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成绩那天,姜父起了个大早。
当事人姜晚却是一点都不紧张,睡到中午才醒。
成绩公布的前一个小时,她和桑榆互通了一个电话。
听着彼此的声音,心安即是归处。
时间一到,姜父立马拉着姜晚坐在了电脑桌前。
身份证号,考生号……
将数字一个个输入,按下“查询”键。
显示的却是一串*
“晚晚!这是……”
姜父指着屏幕,大喜过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一般这种,应该是考生名次太高,被屏蔽了。
紧接着,贺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一中今年包揽了两个状元,一个文科状元姜晚,另一个是理科班的一名学霸。
姜晚想起,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桑榆说了八个字,“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这句话的意思是,逝去的的时光虽然已经逝去,从现在开始珍惜将来的岁月,还为时不晚。
属于他们的好时光,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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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成功被华大录取,而桑榆比她早一年入学,这就意味着,开学以后他们就生活在同一个校园里,可以每天见面,约会。
当然,如果校区面积太大,离的太远,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但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有情人,不是吗?
开学之前,是一个漫长的假期。
姜父和张阿姨正式领了证,办了酒席,姜晚也改了口。
听到姜晚甜甜的叫她,“妈”,张阿姨不禁热泪盈眶。
桑榆的父母提着礼品,亲自上门采访姜父夫妻俩,两家人约着见了个面,商量两个孩子的事。
姜晚和桑榆订了婚,后者终于有了被众人承认的名分。
九月份,两家父母一起送姜晚去学校,姜晚报了文学院,桑榆早在上一年学了金融。
奇怪的是,他俩的关系里,桑榆反倒成了没安全感的那个。
因着姜晚人美心善,性子又好,大学期间不免想要撬墙角的人。
都快能绕操场一圈了。
于是,姜晚大学毕业后,桑榆立马把人拉去领了证。
婚礼是后来办的,当时姜晚正忙着一本古典文献的翻译,抽不开身,桑榆只好等着她。
婚礼那天,军车开道。
近几年国家对于传统文化越来越重视,姜晚作为国学研究大师,自然是不能出一点差错。
特种兵穿着便装在外守着,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姜爷爷和姜奶奶也从C市赶了过来。
姜晚穿着大红色的婚服,嫁衣如火,凤冠霞帔,千娇百媚。
嫁衣上的凤凰是三十个绣娘绣了一个月才绣成的,一丝一缕都是用金丝织成。
婚礼很是繁琐,一套流程走下来,累的姜晚瘫到了床上。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自己成了个半死不活的废人。
还是小星看不过眼,给了她一瓶药剂她才恢复过来。
来的宾客很多,有桑老爷子和桑榆那将军二叔在场,谁都不敢造次,也都不敢灌他。
桑榆很顺利便脱身,信步去了新房。
小姑娘像是已经等了他很久,软软的斜靠在在床头,头上还盖着盖头,遮住了绝美的容颜。
桑榆走过去,轻轻拍拍她,将人拦在怀里,磁性又撩人的声音响起,
“醒醒,乖崽。”
姜晚迷茫的睁开眼,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刚睡醒,还有点懵。
桑榆不由得轻笑,抬手附上她的脸,轻轻捏了捏,“要我给你卸头饰吗?”
“要!”
桑榆将人抱在怀里,抱着走到了化妆台前。
动作轻柔的帮她卸下头上的头饰,生怕不小心拽到头发扯疼了她。
姜晚舒服的眯了眯眼,看着镜子里他的动作。
不一会儿,沉重的头饰便都被取了下来,长长的头发终于摆脱了束缚,随意的散在肩头。
桑榆又拿起卸妆油和洗脸巾,给她卸了妆。
接着,便将人腾空抱起。
“啊,”
突如其来的凌空感让姜晚忍不住惊呼出声,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
桑榆闷笑一声,笑的撩人。
“我抱着你去洗澡好不好?乖崽。”
系统空间里的小星乐疯了,怪叫了起来,“咳咳咳,宿主,先洗澡,然后再酱酱酿酿吗?”
姜晚拽着它的小身子,烦躁的扯了扯。
“别嚎了,回小黑屋待着吧。”
话落,便将小星关进了小黑屋,动作娴熟,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这才抬头,看向把她怀里抱着的人,此刻,他也正在看着她,笑的惑人。
眼里闪着明晃晃的春意。
视线交织的一瞬间,某根拉紧的弦一瞬间崩断,天雷动地火,情欲排山带海般汹涌而来。
桑榆将人往上掂了掂,径直抱着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浇不灭两颗火热的心和两具滚烫的身体。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云朝雨暮,倒凤颠鸾,红烛燃了一整夜。
情浓之际,桑榆附在她耳边深情呢喃,“桑榆非晚的意思是,桑榆非姜晚不可。”
一声声喘息和娇吟,听得那天上的月儿也羞的躲进了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