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墟界？”
在空间通道中短暂穿行后，秦牧众人出现在混沌空间中。
其中，现代人秦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就跟乡下土佬第一次进城般发出惊呼声。
就见...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雾蒙蒙的。
在这里，你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空间的脉络。
只有无边无际的孤独、死寂。
一道道散发浅色光晕的漩涡横亘于漫无边际的混沌空间中，这便是一座座墟界。
墟界大的面积如东神州一般，小的也许之后几个足球场大小。
其内孕育的大道规则之力不同，有些药材就吃这个生长环境。
所以天源大陆的大势力弟子，都喜欢探索墟界。
“秦师弟，你第一次探索墟界，跟解师妹先去明光墟界，那是一座凡阶墟界。”
“先适应适应，吾等分头探索，一旬后，在悬空城集合，汇报情况..”
万世雄作为此次诗词院的带头大师兄，语气懒洋洋的吩咐道。
末了，他又叹了口气：“诸位师弟师妹，墟界是学院的，身体却是自己的..”
“千万要记得多休息，免得伤到自身。”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行动吧！”
解语花瞪了万世雄一眼，一把拽过还沉浸在环境中难以自拔的秦牧，翻手取出一朵火红色的莲花。
莲花落地生根，急速生长，最终将秦牧和解语花包裹进去。
“秦师弟...混沌空间中灵力不存，大道法则、规则之力不显，普通修士难以在此生存..”
“需要借助特定的法宝才能横渡混沌空间..”
见秦牧有些懵逼的样子，解语花笑着解释道。
“搜嘎..”
秦牧点了点头，心情很是激动。
既有探索未知世界，解锁新地图的新鲜感，又有对未知的恐惧。
“放轻松，其实大部分墟界都不危险的，只有一些不知在何年代生存下来的蛮兽..”
“这种很值钱的，也许随便一头蛮兽，就是荒古时期一直生存下来的..”
“它们也许实力弱小，但浑身是宝..”
“曾经还有人在一方墟界中，得到过一枚麒麟蛋..”
说着说着，解语花偷偷凑到秦牧耳边低声道：“据说是韩家家主韩振天，他首次进入墟界，便偷了一枚麒麟蛋出来。”
“偷？”
“是的..偷，他趁麒麟外出，将人家下的蛋给偷了，据说事后麒麟打上门..”
“韩振天和他老婆联手，还问人家又要了一枚麒麟蛋，美曰其名是什么精神损失费。”
赶路的间隙，解语花给秦牧科普着内神州大帝世家的八卦。
“这不是土匪么..”
秦牧忍不住咕哝一声，埋汰起了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丈人和素未谋面的丈母娘。
“谁说不是呢..”
“好了，明光墟界到了，我们该进去了。”
解语花停止讲述八卦，拽着秦牧飞出火红莲花，一头撞入不断旋转的深邃漩涡。
一阵头晕不目眩后，秦牧眼前出现广亮。
厚重的浓雾遮挡了视线，仅凭肉眼能看到的范围很小，秦牧也不知道自己落在了什么地方。
像是一片泥潭...
有显示一片沼泽。
粉嫩的颜色，湿滑温热的触感。
“根据墟界修士传回的情报，明光墟界东西纵横一万里，到处都充斥着大雾..”
“难以用灵力驱散。”
“且这种浓雾有毒，还压制神魂感知..”
“秦师弟你要当心，我们切记不要离开对方的视线..”
“探查墟界并非只有我们儒院..”
“好的！”
秦牧四下环视的同时点头回应，同时还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瓶丹药，扣出两粒倒入口中。
这是他自己炼制的五品解毒丹。
等闲的毒药根本难以造成伤害。
“师姐，来两粒不？”
秦牧笑着问道，像是拿着绿箭口香糖的广告男主。
“不了，我也有准备解毒丹..”
解语花摇了摇头。
墟界里灵力不存，修士无法吸收外界灵力来恢复自身，每一份灵力都得省着用。
因此俩人也没有用儒家功法给自己增添百毒不侵的buff。
服下解毒丹后，俩人蔓延出神识，感知周围的环境。
忽然...
秦牧脸色一变！
他感觉到，脚下在震动。
在神识感知中，一头不知名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开始往回收舌头。
连带着秦牧和解语花也跟着在移动。
“艹！”
“所以我们是站在某生物的舌头上吗？”
“日他娘，这也太恶心了！”
秦牧暗骂一声，身体悬浮而起。
解语花的反应速度比秦牧要快一点，俩人悬在办公中，神识扩张到极致，以防突如其来的变故。
“是诗词院的朋友吗？”
忽然...
浓雾中有低沉的声音传来，令得秦牧和解语花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在他们的神识感知中，接连五位光头和尚出现在浓雾中，呈合围之势将二人围困。
那头不知名的巨兽也完全收回了舌头，体型飞速缩小，化作一条长约三米的巨型蜥蜴。
“死秃驴..”
解语花忍不住低声暗骂，“怎么一来就遇到了佛门的人，这运气未免太不好了..”
这一批墟界很多，参与的势力也很多。
上来就遇到佛门僧侣的概率，堪比机选一注彩票中头奖了。
“不，解施主，非是尔等运气不好，而是贫僧等人，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为首的那位和尚呵呵笑道，披在身上的红色袈裟亮起红中带金的光芒，几条袈裟组合在一起，构建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大网。
“应该是贫僧感慨运气好，竟遇上了秦牧施主..”
为首的和尚看向秦牧的眼神中，透着彻骨的恨意。
不久前的文会结束后，他的师兄法华，待他如兄如父的人，一去不回。
连带队的罗汉都陨落了。
甚至有人杀到了西域佛国，在佛祖的注视下，强势斩杀两位菩萨。
那一日，西域佛国喋血。
事后，至高佛殿有指令传下，让此次探索墟界的弟子分别前往各处，准备伏杀秦牧。
截杀秦牧者，有万佛之祖亲自讲经，板上钉钉的罗汉果位。
据说，此次万佛之祖亲自下场，以大道佛法之力推演诗词院众人之下落。
只为找寻那秦牧的踪迹。
法能很开心很激动，没想到竟然是他最先遇到秦牧。
“看你这眼神儿...莫不是我曾经把你娘日了然后偷偷走掉，所以你无比记恨我这素未谋面的生父？”
秦牧迎着法能怨毒的眼神儿嗤笑道。
这死秃驴，自己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他了。
“少废话，贫僧这便送二位施主去往西方极乐..”
“阿弥陀佛..”
法能盘膝坐地轻诵佛号，吐出的话化作一粒粒泛着金光的文字没入金红两色的袈裟网中。
“嘶...”
三米长的巨型蜥蜴提醒也是迅速膨胀，咧着血盆大口朝秦牧和解语花冲来。
“嗤！”
秦牧并指如刀，斩出一道百丈大小的剑气。
“此剑，当势如破竹！”
解语花隔空写字的同时，为秦牧斩出的剑气添加buff。
“叮！”
“叮！”
“叮！”
剑气斩在蜥蜴身上，发出金铁交鸣般的声音。
火星子四溅。
却并未对蜥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是在它鳞甲上留下几道印痕。
“秦施主，便莫要再做无用之功了。”
“为了对付施主，至高佛殿传下佛门守护神兽幼崽。”
“你奈何不了它的..”
法能轻声笑道，言语中嗤笑、轻蔑之意毫不加以掩饰。
在他看来，秦牧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切举动都是徒劳的。
最终肯定是被他送到极乐世界，而自己拿着他的脑壳，回西域领赏。
“这就是你们的护法神兽？”
“你们的佛祖是不是在西域憋太久了，所以跟这玩意儿平日里玩耍玩耍？”
秦牧破口大骂道。
说话间，他坍塌所有情绪，心神沉入体内，灵力仿佛不要钱似的在体内奔涌，朝某处汇聚而去。
他的苍生剑经词条品质经过不断做任务已经晋至最高的金色品质。
相当于苍生剑经已然大成。
“苍生剑..斩苍生！”
秦牧爆喝一声，体内灵力奔涌，一道万丈大小的剑气轻飘飘斩出。
“聚灵！”
秦牧又猛的一咬舌尖，身后有一尊顶天立地的虚幻人影浮现。
人影探出手掌，握住了剑气。
“噗..”
这还不算完，秦牧咬破舌尖，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
蕴含丰富灵力的舌尖血喷洒在顶天立地的虚幻人影身上，人影因此而凝实了不少。
道道恐怖的波动辐散开来。
“斩！”
秦牧右手虚握，猛然挥下。
顶天立地的人影也随之斩出剑气。
“此剑...威力当增强百倍！”
解语花也不顾灵力消耗了，浩然清气宛若不要钱似的涌动，为秦牧斩出的剑气添加buff。
“呵...无用的！”
法能依旧是那副极为欠揍的样子，他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快，面对散发毁灭波动的剑气不见动容之色。
“起！”
他轻喝一声，红色泛金的袈裟巨网再度膨胀，将剑气束缚于其中。
散发毁灭波动的剑气宛若时速一百二十迈的卡车驶入紧急停车道一般。
瞬间凝固下来。
红色泛金的丝线，将无形的剑气紧紧缠绕。
“秦施主，贫僧说了...无用的。”
“便不要在此做无用之功了。”
“为了杀你，我们做了很多准备。”
“准备充足到足以让你绝望。”
“便是这袈裟，乃是罗汉爷用自身剃的烦恼丝加心头血浸泡编织而成，你以为..”
“凭你炼神期的修为还妄想斩破？”
“哈哈哈！”
“简直痴心妄想！”
见秦牧脸色剧变，一瞬间变的苍白，法能不再压抑心中的恨意，哈哈笑道。
笑声中带着畅快、讥嘲、痛恨等意。
紧接着...
他就看到，脸色苍白如纸的秦牧，唇角忽然掀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笑了...
到了这步田地，他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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