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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辉宗得二哥吩咐去女儿山请李大夫下山。
女儿山是他们的大本营,李大夫是大哥请来专门为老爷治病的。
说来也是世事无常,大哥一家的地被叶知府给强占了,听说是要给儿子建庄子。平民百姓只剩下地了怎么会同意,那叶知府直接派人去拆突家的房子,突老爷阻拦却被官兵给伤了。
老爷的病情严重,大哥也只剩下老爷这一个爹,散尽家财为老爷治病却没治好。
小乞儿毛四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大哥的,他无父无母,看到大哥父子情深,听人说起有个李大夫,让大哥去试试。
李大夫脾气古怪,不要钱也不给人看病。实在没法子的大哥带着老爷天天跪在他家门口求医,小乞儿毛四也跟着照顾老爷。
最终李大夫看他们父子情深才给老爷治病,这一治就是好多年。
说起来,李大夫也是大哥的老师,大哥上山做山匪也是李大夫的给劝的。
女儿山上不好走,只是他们的大本营地面上有,地下也有。
雪灾对女儿山也是有影响的,山上的寨子不适合居住,他们就去了地下的寨子。
地下的寨子就是一处山洞,这山洞非常隐蔽,从女儿山山脚进入,里边直通山腹,出口也在山寨里,简直是一处福地。
林辉宗带着自己手下的几个小兵进入了女儿山,走了有一个时辰才到了山寨。
突老爷子在山洞里过的悠闲,他破败的身体被李大夫的调理了几年,十分健康。
李大夫在他的药房内摆弄药材,心中想着突侯湃,那大家伙,不听劝告,非要去接管云关城,不知是福是祸啊。
但是这家伙为人赤诚,最是嫉恶如仇,对他也孝顺,他当然不会让他出事。
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李大夫,李大夫。”
“进来。”
林辉宗进了屋内,里边烛火莹莹,点着十分多的蜡烛,药材药柜摆放十分整齐。里边还放着一张书案,十分雅致。
林辉宗觉得这李大夫不是一般人,医术高明,脑子也好使,身上有些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总之会让人十分信服。
“有什么事,你不是跟那大家伙去城里了?”林大夫瞥见他一眼。
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没有蓄须,皮肤平整,清瘦,眼神明亮只在眼角有些皱纹。那一眼瞟过来的时候颇有气势。
“李大夫,出事了。小四截粮的时候中毒了,大哥请你下山。”林辉宗焦急地说。
“什么毒要你过来,我给的解毒丹吃了吗?”李大夫轻飘飘地说,手里继续摆弄。
“丢了,大哥那找不到了。”林辉宗声音有些小。
“这憨货,什么时候能让我不操心。走,这就去。”李大夫放下药材,整理自己的药箱,又找了许多解毒的药材带上。
“小四什么症状?”李大夫边收拾边问。
“那毒太怪了,小四整个人变绿了,嘴唇都快变黑了,还吐绿血。”林辉宗说起来还有些害怕。
“这毒,哪里见过吗?”李大夫有些困惑。
收拾完毕,两人带着兵下了山。
李大夫下了山才叫后悔,山洞里待习惯了,比起外边冰天雪地的,山洞里那叫一个暖和,他像是没受过苦的人,脚都不愿意沾地。
一路上挑挑拣拣的刻薄话说了不少,还是林辉宗给人背到了马车上。花费了许久的时间在中午赶回了城。
有林辉仁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对着等的着急的突侯湃说:“大哥,李大夫来了。”
“到哪了?我亲自去迎接。”突侯湃站了起来。
“刚到城门口。”他话说完,突侯湃已经不见了。
有声音传来,“你守着小四,我去接李叔。”
……
宋锦书和石头喝了粥,又在这等了一会儿打听消息。
府衙门口的人已经很少了,两人决定回去。
正要走,宋锦书看到府衙门口走出来了一个人。
“石头,看到了吗?那人是不是突大人?”宋锦书拍拍石头,示意他去看。
石头的注意力集中在几个难民身上,他觉得这人不像是难民,但是又看不出名堂。
被宋锦书拍打,石头转身望去,壮实男人翻身上马,抽着马鞭很快走了。
“可能是吧。”
“他去干什么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宋锦书问她。
“也好。”宋锦书他们走路走的不快,跟着雪面上零零散散的马蹄印,他们跟到了城门口处。
两人不敢走近,远远的看着,来的太晚,只看见那壮实男人背着一个男人走在路上。
宋锦书仔细看着,男人的容貌清晰可见,他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就连男人牙齿上沾的菜叶都看到了。
她问石头,“石头,你看见他背上男人牙上的菜叶了吗?”
石头奇怪的看着她,摇摇头。
宋锦书目测距离城门的距离有个一百多米左右,她的视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悄然不知,石头的耳朵轻微的动了动。
“憨货,我真该抽你一顿,保命的药你给丢了,你咋不把自己丢了。”
“李叔,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啊,气煞我也。”
“我看你是气死我吧,我快冻死了,让我跑这么远。”
“李叔,辛苦您了,我爹还好吧?”
“没问题,有我在呢。你小子就是不听话,你说以后朝廷过来缉拿你你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有你给我出主意。”
“呸,你这憨货,看来你没我不行啊。”
“是啊,李叔,嘿嘿嘿。”
“快走吧,让我看看小四怎么回事,快些治好了他,我赶紧回去,这里冷的很。”
“好的,李叔,就是小四有点吓人,这毒定是毒妇下的。”
“不就是绿嘴绿皮子吗,再吐点绿血,没事我就能给救活咯。”
两人的对话清晰的传到石头的耳中,石头的手肘碰了碰宋锦书,“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那两个人的说的话。”
“这么远,哪里能听见,难道你听见了?你耳朵不是好使吗?”宋锦书说。
“是的,我听见了,他们两个说什么我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宋锦书提高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