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厂长心里存着事,一颗心沉甸甸的,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让他感到无比沉重。就想要急着离开,“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些后续事情。”说完,钟厂长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折腾了一晚上,狼狈的两人就想要回去收拾下自己,也打算走了,走之前,郑国良说道,“舒同志,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们也走了。”
麻烦人家这么多,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舒老三上前感激道,“谢谢两位同志,今晚真是麻烦你们二位了。”
曾保强这人不喜欢说话,所以一直是郑国良开口,他刚要说不客气,身边的曾保强却突然盯着舒薇手上的笔,好奇地问:“小舒同志,你口袋里的笔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其他两人顺着曾保强的视线都看向了舒薇的衣服口袋。舒老三是知道闺女一直在口袋放了一支笔的,闺女没主动说他就没问。
舒薇也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口袋里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半截,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他怎么会注意到这支笔的,不过她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镭射笔递给他,没忍住问道:“我这支笔和其他人用的笔没什么不同吧,你是怎么发现它的特别之处的?”
曾保强皱着眉头,依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复地看着那支笔。郑国良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哎呀呀,老曾你快说呀!”
这时,曾保强才缓缓开口道:“我刚才看到这笔下好像有隐隐的光芒闪过,很是奇特,所以才好奇。”
舒薇心中一惊,镭射笔的光芒这么细微他都能察觉到,这个曾保强还真是不简单。郑国良则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原来是这样啊,老曾你这眼睛可真够尖的。”
曾保强拿着这支比平常笔略重的镭射笔,仔细端详,漆黑光滑的笔身,非常简单的设计,关键部分他猜测就是笔帽上的按键,他没有贸然按下去,怕出现不可知的风险,摩挲了两下就还给了舒薇。
一旁的郑国良眼热不已,眼巴巴的开口请求:“能给我看看吗?“
舒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笔递给了郑国良。
她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千万不要按最顶端笔帽的位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是你们所能承受的。“
郑国良接过笔后,心里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握着笔,仿佛是易碎物品一样。他轻轻抚摸着这笔,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立马就喜欢起来了,这样的东西不显眼,易携带,正适合当保命符,不过他把玩了两下还是依依不舍的还给了舒薇。
舒薇拿回镭射笔,看着若有所思地两人,心里琢磨着回去再做两支给他们防身,就当是感谢今天他们对她的保护。
只要是军人就没有不喜欢武器装备的,舒薇一说镭射笔,他们就立马就喜欢上了,也知道这是舒薇单独研发的新型武器,郑国良犹豫许久还是试探道,“舒同志,不知道你这款镭射笔有没有通知钟主任?”
舒薇拿笔的手一顿,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镭射笔做好后她就来了羊城,忙着忙着就忘了,不自然的就摸了摸鼻子,实话实说道,“一直在这边忙忘了,实验数据都被我放在家里,过几天回去就第一时间把这些交上去。”
小姑娘语气真诚,眼神也跟着初生的小鹿似的无辜极了。
说完立即保证道,“下次我出成果第一时间打报告。”
两个大男人看小姑娘都开口保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外面已经有一丝亮光,还能再睡一两个小时,当即表示要回去。
舒薇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她转过头却发现舒老三早就趴在床上睡着了,她走过去给舒老三盖好被子,轻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闭上了双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随着她的呼吸变得均匀,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天光大亮,外面一阵响亮的敲门声,舒老三不情不愿的坐起来,眼睛迷蒙的打开,明显还没有睡醒。
门外的人似乎觉得不够,响声一阵高过一阵,就像是里面人要是不开,誓不罢休似的一直敲,催着人赶紧开门呢。
舒薇被外面的声响吵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扭头就看见自己爹坐在床上醒神,嗓音低沉沙哑,“爹,快去开门。”说完又翻个身躺下了。不行了,她太累了,她要睡觉。
为了不吵醒舒薇,舒老三只能无奈起身,打开房门一看,是林主任。
他轻轻的合上房门,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有些咬牙切齿,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林主任像是知道他们昨晚一夜没睡,连忙不好意思就说,“钟厂长让我来告诉你,你们父女俩今天好好休息,另外石田一郎早上也被警察带去审问了。”
他早上刚起来,就被钟厂长拉到房间,和他说了昨晚的事,听钟厂长透露昨天晚上有六个人半夜两三点来他们门外下黑手,惊的他早上到现在手还是抖的,走起路脚还有些虚浮,他就是个小小的主任,根本没见过这些,听说昨晚舒老三他们也参与后,心里更是对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算是看出来了,舒老三父女就不是等闲之辈啊,他要趁着人家还没起飞多来和他们打好关系,套套交情,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他主动上门。
打好关系什么的先不提,舒老三此刻对他的不满升到了顶点,都是他不识趣,吵醒自己睡觉,现在他就是自己的阶级敌人,挠了挠睡变形的头发,打了个哈欠,语气不善,“就这些?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去睡了。”不等林主任继续开口,舒老三就转身拉开门又迅速“嘭”地一声合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林主任一脸疑惑,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他没说什么呀,怎么舒同志听完反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摸了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纳闷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