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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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超忙，完全没有写作节奏，更新混乱。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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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的节目通常不会那么早播放，剪辑、特效、审核都需要时间。少女们参与录制的《挑战千曲》也不例外，等这一期播放的时候估计都已经十月中旬了。

所以虽然少女们在节目上表现的很积极，但是结束拍摄以后其实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值得关注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杂志拍摄、商业站台、综艺节目录制、练习、音源录制、MV拍摄……当然还有出席各种晚会、舞台，以及深夜的电台节目。

公司里多的是时间管理大师，之后的各种行程早就排到一个月以后了。

累么？当然是累的。

但是对出道初期的少女们来说，这些其实都是机会。公司实力不足，自身水平不够的话，你想累还轮不上呢！

而女孩儿们娇娇怯怯的外表，很容易让你忽视她们其实都是从千万名同龄人中杀出来的猛人，个个都是心性坚定，意志坚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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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处半岛的少女们过着充实而忙碌的idol生活的时候，赵延却在国内悠闲的度起了小长假。

倒不是他不想回半岛，但一是事儿没办完，回去也不安心，女孩儿们行程又忙，自己也不可能天天跟着；二是这次回国还没回过家，总不能还演什么过家门而不入的戏码吧？自己又不是在拯救人类。

正好友谊歌会的华夏导演组名单要节后才能确定，自己可以回去陪陪父母，节后再进京继续攻略。

※

其实刚刚穿越那会，赵延对于“家人”是有点隐隐的排斥和回避的，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因为人都是会变的，你甚至都记不清自己十年前的样子，更何况是二十年前的家人呢？

这就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群熟悉的陌生人中间，明明脸都是熟悉的，但是说话做事却有一种陌生感，这种虚幻感觉其实是会让人觉得害怕的。

所以当时的他，在做好去半岛的准备以后，几乎是马上就出发了，没有一点点犹豫，也没有认真考虑过父母的感受，其实未尝没有一点点逃避的意思在里面。

那时候在天平上的份量，软软那头是压倒性的胜出。

不过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他对于社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时空扰动增加的同时，也让他经历了记忆的来回冲刷，这使得他对于前世的回忆越来越模糊。

而这种模糊却反而能够把那种“事件”“行为”的表象剥离，只留下纯粹的情感体验，让他又重新找回了“家”的感觉。①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发展的必然：如果他的前世记忆被洗净，今生记忆完全重新建立，那他也就不再是一个穿越客了，而是彻底融入现实，成为一个现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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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市，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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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回到家里的赵延，发现居然是老爹在做饭，而老妈坐在沙发上一边打毛衣一边追剧，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就知道老妈有点不高兴了。

也是，自己这次回国，先去了临安，又跑了京城，厮混了大半个月才想起回东海，关键自己之前突然跑回半岛就让老妈就不太高兴，所以被埋怨一番也是理所应当的。

赵延当然不以为意，厚着脸皮上去搭讪。

“哟，老妈很潮啊？在看泡菜剧啊？”

“对啊！谁叫我儿子跑去半岛不回来呢？我不得看看我未来儿媳妇长啥样啊？”

“可是这里哪儿来的……”赵延下意识的回应，但马上就意识到不该接这句话茬的。

“我知道没有啊！所以，这不得展开合理想象吗？”赵妈面无表情，但是吐槽无比犀利。

（哎哟，就知道是这样！）

（这夹枪带棒的……说好的温情呢？）

这就是家人。

不论多么美好的想象，见面之后要不了几分钟必然会化身为各种抱怨和唠叨，往往越是亲近越是如此。

赵延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自己，当时自己满嘴跑火车乱许什么愿，这下好了，每当老妈不爽的时候，就拿这个点来说事儿！

※

“什么剧啊我看看！张瑞希啊这是？”赵延淡定的转移着话题。②

“什么希我是不知道，不过姜贤珠这样的媳妇倒是不错，所以我得趁现在多看看，一会儿电视机关了就没了。”

得，这话题是绕不出去了。

“噢，对了！希什么我还是知道一个的。西卡，对吧，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呃，对……”

“这个女孩子很乖巧啊！长得又漂亮，好久没看到，还怪想念的。”赵妈想起了往事，不由得念叨起来。

“嗯，是啊……”

“还有个女孩儿叫泰……”

“泰妍……”

“泰妍，对，这孩子也挺可爱的。性子看着也好，是个会照顾人的。”

“是啊，确实是很可爱的。”

“现在都是大姑娘了吧？”赵妈这话问的，总觉得味道有点迷。

“呃……19岁了。”赵延感觉话怎么说都有点烫嘴。

“哎？不对啊？那两个孩子那时候见着才十三、四岁吧？怎么就十九了？”

“没有，人家长的嫩，都是89年的。”

“89年那不是才18吗？”

“呃……人家按韩岁算。”

“喔，韩岁，那不就是虚岁嘛？那也还是小孩呢！我说你是不是小时候跟着我后面偷看琼瑶剧了？喜欢婉君是吧？”③

“……”

赵延一时竟然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赞叹还是该抗议。

（老妈这一套贯口是练过的吧？）

“你可别觉得人家女孩子年纪小好骗就欺负人家，要不然就算别家大人不找你算账，你妈我也得收拾你！”

“老妈你在说什么呀！我可是正经人！这俩都是我妹妹。”感觉赵妈的话风不太对劲，赵延赶紧叫停。

“你小子以前是挺正经的，现在正不正经还真不好说！不过咱们家可是正派人家，你喜欢小姑娘我没意见，可你别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妹妹不妹妹，当谁不知道这哥哥妹妹怎么回事似的。你爸以前不也……咳咳！”

“妈，您慢点别呛着，我爸怎么啦？咱详细说说！”

祸水东引，死道友不死贫道，被动技能触发了，老爸对不起！赵延暗笑，赵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号帅哥，身边的“妹妹”可不少，就连自己的妈也是“妹妹”之一，也就是那个年代大家普遍比较正直，讲究个同志般的友谊，要不然，呵呵！

※

“吃饭咯！”关键时刻还是老爹一嗓子救了场子，也不知道算是救了赵延还是救了自己，总算把话题给岔开了。

“华夏胃口还得吃华夏菜，你看看在那小地方给饿的，都没肉了。”

“妈，那是我健身呢，你看看，没肥肉，都是精的。”

“都是精的不行，有问题扛不住，男人还得养一点膘。”赵爸近来有些发福，早已不似本书开局时那个消瘦的模样了。

“你那是胖的，千金难买老来瘦，你倒好，越老越胖，一天一个样，三年大变样！”④

……

※

话题越岔越开，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起饭来，赵妈也忘记继续敲打赵延了。

赵延其实也很理解母亲的这种担忧：毕竟男人有钱就学坏，自古皆然。赵延的发家发的那么快，家人要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既怕他树大招风惹人觊觎，又怕他不懂得收敛伤害了别人。

风流债，那也是债啊！何尝不是从另一面给自己招惹祸端。这也是一种朴素的生活智慧。

可惜赵妈不知道的是，风流债这种东西可不是你想欠就能欠，也不是你想不欠就能不欠的。她这样一番苦心敲打，早就已经是无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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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少女时代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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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西卡，那又是谁呢？）

（难不成真是素妍onni？）

泰妍想了想，决定不想了。想来想去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立场去想。

这醋吃的实在有点多余。

贪心，还是贪心了。

这不是现在该去琢磨的事情。

（只要……不是西卡就好。）

（要不然以后相处起来，总会有些难过呢……）

※

“男人的错误”又不是什么难懂的词汇，泰妍一开始是没听明白，但是放在心里琢磨了好几天也早就想到了。

她只是懵懂，又不是傻。

她一开始还以为赵延说的是西卡，毕竟……大家都不是瞎子。所以犹豫了好久，她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不过西卡的表现看起来也不太像。

虽然她骗自己说那个意思“不重要”，但是她那个一闪而过的讶异眼神，没能逃过泰妍的暗中观察。

那个骗人的样子就好像……大家偷吃的时候一起骗体重教练一样。

应该只是帮忙打个掩护吧？

※

想起昨天自己为了降低西卡的警惕心对着她又抱又亲，泰妍也忍不住小脸微红了一下，自己这是在干嘛呀！

真的有点变态呐！

不过很快，她又调整好了心态。

（本来就都是老娘我的女人！亲一下怎么了？！哼哼哼～）

“帕尼！”

“哎？”

“Mua～！”

“哈哈！泰妍你干嘛呀？”帕尼反应不及，被结结实实的“啵”了一口。

泰妍已经转身跑了：“西卡！”

“呀！你干嘛！？又抽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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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绿洲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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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度假，终究还是有事要做的。上一次回来只念叨着投资的事情，绿洲这边也没顾上，终究是自己的核心业务，还是得抽出时间来关注。

“赵总，您终于记起来您还有这一家公司了！我真是……”

绿洲传媒本来没有名字的刘秘书，变成了有名有姓的副总刘晓芸，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担当“执行总裁”的职务。

本来这位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这几年也硬生生被赵延调教出来，变得颇有些“白骨精”的味道了。⑤

“真是什么？感动的热泪盈眶吗？”

“老板，你是一点也不担心我乱来是吧？”

“有啥嘛！你不是做的很出色？我觉得我完全不需要出马嘛！”赵延笑嘻嘻的说。

这话真是典中典了，你努力工作，老板才可以躺平不工作嘛！

“可你才是老板啊！也不能什么都让我来拿主意吧！？”刘晓芸抱怨道。

“你说的对，所以我觉得我应该给你分点股份，这样你拿起主意来就名正言顺了。”赵延这次其实是来送惊喜的。

绿洲虽然说是他的产业，底子也是他早早就打下的，这两年发展保驾护航他也没少出力，但是日常运转还真就是全靠眼前这位刘晓芸。别的不说，单一个忠心耿耿，就得奖励才行啊！

“哎？老板，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啊！”

“那当然，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继续使唤你不是嘛！”这话说的在理，好不容易把人练出来了，不好好笼络一番人跑了怎么办？

两人就股份的事情简单交流了一番，不过现在也还是停留在纸面，真要落实其实流程还挺复杂的，算是结结实实的先画了个大饼，画的咱们刘副总喜笑颜开。

※

说起来广告业才是赵延前世的老本行，这一世也是靠着做广告起的家，只不过公司成气候以后，自己就跑去了半岛，参与的愈发少了。

这会坐在广告公司的办公室里，一时之间竟然还有了几分沧桑感。

所以他一边和刘晓芸闲聊，一边饶有兴致的翻着手上的大客户资料。

“哎？这家AP啤酒，居然是我们的客户？”

“是啊！有两年了吧。”

“他们原来那家广告公司不是不错嘛？你怎么挖过来的？”

“不错？您记错了吧？他们原来那家公司很差劲的，所以其实不是我挖墙角，而是AP主动来找我们的。至于原来那家，丢了AP这个大客户以后没多久就倒闭了。”

“嗯？”赵延愣了一愣，这又是一个之前自己没有注意到过的不同之处。

两年前……喔，那时候自己超女和SuperJunior齐头并进，也确实没有关注到。

“那AP原来那个广告歌呢？”

“AP哪儿有过广告歌？”

“没有吗……大概是我记错了吧！”赵延自觉不能再问了，装作继续翻页，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思绪万千了。

前世AP啤酒的广告歌应该在……6年前就出来了，一出世就风靡一时，被称为东海市歌，这一世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首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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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想不清楚怎么回事，赵延决定另找方向打探。

“呃，对了，东海市业内出名的策划人员中有姓陶的吗？”

前世这首歌的作曲演唱者孔佳06年就去世了，此世不知是否依然如故，还得查一查；但是词作者陶未名因为这个创意一炮而红，此后一直活跃在业内，按照他的水平绝不该默默无闻才对。⑥

“嗯？姓陶的？好像之前合作拍过城市宣传片的那位就姓陶。”

“嗯？叫什么名字？”

“应该是叫……陶未名。”刘小芸翻着手机号码簿确认了一下。

“帮我约一下这位。”赵延一喜，应该就是这位仁兄，见面聊一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嗯？好的赵总。预约的理由怎么说明？”

“我想……嗯，我想写首歌，想找个词作者合作，觉得他那个城市宣传片的文案特别好，想请他一起来看看。”

“哎？赵总，您去半岛，还真的学会写歌了吗？我的文案水平也不错啊！！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

“啊？是这样的吗？”

“对啊！您招我来的时候我是来应聘文案的。”

“喔！对对对！我给忘了！”赵延总不能说自己当年就是看着顺眼的就招进来了，压根没管你本来专业是什么吧？反正什么专业进来他都是当成全能人才使用的……

“等等，什么叫真的学会写歌了？”赵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晓芸这话不太对劲。

“不是，您不是去泡……咳咳咳！”刘晓芸也有点不好意思，老板的朋友们都是这么说的，老板是去泡妞的。可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嘛，当面说总不太好。

“等等，合作拍城市宣传片又是怎么回事？”赵延突然发现自己对手下的公司怎么一点也不了解。

“哎呀，就是……有个品牌商的公益广告项目，我们拿下了，当时还请了姚明来做城市代言人来着。我给您请示了的，您那时候不知道在忙什么，让我自己看着办……这位陶先生的策划公司很有实力，所以我们才请了他来合作。”⑦

刘晓芸有点委屈，当时确实是请示了的。这个项目拿到手过程很曲折也很意外，可以说人家就是冲着赵延这个“文案高手”来的。

但是偏偏这家伙浪荡在外面不回来主持大局，刘晓芸只能请了当时在广告界开始崭露头角的陶未名来把关，一个大活最后只做了个热闹，倒像是帮别人做名声。

“……”赵延想来想去，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多半自己确实是忙着在泡妞吧？

“算了，没事。既然合作过就更好说话了，帮我约一下这位陶先生，我跟他见面聊一聊。”

“哎，老板，您刚才不是说是因为宣传片文案不错吗？怎么感觉您没看过那部宣传片？”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把这部片子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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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电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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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妍和帕尼刚刚参加完《GototheREAL》电台节目，直到十二点半才走出电视台大楼。

“怎么样？今天还好吧？”今天负责接站的是少女时代另一位经纪人尹道贤。

“一切顺利！”泰妍对着尹经纪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们可是少女时代呢！”

“——少女时代！”帕尼也跟着泰妍一起喊了口号，然后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冷战，连忙一起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又原地蹦跶了几下活动着身体。

10月初的韩城晚上室外气温只有10℃左右，还是挺冷的。

两个人如此同步的动作逗得尹道贤呵呵直笑，“你们两个小家伙，还不快上车！一会儿该着凉了！”

“内！谢谢oppa！”（x2）

尹道贤摇着头笑了笑，都还是孩子呢！真是可爱啊，讨人喜欢！

※

电台节目其实有很多，但是她们这些新人idol去参加的一般都是这种夜间节目。

因为要把白天的时间留给其它的重要行程，晚上的时间就用各种电台行程来填满。8-10点算是黄金档，10-12点就是辛苦活儿了。

（真的好累啊！）

泰妍狼狈的钻进车里，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个月不知道参加了多少电台节目，感觉这辈子听过的电台节目数量都没那么多。

一开始还能记得点什么，还会好奇的东问西问，要不了几次就变得毫无波澜，甚至有点麻木。

但是其实自己还是挺喜欢电台节目的，有种和全世界对话的感觉。那种只要自己开口，就有人在听的感觉，真的让人很陶醉，就好像自己站在舞台上唱歌时一样。

（嗯，唱歌之余，要是再能做一个电台DJ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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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妍《to.X》你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