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怕的敌人

陆家老街。

鲜血从长右的鼻子里流出，他明明刚才已经掌握住了灵境，却是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打断。

“会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求安脸色阴晴不定，“果然只有在磨炼中成长才最为迅速，十几年来毫无进展，就连投喂大妖精华都没苏醍。现在，封印动了。”

长右头疼难耐，灵境之中就冒出来的一大堆想法时刻不在刨割它的脑袋。

关键是引导不了。

老人问：世界是唯心的还是唯物的？

答：世界是唯心的，只要你与我交易，你想要什么都能办到。

老人：不不不，人的认识是对客观存在的反映，如果是唯心的，该怎么解释一支笔，一本书等无生命的客观存在量。

老人：你的说法也有问题。如果我让你证明世界是唯物的，是成功还是失败。

答：你真是个人类的先驱者，跟我交易，我会给你无数的知识。

老人：我的确是人类的先驱者，但你怎么证明你的知识是对的。实践出真知，就算我跟你交易，得到的知识你已经知道了，说明这个时间线上，这部分知识已经有了。

是旧知识，旧知识怎么能让我成为先驱者。

老人：好吧！就算你是未来来的，带来的是之于现在的新知识，也就是未来的过去，你怎么确定现在是未来还是过去。

答：人生来短短数十载，不需要搞清这么多的事实，最后一杯黄土，没有意义。

老人：不不不，意义从来都不是客观存在的，而是赋予的。我在这个时刻存在，前个时刻存在，下个时刻会存在吗？

如果不管下个时刻的消亡的话，我可不可以认为自已是永恒的，这算唯心吗？

答：……艹泥马。

玩不了一点，长右发誓，待自己掌握灵境，定要将白川这小子困在那里，同他幻想中的老人探讨。

问题是，他无法引导，然后无法解决，侵蚀掉老人的宿主身份。

像是在自己灵境中的幽灵一般。

无法选中。

无法选中。

还是特么的无法选中。

长右青筋显露，露出原本的样貌，白色的毛发，佝偻像只长育不良的猴子，丑陋至极。

精神的强烈折磨下，长右黄白的獠牙咯咯作响，难以兼顾面前之人身份的尊贵。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的大妖传承是你们送的？骗我，当我是小丑吗？”

“为什么不帮我？问仙会的宗旨是追寻完整的生物。现在我就是，不仅如此，我比千年前还要强大几十倍不止。你们应该扶持我登上进化的王位。”

陈求安面色淡然，“你不是小丑，是巨丑。问仙会的宗旨是会长定的，我现在是会长，改了。”

脸上带着三分讥讽，七分傲慢，“畜生就是畜生，以为只要不断吞噬成长就能达到想要的地位，不要妄想。权柄是生出来就定的，而长右，注定是偏居一隅的生物。”

陈求安的话好似雷击，将暴燥的长右最后一根防线彻底击溃，张牙舞爪，几根冲天水柱涌起，恶狠狠扒向。

黑色水臂毫无阻碍穿透水柱，仅用一只手掐住长右的脖子，提拿在空中。

水柱像是泄了气般垮台，化为漫天飞雨。

“本来你死不死影响都不大，突然发现不仅丑陋而且让人心烦，滚开。”

随手一掷，长右的身躯砸在榕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震落无数绿叶。

长右扒在地上，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痛苦，仅有的理智与求声本能压过一切，出声求饶，

“大人，错了。小兽只是一时心急，惊扰了大人，求大人帮小兽一帮。”

陈求安的气息重归平稳，带上斗蓬。

周围的人多起来，虽然他没有将在场的任何一位放在眼里，毕竟是在别国，麻烦。

至于长右，本就是带路的，没了就没了，也不缺这一个人。

既然这样……

“以后再见吧，白川。希望下次见到时……川成海泽。让你跟夕先叙叙旧，有的是机会。”

正想撤退时，一扇门突兀地出现在榕树下，微掩的门透出点点白光。

陈求安蹲下，顺手将手按在长右发量稀少的额头，黑色的电流穿过脑干。

长右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倒在地上。

“想象力很丰富。这么快就想跟我见面。”伸手触碰光门，丝缕黑气浸入其中。

“还是算了吧，回见。”

回望一眼，老街的各个角落都站着一位专员，暗处还有不少于五支狙击枪架着，每人装有一颗特制的子弹。

白亮不在，对付一个来路不清的问仙会就要拿出宁江的全部阵仗。

“各位就没必要了吧，我只是过来看看。弄晕几位小朋友，实在抱歉。”

说着，竟还朝侯伟光的方向鞠了个躬，像是诚意满满，远到而来的客人。

“别废话，双手抱头。把它吃下去。”侯伟光向前丟过一个蓝白色包装的药盒。

玖布芬胶囊，觉醒者的特效药，能一定程度上抑制兽性与能力。

“这算是你们招待不周的赔礼吗？味道不太好啊。”

陈求安丟了几颗进嘴里，咽下去后评价道：

“药性不够强。你们难道不知道这种东西对稍微强一点点的人都是不管用的。”

“干嘛一幅吃了老鼠药的表情，吃药的是我。算了，时间差不多，快吃晚饭，拜。”

身形一闪，向着一个方向突围。

与其说是突围，还不如说是虎入羊群，专员皆没有人是一合之敌，任由那人就这么走出老街。

等个红绿灯，然后打出租车而去。

……

光门传出奇怪的音乐，白川苏芊两人走出后关上。

侯伟光满脸黑线，其实看不到黑线，全是白色的绷带缠住。

苏芊不可思议，“侯叔，我把白川安全带回来。你…….也不用搞什么cos的欢迎仪式，其实我的功劳不大。我不喜欢这种病丧，我之前给你买的龟大师才适合你。”

黑线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