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
嬴锋挥了挥手,影密卫便押着盗跖走了。
而盗跖从没有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在嬴锋面前不堪一击,甚至是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直接一脚给他踹自闭了。
也因此,他十分安静地被押走了。
嬴锋看着场上被留下来的墨班,“盗跖轻功好,觉得自己能走,便肆意纵言,你呢?”
“功夫不行,只机关术尚可,面对这么对秦军有可逃之处?”
盗跖既然做得出这事,便别怪嬴锋点明。
墨班闻言,心中如何想暂且不提,他面子上倒还是一脸祥和的笑意:“年轻有为的年轻人难免气盛了些,像太子殿下如此优秀又如此沉稳的人,世间难有。”
“这么恭维我?若是真的觉得本殿优秀,不妨跟墨陈一样为本殿做事?”
嬴锋言罢,便见墨班脸色骤变,嘴角瞬间拉平,再也起伏不定了。
墨班一直以为自己和盗跖潜伏的很好,若不是雪女的意外出现,他们今日也不会暴露,可嬴锋的话无疑是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墨班和墨陈是叛逆之交,墨陈在机关术的妙想上不如他,可他确是个极踏实肯干的人,墨班极为赏识墨陈的品性。
也因此,他相信墨陈的为人,他们的动向不会是墨陈透露的。
墨班也因此心惊,嬴锋对咸阳城势力的掌控,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墨班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本殿似乎便没有什么客气可跟你讲的了,你如今的身份可算是反秦。”
眼见墨班崩紧了神色,雪女的神色也出现了担忧,嬴锋话锋一转道:“既如此,那本殿跟你收点代价不过分吧?”
墨班迅速评估了一下眼前的情景,自己武力不行,此刻身边器械傍身,纵有机关术也无法施展,想强闯离开,是不可能的。
而盗跖在嬴锋手中,高渐离也尚未救出.......
既然大家的性命都掌握在嬴锋手中,对方一念之间就可决定他们的生死,那便没什么可纠结的了。
“愿闻其详。”
嬴锋闻言颔首,“跟本殿去墨陈那儿,稍后再议。”说完他回头看向刚刚找过来的章邯和扶苏,嘱咐道:“本殿去去就来,你们在这儿盯着。”
章邯领命:“诺。”
看着嬴锋带着人走远了,扶苏这才回过神来,只是神色依然有些恍惚,他看着章邯,生声音发抖道:“章邯将军,吾没看错吧?”
章邯神色有一瞬间迷茫:“殿下何意?”
扶苏闻言神色变得有些激动,他指着前方嬴锋离开的方向:“你没看到吗?刚刚,锋弟搂着一个男子!男子!”
扶苏一脸的山崩地裂,他看得分明,嬴锋怀里的人身量纤弱,可外形实实在在就是一个男子!
章邯:......
他这才明白扶苏再说什么,只是他有些犹豫。
扶苏不会武功,所以并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嬴锋府上就跟着他们一路出来的,而后又混入人群的。
这明显就是嬴锋的人,而且并不是个男子,章邯动态视力很好,能清楚地看到嬴锋身旁的人裸露在外的耳垂上打了耳洞。
只是......
章邯看着神色幻灭的扶苏,三缄其口。
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事情,太子殿下既未和扶苏严明怀中人的身份,他便不该多嘴。
“太子殿下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殿下,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被留下的扶苏眼神恍惚,喃喃道:“主意,他可太有主意了......不行,这件事情上绝不能让锋弟误入歧途!”
且不论扶苏这边神色如何斗争,嬴锋这边已经带着人进入了墨陈的据点。
“见过殿下!”
墨家子弟立刻上前见礼。
墨陈得到墨家子弟的通报,赶忙从后院赶来,“殿下久等了,小人有失远迎......”
墨陈的声音再看到嬴锋身后的墨班时戛然而止,他的神色中带上一丝愧疚,对着嬴锋跪地叩头:“殿下,小人该死,小人有失殿下的信任。”
嬴锋其实对于旁人动不动就跪拜有些无感,他既不会因为别人出于皇权的畏惧对他的跪拜,而感觉到高人一等和得意,也不会对这个时代规则产生改变的想法。
秦朝的跪拜礼仪其实已经很不错了,见上级乃至见帝王只需要站着行礼,非重大事项无需跪拜,可不像后世见帝王面就跪拜叩安。
嬴锋心中飞快地联想了一下,嘴上已经快速地免了墨陈的礼,让他起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殿能理解,看在你的份上,本殿不会追究的。”
嬴锋身后的墨班闻言,神色极为微妙尤其看到听完这番话之后感动得流泪的墨陈更是咋舌。
嬴锋这御人手段真是了不起。
不过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看把墨陈感动成什么样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估计是让他上刀山,此刻墨陈也不带犹豫的。
“本殿今日来寻你,是有一物需要你制造出来。”
嬴锋说着,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图纸。
“十万大军已然北上,可近日本殿才发现大军粮草问题,故而这新的一批粮草得及早运输。”
“此图上工具为木牛流马,运送粮草之时可应对各种险峻路段,更能节省大量的人力,你研究研究,尽早造出。”
“诺!”墨陈小心翼翼地接过几张薄薄的纸,看了一遍又一遍,眼中的激动慢慢褪去,变得有些愧疚。
“殿下,此工具极为精妙,小人闻所未闻,然小人恐能力有限,无法完美呈现木牛流马。”
说着,墨陈的目光看向墨班,心里有了个想法,“殿下,可否恩准让墨班相助,他机关才能远在小人之上。”
嬴锋颔首:“准,你推荐的人,本殿自然放心。”
墨班抽了抽嘴角,这大秦的太子殿下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明明心中早就有了要他做事的打算,偏哄这不知情的墨陈一腔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