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衡山派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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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来啦，快上座……”

刘正风见到顾易之后，立马起身迎接，脸上尽是笑意。

他现在已经彻底摆正自己身份，从今往后都要仰仗顾易这个锦衣卫百户，放低些姿态不足为过。

“刘将军客气。”

顾易点了点头，嘴上虽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两步上前坐到位上，一点也不见外。

期间，他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位莫大先生，却发现他神情不变，眼眸低垂，看都没看他一眼。

顾易心中略微一沉，眉头微微皱起。

看样子，这位衡山掌门对他有些意见啊……

这次让刘正风牵头，目的就是收服这“衡山派”，但如今看他这态度，事情可能不太顺利啊。

想着，他抬头看了眼刘正风，给他使了个眼色。

刘正风接到顾易指示之后，有些为难，眼神下意识的躲闪，随后偏头看向一边的莫大先生。

他心中还是有些纠结……

他与衡山掌门不和的事情，整个江湖无人不知，彼此之间势如水火，几乎都不怎么见面。

就连他的“金盆洗手”大会都没喊自己这位莫师哥，两人关系可见一般。

要不是顾易要求，他说什么都不会去求自己这位师兄，今日能喊他来此，已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为此没少拉下脸面。

可现在看来……

他这位师兄还真是一点面子没给啊。

刘正风脸上闪过苦涩之意，显然还没想好说辞。

他作为衡山弟子，与魔教长老相交，“金盆洗手”后更是与朝廷中人走到一起。

若是按照门规来讲，他早就不知触犯了多少次，可谓是正儿八经的“不肖徒”。

莫大先生不清理门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却还要来劝说他，属实有些不知好歹。

可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已经上了顾易这条船，不管多难都得咬牙咽下去……

念及至此，他咬紧牙关，强行露出笑脸看向莫大先生，伸出右臂一展，划拉着指向顾易。

“师兄……这位是锦衣卫百户顾大人。”

“哼。”

莫大先生依旧神色冷淡，不发一言，默默提起手边茶壶，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整杯茶水。

茶满送客，此举之意不言而喻。

刘正风面色一滞，神情有些难看，他小心看了眼顾易，见其没有发怒迹象才微微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声音中带出些怒意。

“师兄，来者是客，你这举动多少有些不合礼数吧……”

他微微眯起眼睛，衣袍下拳头握紧。

“客人？”

莫大先生波澜不惊的脸上，神色终于有了些轻微的变化。

他先是斜眼看向顾易，转了一圈之后又把眼神落到刘正风身上。

“客人指的是他，还是你？”

“你……！”

刘正风当着顾易的面被落下脸子，心中涌起些怒火，不由得轻呼出声。

“刘将军……”

顾易见转不对，抬手止住刘正风，示意他不要激动。

随后，顾易缓缓坐直身子，紧紧看向莫大先生。

“莫掌门，今日之所以让刘将军从中牵线，是想好好跟你谈谈的，你要是一直这么不近人情，怕是不太好吧？”

顾易笑意盈盈的看向莫大先生，语气虽是淡然，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能让人深思。

“威胁我？”

莫大先生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茶盏顿时摇晃不已，杯中茶水翻滚，几欲溅出。

“我衡山门人都是要脸的，可不是谁都会趋炎附势，甘愿给人当狗！”

这话说得凌厉，配上其陡然一变的表情，压迫感十足，坐在旁边的刘正风知他言中所指，脸色登时黑了下来。

顾易闻言也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火气这么重。

笑傲原著之中对于莫大先生的描写不算多，但寥寥数笔间也能体现其性格。

原著刘正风被费彬追杀之时，莫大先生却挺身而出，几剑将其杀了之后飘然离去。

在外人看来，刘正风跟他之间的师兄弟关系并不和睦，但他依旧能够出手相救，毫不在意先前间隙。

衡山派中人都是世代相传的音乐发烧友，莫大先生也不例外。

相较于江湖中的其他人，他更能理解刘正风和曲洋之间的特殊“友谊”，也正因此才会出手相助。

后面他遇到任盈盈，也是对她称赞有加，全然没有其他人欲杀魔教妖女而后快的想法。

按理说他也是个性情中人，不是那种是分好坏全然不分的老古董，可怎对他的态度这般恶劣？

顾易眼神一转，暗自揣测。

莫非……

是他身份的缘故？

锦衣卫的身份难不成比魔教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顾易心中不解，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莫掌门此言差矣，我锦衣卫承蒙天子圣眷，上可监察文武百官，下亦巡视江湖诸事，所行所为皆是顺应天地民心，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

“衡山派作为正道大派，也是造福一方，不仅平衡了衡山城周边的各方势力，门人弟子行走江湖更是行侠仗义，有口皆碑。”

顾易幽幽一叹，转头看向莫大先生，语气中充满不解。

“我锦衣卫与贵派所为都是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莫掌门不知为何对我们有如此敌意？”

“话说的倒是好听，只可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尽会说些漂亮话。”

莫大先生眼神一凝，抬头与顾易对视，不躲不闪，眸中尽是轻蔑之意。

“莫掌门此话何意？”

顾易微微一怔，还真有些不明所以。

莫大先生见状也是眉头皱起，冷笑连连，“好，既然如此我也与你说个明白。”

“那嵩山派行事鬼祟，妄图以我那刘师弟的家人作为胁迫，为人所不齿。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那般小人着实该杀，你将他们杀了我也只会拍手称快，不会说你半分不是……”

莫大先生话说了前半段，还语气上扬，脸上尽是赞许之意。

但到了后面半段，却是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的阴沉。

“那嵩山派的事便也罢了，是非公断皆有江湖人评说……但有一事我却是不明……我且问你，那青城山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