着她那鲜活的样子,别提多开心了,以前的静姝,总是怕麻烦他。
现在这样,是不是表明,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