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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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上午

JYP娱乐

※

“东大门那里的场地我已经申请好了。”

“搭台、布置灯光、音响也很花时间，九点到会不会有点晚了？”

“不放点烟花吗？放了烟花就显得专业了。”

……

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正在讨论着的话题，正是“热血男儿”们的“游击演唱会”。

这是早就预定好的节目，时间就在一周后，3月8日，周六。

再简陋的演出也是演出，也不是说办就能办得起来的。事前要完成的准备工作还是很多的。

“你说赵延xi的脑子怎么想的，让男人们到女子中学门口去发传单，哈哈……”全俊亨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笑，这是演出前一天的拍摄内容。

男团的主要受众就是女中学生，那不如直奔主题好了——直接让这些预备役到东大门附近的学校门口去等学生，给放学出来的女学生们塞传单……

未来的idol哦，今天给你塞传单的那个帅哥，也许将来某一天就会成为你的本命？以后在饭圈PK的时候，这些可都是资历啊！

“他在策划方面确实很有想法，而且也很敏锐。这个时间点他从去年策划刚开始的时候就提出来了。”朴振英感慨道。

半岛学生通常在3月1日开学，赵延当时直接就把“游击演唱会”的时间定在了开学第一周的周末。

假期刚刚结束，学生刚刚从“无拘无束”重回“不得自由”的状态，第一个周末正是特别想放纵的时候。在这个时间点演出，至少现场的人气是可以保障的。

“他真的很懂学生的心理呢！”作家崔铉贞也由衷的赞叹了一声。①

全俊亨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也许是因为他身边有很多女高中生吧？”

此话槽点实在太明显，会议室里顿时洋溢起了快乐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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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女高中生我就来气，这小子对男人和对女人完全是两种态度。”朴振英嘟嘟囔囔的表示着不满，“你们都知道的，拍少女时代的时候他是多么积极，拍我们的男子汉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这话说的，男人喜欢少女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全俊亨倒是为赵延辩护了几句，“我要不是为了挣钱，我也不爱拍你的‘热血男子汉’啊……”

“好好好，全PD你是真汉子，哈哈哈……”朴振英实在忍不住，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话说，少女时代昨天又拿到MCD的1位了吧？这就是二连冠了吧？”崔作家道。

“是的，在人气歌谣也是二连冠，差一点就三连冠了。真是些很棒的孩子呢！”

虽然是对家，但是朴振英还是喜欢以歌坛前辈自居，对这些出色的后辈一向颇有赞赏之意。

“朴PD，那你觉得今天的音乐银行她们能不能得到1位呢？”崔作家好奇的问道。

“销量银行啊……”朴振英感叹了一声，“S.M.的销量从来都不差的。”

与少女时代相比，WonderGirls的发展就一直不太顺利。车祸、签证……总是出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果然JYP的运营能力还是和S.M.有差距呢！

总之差的肯定不是孩子们的能力！

※

“所以赵延xi这就算是正式退出节目组了？”PD全俊亨好奇的问道。

朴振英有些遗憾地说道：“是啊！这家伙说是要去花旗国办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从决定要去花旗国以后，赵延就干脆的退出了《热血男儿》后续的拍摄。他这一走一个月，等他回来这边都快拍完了。总不能他名义还在团队里，实际活儿又不干吧？

不过赵延一开始接手的就是策划工作，这部分内容其实早在1月初就已经全部完成了。后续与其说是现场跟进，不如说就是陪着有演出任务的朴振英，互相增进一下感情罢了。

这次他是真有事儿要走，朴振英的主要目的既然已经达成，当然也不至于本末倒置的再去抱怨什么。只是无聊的时候没人陪着抠脚，稍微有些寂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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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5:20pm

韩城，上岩洞，棱镜塔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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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互相检查一下服装，别换错了！我们时间不多，不想挨骂的话都检查的仔细一点。”金洙勇急急忙忙的招呼着女孩儿们。

刚刚结束了MTVLive“WOW”Special的演出，女孩儿们还要赶回KBS参加音乐银行的直播。

按说上午预录结束以后，她们是不该离开现场的。不过事情总有可以变通的地方，预录和生放之间几个小时休息的时间，你不怕辛苦的话大可以再去跑跑别的行程。

只要你不耽误直播，KBS那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不过这回去的服装要是和预录的时候不一样，那肯定是要被PD骂的。

“放心吧，欧巴！都检查过了！”泰妍答道。

女孩儿们最近的行程非常密集，这种来回换装甚至简单改变妆造的工作早就驾轻就熟了。

“那就赶紧走吧！”

※

“哎！什么时候公司能大方一点啊！”Sunny一到停车场就忍不住吐槽。刚才来的时候就是挤着一辆七人座，回去的时候还得挤回去。

“今天车子不够用，要是赵延在就好了，咳！算了，他也不是S.M.的……”金洙勇稍微有点烦躁，今天公司的活动多，车辆调度确实有点困难。

女孩儿们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距离也不远，就克服一下吧！快上车吧！”金洙勇催促道。

“欧巴，那么着急干嘛？这不是还早了吗？开过去也就十几分钟吧？”Sunny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对劲，有点纳闷的问道。

“不早了，今天是周五啊！这个时间点是晚高峰啊……万一堵车就麻烦了！”金洙勇一边简单的解释，一边安排孩子们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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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4:30am③

花旗国，苹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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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又失眠了。

这几天他休息的都不太好，主要的原因就出在周大海这个二货为他预定的酒店和办公场所上。

酒店名叫世界中心酒店（WorldCenterHotel），办公室位于新世贸中心7号大楼。两栋建筑一南一北隔空相望，直线距离不过500米。④

两栋建筑中间那一大片正在建设中的工地，正是当年被两架飞机摧毁的世贸中心遗址——归零地（GroundZero）！⑤

“见证帝国陨落的地方！”

选择这个地点，是某个身处帝国通缉令之上的二货略带一点报复心理的恶趣味，却无意中给赵延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

轻轻拉开窗帘，你就能看到那一片静悄悄的工地。

凌晨时分，这里没有加班的人，仅有几架巨大的工程机械静立其中，如同沉睡的巨兽一般，在路灯的柔和光线照耀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那光与影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那些繁荣与沉寂的历史，生存与死亡的故事。

也是到了这里，赵延才知道，原来当年不止有倒塌的双子星，周边几乎所有的建筑都被波及了，有被建筑残骸划坏的，也有被掉落的大楼压垮的，也有因为火灾和有毒有害的粉尘而再也无法使用的……

工地的一侧是原来的世贸中心广场所在位置，那里正在建造一座国家纪念博物馆。

而斜对面那栋20多层高的建筑，顶上还有过火的痕迹，那是在拆除过程中又遭遇了火灾被迫停工的倒霉蛋德意志银行大厦。⑥

※

前几天赵延睡不着的时候就捣鼓《KissingYou》的Remix。不过因为他记错了时间（忘了今年的2月份有29天），在前天晚上急急忙忙的把文件提交了，所以这会儿就有些无所事事了。

（这会儿韩城应该是……五点半吧？）

（音乐银行打歌呢？）

赵延心里这样想着，没有选择给泰妍发信息确认，这个时间自己应该还在睡觉才对。

（晚一点问问她结果吧！）

（哎？好像我可以看直播？）

（呃，那就要去办公室了……）

赵延昨天把电脑扔在世贸7号楼的办公室里了，这年头用手机看直播实在太不流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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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5:45pm

韩城，堵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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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怎么还没到啊？”泰妍有点着急了，刚才感觉时间还很充分，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已经快六点了。

“堵车啊！韩城周五下午经常突然就堵车……我刚才就在担心这个！”金洙勇也无奈了。

不堵车的时候这段路程也就是十五分钟，但是这会儿已经开了快半小时了，居然还在半路上。

“不会迟到了吧？！”侑莉看着周围一动不动的车辆，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嘶……”她这一句话说得所有人的心里都“咯噔”一下。

音乐银行的直播五点钟开始，差不多六点半就要结束。她们是倒数第三个节目，算上安可颁奖，正常情况的话，她们应该在6点10分左右登台。也就是说最晚六点零五分之前她们必须到达后台待机，不然就要闯祸了。

“要是迟到的话，我们会上音乐银行黑名单的吧？”Sunny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啊，不要啊……我们还没有拿过音银的1位呢！”帕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哀嚎。

“祈祷吧！希望一切顺利！”秀英是虔诚的教徒，这时候她能出的主意也就是这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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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5:00am

苹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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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走到办公室是必然会经过“归零地”的。

当然，你真的从遗迹旁边走过的时候其实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因为都被高高的隔离围栏给遮住了。

不过即便是眼睛看不见，心理上的压力也一点都没有减少。

尤其是在这样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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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的感受是很容易理解的。

作为穿越者，他在事件发生前就很明确的知道这次袭击的时间、过程乃至结果。他曾经也确确实实的想过，是不是该打个国际长途来预警。

但是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放弃，选择了冷眼旁观。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其实这也是唯一“合理且正确”的做法。

首先事情太敏感，他就不应该有信息来源；其次，内容过于骇人听闻，也并那么不容易让人相信。即便他当时真的做了预警，大概率也是吃力不讨好的。

人能不能救得成还两说，骚肯定是惹了一身的。

而且说得再冷血一点，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就算这里死上几千个人，跟他这个外国人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人的复杂之处就在于，人是有感情的。

隔着一万两千公里的理智和判断是一回事儿，亲身面对那片废墟所带来的情感冲击，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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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6:00pm

韩城，汝矣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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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就快到了！”金洙勇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轻松，前面已经能看到KBS的大楼了，大家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出发的时候他就预判了要堵车，所以特地走了稍远一点的那条路，意图避开拥堵。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被堵的更加严实了。

音乐响起，那是金洙勇的手机铃声。是音乐银行那边来催问的吧？

“快到了，我们已经看到KBS的大楼了！”

“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工作失误！”

“我们会反省的！下次一定！”

……

不过今天注定不会那么顺利，没等金洙勇挂好电话，车身就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砰——！”

“啊——！”“啊啊！”“呀！！”

猛烈的撞击让少女们都尖叫起来。

“阿西吧！狗崽子你会开车吗？”一向温文尔雅的金洙勇也忍不住咒骂起来了，他刚才走神没注意观察，被另外一辆抢道的车子狠狠地撞上了。

“欧巴，你流血了！！”允儿眼尖第一个发现。

金洙勇开着窗户，所以脸上被飞溅过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划开了一条大口子，血淋淋的有些吓人。

“别碰我，我没事！！衣服上沾到血你们就没法表演了！”金洙勇赶紧喝止住想来查看他情况的女孩儿，“要来不及了，你们现在就下车，跑过去吧！”

“跑……跑过去？”女孩儿们看着远处的KBS大楼都有点傻眼，这看着不远，跑过去得有一公里多吧？

“我给那边打电话，让东方神起先上，他们是压轴的表演，有两个节目，可以给你们再争取十分钟！”金洙勇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

“快啊！愣着干嘛？”金洙勇急得大喊一声。

“噢！”

女孩儿们如梦初醒，赶紧鱼贯下车。

“糖！糖别忘了！！棒棒糖！”金洙勇隔着窗口大喊一声。

“拿了拿了！”

看着女孩儿们高高的举起手里的棒棒糖，灵活的穿过大街，安全跑上了人行道，金洙勇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行了，别看了，现在我们来解决一下问题吧！”对车司机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他捏了捏拳头，对着金洙勇阴恻恻的说道，“你刚才……叫谁狗崽子呢？”

“等一下！！”金洙勇露出一个苦笑，今天该不会还要挨揍吧？

“我还得再打个电话……”

他还没有和东神那边打招呼，可别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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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6:10pm

韩城，KBS公开大厅

※

“这个节目该少女时代了吧？”

“哎，等等，这个红色的背景是怎么回事？”

少女时代的粉丝们正准备开始应援，突然发现这背景颜色好像不太对？

“东方神起？”

“阿西吧，怎么是东方神起？晦气！”

“少女时代呢？”

屏幕上几个大字亮起来。

“啊啊啊啊！东方神起！！”

少时的火树们还在不满的时候，现场的仙后们就已经沸腾。⑥

欧巴们好像是提前登场了？

这不重要，High就完事儿了！

※

东方神起的黄经纪人看着台上的东方神起，忍不住摇了摇头。

（老金啊！你怎么这时候掉链子呢？）

前一段时间为了少女时代的综艺台本的问题，金洙勇和策划部的人还吵过一架。

按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公司好像因此对他的立场产生了怀疑，认为他在带队过程中产生了不合理的粉丝心态。

这会儿他又捅出这么个篓子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挨什么处分。

（少女时代能赶得上吗？）

（可千万要争气啊！）

黄经纪人看着后台入口方向，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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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5:15am

苹果城，世贸7号楼

临时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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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东方神起上场了？）

赵延愣了愣，他们应该是压轴的吧？

（泰妍她们已经表演完了？）

（不对吧？）

赵延反复确认了几次时间，没搞错呀？

※

“～我们行在两条漫漫长路～”

“～能否在这里继续～”

“～未来的时光～”

“～只想与你以共～”

这是去年发行的韩文单曲《旅行记》，东方神起最近一直被“流放”在日本，这算是最近的一首韩文歌曲了。

一曲终了，东方神起的五位都没有下场，而是站在舞台中央，等待着从后台跑上来的伴舞就位。

紧接着前奏响起，跟上的就是一首日语的《PurpleLine》。

（这就是压轴表演啊！）

（我错过了吗？）

赵延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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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6:15pm

韩城，音乐银行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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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请让一下！”

“对不起！麻烦让我们过去！”

“对不起！我们要迟到了！”

看着少女们手举棒棒糖就这样冲过来，在场的idol们和工作人员都有种正在看动画片的感觉，下意识的分开到两边，让出了一条通道。

“谢谢！”

“谢谢大家！”

“给大家添麻烦了！”

女孩儿们一边提着脚奔跑着，一边对着两侧让路的人微微侧身致意表达着谢意。

这让围观的路人们都忍不住轻轻的鼓起掌来，这几个女孩子真是太有趣了！

“欧尼，少女时代的前辈竟然是这样的画风吗？”姜敏京一边开心的鼓掌，一边嬉皮笑脸的跟李海丽咬着耳朵。

Davichi已经正式出道了，出道舞台正是上一期的音乐银行。

“嘘！别乱说话！”李海丽轻轻的拍了一下姜敏京的脑袋。

※

“抓紧调整，东方神起马上就表演完了！”黄经纪人赶紧过来提醒女孩儿们。

“呼～呼～好的！”女孩儿们抓紧时间调整呼吸，刚才这一通跑，跑得人都傻了。

“少女时代可以上场吗？”助理PD过来询问。

“哈～！没有问题！”泰妍猛吸了一口气，元气满满的举手回答。

“好的，我去通知，你们抓紧，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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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9日，6:20pm

韩城，KBS附近的大街上

※

金洙勇默默的站在车子旁边等待警察的到来。他脸上的血迹没有擦拭，不过也基本上已经干了，混合着街面上的尘土，显得脸色有些狰狞可怖。

对面的壮汉终究没有下手揍他，也许是看在少女时代面子上？也许是因为他的情绪看上去不太对劲？

……

（MTV的演出次序后移了我没有拒绝，失误。）

（刚才来的路上对路况判断有问题，失误。）

（开车打电话造成事故，失误。）

（我是不是已经不适合继续做经纪人的工作了？）

“滴滴——！”

金洙勇手忙脚乱的拿起了手机翻看——

「一切顺利，少女时代已登台！」

“呼……还好！”

金洙勇不由得深深的叹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