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独孤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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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八日，风清扬都未曾现身。

这使得顾易心中暗暗焦虑。

毕竟面对此等高人，如果不是其主动现身，他自然也寻他不得。

风清扬要是不现身，那这《独孤九剑》自然就与他无缘……

如今既然现身，就有了突破口。

对于这头等大事，他早有计划。

心念电转间，顾易压下心中想法，表露出惊讶之色，明知故问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风清扬抚了抚山羊胡，笑着道：“这可是华山地界，我不问你是谁，你倒先反问起我来了，这是何道理？”

顾易闻言，连忙上前拱手行礼，连声道：“原来是华山派前辈当面，小子莽撞。”

“在下顾易，江湖闲散之辈，敢问前辈名讳？”

“风清扬。”

“原来是风前辈当面，实在失敬！”

顾易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又连声致歉，说出“有眼不识泰山”云云。

风清扬有些意外，随即出声道：“没想到现在江湖上居然还有人认得我？”

“前辈这是哪儿的话，您当年的赫赫威名，在江湖上流传盛广，就连我这种江湖小卒都能如雷贯耳。”

顾易面露仰慕之色。

“你这功夫都只能算是无名小卒，那其他人算什么，土鸡瓦狗吗？”

风清扬摇了摇头，“过分的自谦便是狂傲，小小年纪没有少年意气可不是好事……”

顾易汗颜，瞄了一眼风清扬，心中暗道，高人就是高人，真是别具一格……

念及至此，顾易放下手，低头回应：“前辈说的是。”

“嗯。”风清扬往前走了两步，行至顾易身前，目光落在他的唐刀之上，“此是唐横刀？”

“正是。”

顾易恭敬作答。

“以刀作剑，行云流水，倒也可以称得上一句剑道宗师了。”

风清扬眼中露出赞许，点了点头。

“前辈谬赞，您一手剑术出神入化，放眼天下都无人能敌，前辈面前不敢称宗师二字。”

风清扬没有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顾易。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顾易不由得心中泛起嘀咕。

这算什么事……

这也不好直接提及《独孤九剑》啊，不然倒显得他目的性多强似的。

额…虽然本来就是这目的。

但这事儿肯定不好明说，他得另辟蹊径。

念及至此，顾易抱拳道：“晚辈偷学五岳剑法，实属失礼，在此向前辈赔罪了。”

风清扬本来没什么，顾易这一提，反而让他来了兴趣。

“此地之事知者甚少，放眼天下怕也是没几个人知道。”

他凝了凝神，眸光变得锐利，“你是……魔教中人？”

“嗯？”

顾易心中跳出无数问号，背后不禁冒出冷汗，连忙否决道：“绝无此事，晚辈怎会与他们扯上牵连！”

“那你从何而知？”

风清扬挑了挑眉。

“这……”

顾易心念如电，瞬息间作出回应。

“此地之事…晚辈是从另一位前辈口中得知，本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该隐瞒……可…”

顾易故意露出为难之色，叹了口气，“可惜我答应了别人，就是宁死也不能将其透露而出……前辈还是别问了……”

说完，顾易就抬起头直视风清扬，一脸决绝之色。

开玩笑……

他可是知道风清扬最怕什么的。

他怕的是有人将他活着的消息透露出去，使他不得安宁。

原著中，风清扬正是观察令狐冲半年，知晓其品性，看他性子与自己相合，这才起了传剑之意。

果然，风清扬脸上露出满意之色，暗自点了点头。

顾易见状，心中直呼“拿捏”。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让你为难……”

风清扬见顾易天姿绝佳，又是个重诺之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传剑的念头。

这《独孤九剑》终究是不能在他手中失传，让这此等明珠遗失于世。

念及至此，他微微有些意动，转而道：“五岳剑法虽然精妙，但只要是招式，终究会有漏洞……我这儿有……”

忽的，风清扬语气一顿，顾易整颗心也跟着悬起。

风清扬心中暗道：“法不可轻传，我还是要再考校他一番。”

于是，他话锋一转，又是道：“不妨说说你对剑道的看法见解。”

顾易见风清扬本来就要将《独孤九剑》托付，语气却忽然凝滞，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一下。

“看来……要放大招了。”

顾易心念一动，整理了下情绪，一脸正色道：“晚辈于剑道之上的领悟不算什么，但也曾听闻人说过……这令在下震惊不已，可谓是天下至理。”

风清扬笑了一下，“刚刚还说你这人没有少年心气，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了……”

“天下至理，你倒是说来与我听听……”

说罢，他将双手背负身后，不置可否。

顾易站定，朗声而言：

“剑道境界可分为五境。”

风清扬略微挑了挑眉头。

“第一境，利剑。招招抢攻，依靠长剑的锋利，满腔骁锐，是为利剑。”

风清扬心中一动，眼神眯起。

“第二境，软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招招速出，是为软剑。”

风清扬神色凝重，将背负身后的双手放下。

“第三境，重剑。厚重若得，返璞归真，轻捷厚重互有舍离，一力降十会，是为重剑。”

风清扬皱眉沉思，眼中俱是震惊。

“第四境，木剑。内力臻至化境，超凡脱俗，草木花叶皆可为剑，无招胜有招，是为木剑。”

风清扬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第五境，无剑。剑气有质无形，急如电闪，迅猛绝伦，人剑合一，是为无剑。”

“这……便是五剑之说！”

风清扬再也忍不住了，早已没了那远离凡俗的疏离之感，而是急切慌忙之色溢于言表，他连忙出声道：

“你这是从何人口中听得，他现在人在何处，可还能寻到他？”

风清扬一连问出三个问题，两步上前，紧紧握住顾易手臂。

顾易感受着手上的力道，即便以他如今内力，还是动弹不得，这不由使得他心中惊骇。

来不及仔细思考，顾易脱口而出：“此理也不是我所独创，而是源自于一位前辈。”

“谁？”

“剑魔，独孤求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