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文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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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赵延除了在河边训练发声，就是在家里捣鼓电脑。

高考的成绩单也早就拿到了，不出所料只达到了普通本科线，没像前世一样考上东海理工。

不过东海师范也是不错的大学，计算机系也是不错的专业，再加上赵延又懂事的努力打工挣钱，让赵延父母觉得甚是欣慰，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其间倒是确实有点不算意外的惊喜，就是赵延的作文果然被专家们当成范文拉了出来：“城市，让生活更美好”，“bettercity，betterlife”这几句果然被重点圈画出来，成为热门的宣传词；生态文明，宜居社区，城乡均衡等概念也被拿出来一通好夸。

报纸上洋洋洒洒都是吹嘘东海教育质量如何如何高，学生眼界如何如何宽广，一顿浮夸，让赵延都有点看不下去，还好报纸上没有照片，要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软软也拿这件事调侃赵延，不料赵延给她来了一句，“可以变现”，这就又把她镇住了。

要说唱歌啦，表演啦，甚至圈内的勾心斗角，软软都可以说是行家里手，可要说其它这些杂七杂八的赚钱手段，那她的经验比赵延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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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赵延带着软软来到了东海有名的服装一条街，此处的繁华热闹令软软大开眼界。

（软软：我以前也来过东海，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赵延：大概是因为这里后来被打击了？）

（软软：欸？为什么啊？）

（赵延：你看，那是什么？）

咦？好像是个有名的奢侈品牌？

软软走过去仔细的看，还真是，居然就这样摆在外面？

（软软：这？）

（赵延：假的，你看价格。）

好吧，只要几十块啊！才……10000韩元？正品要几百万呢！软软稍微心算了一下，顿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软软：这，做的好像啊！）

（赵延：还有更像的高仿品，在后面有些隐藏的小店里，被称为‘A货’，几百几千一个，和真货几乎没有区别。）

（软软：啊这……）

（赵延：说起来好笑，你知道后来这里为什么被查嘛？）

（软软：嗯？）

（赵延：因为CelineDion……）

（软软：Myheartwillgoon？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这事儿我好像听说过！）

（赵延：哈哈，对，这事儿还是挺有名的。她来东海市开演唱会的时候，慕名跑到这里来扫货。买了好多东西，但是因为太有名了招来了很多记者，结果这里就被上面盯上了，成了一个严厉打击的对象。）

（软软：你今天带我来，是来买假货的嘛？）

（赵延：不是，只是顺便看看热闹。我们去找别的东西。）

没成想脚步迈了一下没动，软软还伸手抓住一个包。

（软软：我想要这个包包！）

（赵延：……这个是女式的！）

（软软：我想背！）

（赵延：你故意的吧！？）

（软软：哈哈哈哈哈哈……）

软软当然是故意的，赵延的反应也是故意的，大家都只是在逗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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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赵延走走看看，不时的探进一家店，拿起衣服里里外外检查一番，但是基本上就是看，也不买。

正当软软开始不耐烦的时候，赵延做出了决定。

（赵延：就这家。）

（软软：T恤印花？这有什么特别的？）

“老板娘！跟你谈笔生意做不做？”赵延大大咧咧的闯进去，招呼着老板娘。

“哟？大学生啊？”老板娘是个本地女子，说话软软糯糯的。

“你觉得这个有没有搞头？”赵延摊开报纸，翻出报导作文的这一页。

“你想做文化衫啊？”老板娘很懂行，一眼就看出赵延的打算。

“不怕您笑话，这篇作文是我写的。”赵延笑着接了一句。

“哎呀！那可真是不得了！阿宝，阿宝！快出来，跟这个哥哥握握手，这个哥哥很厉害的！”老板娘招呼出来一个小学生，一本正经的拉住赵延握手，搞得赵延也哭笑不得了。

（软软：你跟她说了什么？这什么情况？）

（赵延：我告诉她，报纸上这篇文章是我写的。）

（软软：然后宝宝来蹭热点了吗？哈哈哈哈……）

“阿姐，您觉得这文化衫有没有搞头？”

“你是说……？”

“一是，我想订做几件衣服。”赵延从背包里拿出来几张早就准备好的图样，有“城市，让生活更美好”，“Bettercity，betterlife”，“助力上海申办2010年世博会”等字样。

“哟，这个花头看起来不错啊！小朋友自己做的？”

“对，我自己设计的。这批衣服，白底双面印花，我打算做个100件，您能给我多少价格？”

“呃，20元？”

“阿姐，我可是很有诚意的，这块谈完，还有别的呢！”

“小朋友，那你说多少钱？”

“我觉得吧，8元一件差不多。”

“这……”

“阿姐，您也知道这设计是我自己做的，行情怎么样我还能没谱吗？您要是做不下来，我也不来找你啊！”

“哎，小朋友门槛精的呀？”

“行不行，一句话啦？”

“好，就8元！”

赵延很痛快的跟老板娘握了握手表示成交。

“阿姐，不瞒您说，上海这次申办我非常看好，我觉得一定能办下来。阿姐，您怎么看？”赵延也不藏着掖着，干脆利落的直奔主题。

“你的意思是……”老板娘有点犹豫，“可以蹭个热点？”

“对！”赵延说到，“这次申办，官方志在必得，但是现在还在造势阶段，什么口号标语什么的其实都没有，你看，我这几句话是不是有机会变成官方口号？”

“哎？你别说，你这几句话倒是越看越有味道，但是这能行吗？”

“是我写在高考作文里的，这就是官方认证的版权嘛！这次被新闻报道了，其实已经有一定的影响力了，成为专属标语也不是不可能。假如说真的被定为专属标语，那肯定周边都要专卖的么，那时候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但是如果你之前就在卖这个了，既成事实换个分销授权也不过分吧？就算是换不到授权，您就当个普通文化衫卖，这么个热点在那，也不至于会亏本吧！”

“呃，我想想看！”

“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儿，我这100件，是打算拿去大西洋数码城，送给那边的朋友当工作服穿的，回头我再给东海新闻爆个料，说这件衣服是在这儿买的。阿姐，东海人喜欢凑热闹，您觉得会怎么样？”

“嘶，你这么一说，有点意思啊！那你这么好事儿，为什么找我呢？”

“我刚才跑了至少20家店，您这儿的料实在，价格实在，而且我看到您这有不少原创设计。我觉得吧，您至少对这方面是有研究的，好主意，也得找个头脑清爽的人商量，您说是吧？”

“好！冲你这句话，100件衣服，我给你5元钱成本价。”

“哎，姐，不用我给你授权么？”

“嗯？什么意思？”

“作为官方认证的标语作者，给您图文标记使用的授权。”

“这有什么用？”

“标语如果没有入选，那就是没用；入选了的话，这不就是证据了嘛？您以为您这衣服要是热卖了，会没有跟风的？挣不挣钱两说，后面如果有机会争取授权的话，这就是一个有力支持嘛！”

“行，那您给我写个证明，我这100件衣服送你了。”

“大姐，您这算盘打的真精明啊！”

“生意难做啊！”

“这样，这100件，我还是按5元一件收，如果您这生意真做起来了，回头您再送我500件，就当授权费用了，您看行不行？”

“行！”

两人干净利落的谈妥，签好授权协议，拍好认证照片，赵延来之前特意把自己的发型弄乱，又戴了一副平光镜，拍出来的照片和本人也就只有个六分相像，但双方都不甚在意。反正事儿是真的，东西是真的，钱是真的，别的真的都不重要。

一离开摊位，软软就急着问上了，她完全没看懂这一波操作是什么意思。

（赵延：软软啊，你们发新专辑前，是不是得炒作一下啊？）

（软软：哎？你的意思是炒作？）

（赵延：对啊，这笔钱，我没有能力去挣的，世博这个热点，现在的我也蹭不上。但是这批衣服一出来，短时间内混个知名设计师或者策划师的身份不难。你知道我原来就是做设计的，这就是一块绝好的敲门砖。）

（软软：就是说，你花了500块钱，给你自己买了一个人设？）

（赵延：还有篇高考作文。）

（软软：真是节约啊！）

（赵延：保质期有点短，但是保质期内，绝对管用。凭我的实力么，混进圈子就好办了。）

（软软：你是真打算走打工路线呀！）

（赵延：就像你说的，我还能干嘛呢？）

（软软：哈哈哈，要是西卡也认识你就好了，你跟她肯定谈得来。）

（赵延：西卡？）

（软软：我的一个队友，呃，前队友，她喜欢搞时尚设计，但是炒作吧，来来回回，只会‘黑红’这一套。）

（赵延：哎？‘黑红’？）

（软软：S.M.社传统艺能。）

（赵延：S……M……是我想的那个嘛？）

（软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