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治啊,就用鱼治。”
林若良好笑着,撕了一块鱼皮塞到她嘴里、
“给你,小馋猫。”
终于尝到了一点肉,林静姝笑得开怀。
“好久没尝到家里的味道到了,好想娘啊。”
原本还在笑着,不知不觉就开始哭起来了。
林若良忙擦了泪,嫌弃道,“看你,脸都脏了,娘见了准骂你。”
林静姝眨了眨眼,忽然想到,刚刚,他就是用那只摸过柴的手给她擦脸的吧。
“哎呀,二哥,你坏死了。”
她连忙用袖子来回擦着。
林若良挑了下火,问她,“我送你那兔子怎么样了?”
“听说,生了好几只兔子,可惜,我没在家,没能亲眼所见。”
“哼,你在家也不会管的,就算你想管,娘也不一定允许,再说了,原本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你养兔子,现在你放他跑了,还差点把自己……。”
说到这,林若良只恨自己没能在走之前,亲手剁了他的头喂狗。
提起兔子,他就要提到那个养马奴了。
林静姝都知道呢。
“二哥,虽然这一切都指向他,我觉得,他在咱们家那么多年,也吃了不少苦,就当我这是一命抵一命,偿还了。我们不提他了,扫兴,二哥,快看着鱼,别糊了。”
林若良本想再训她几句,让她不要对外人那么好,仔细想想,也是因为自己。
要是他早早的把这个危险的人物处理掉,也不会有林静姝那一个月的昏睡。
“小妹,你不恨他?”
林若良翻着鱼,看到一条鱼已经好了,摘下来,递给她吃。
“不恨啊,天道有轮回,这次我大难不死,说不定,会有后福呢,你看,我这一个多月,再没做过那样的噩梦了,也没生过病,我觉得,这是好事。”
撕下一块肉,递到林若良的嘴边。
林若良张口含住,浓郁的鱼香在口中蔓延,林若良心疼的揉揉她的头发,望着不远处的湖水,眸色深深。
但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让他见到都哲,否则,非让他五马分尸不可。
此时,客栈内,张娇站在太子门口,哭哭啼啼。
“文若,你见见我吧,不见我,吃一碗鲫鱼汤也好啊,徐大夫说,这东西最补了,你现在身体不好,最需要这个,我知道,你是因为林小姐,才不肯见我的,你放心,等她一回来,我就亲自和她说清楚,我走,再也不打扰你们,就当,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场美梦,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多保重。”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太子开口,张娇知道,现在,他不会再见她了。
鲫鱼汤放在门口,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屋内,太子愁的直拧眉心。
一边,是林家,一边是张家。
在他心里,林家最重。
一边,是林静姝,林家唯一的宝贝女儿。
一边,是张家最疼爱的女儿。
可惜,并不是唯一。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可若是比起感情来,他心内的天秤,自然而然的倾向张娇。
没人能顶得住一位温柔小意的女人,也没人能顶得住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为了他,甘愿抛弃一切,也要与他在一起的人。
林静姝,更像是他口袋里的糖,想吃,随时都可以吃,没人会抢,即使它美味到让所有人垂涎,她永远都是他的。
而张娇不同,她偶尔像火,偶尔像水,时时给他惊喜,带给他完全不同的感受。
说真的,在京城的时候,他真的是见惯了这样的人。
难道是他在军营之中,没见过女人,才会觉得她不一样?
又或者,他要了她,便想要给她一个名份?
私心里,他是希望林静姝帮他纳了张娇的。
可张家和林家势同水火的关系,也注定了不可能,他只有求助父皇。
到时候,只怕会迎来一顿臭骂。
甚至,有可能危及到他太子之位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稳住张娇。
想好这一切,他唤人进来。
“张侍卫呢?”
侍卫心知肚明,回道,“张侍卫回去就收拾包袱走了,现在应该出了小镇了。”
“什么,你们是死的吗?她说走就让她走了?还不去派人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