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吃上这碗饭,当保安才是人生的理想。”
白川正义凛然,语气渐变严肃,“老实交代啊!你虽然是我的舍友,但我这身保安服是不会允许你走后门的。”
吴智接受现实,起码还有个认识的人在,心里微微放松。
“老实交代啊,不要老是想走后门。我虽是你们的爱父,但绝对不会溺爱你们的……”
“哥,你倒是问一下。不然要我交代什么,日韩还是欧美?”
对于白川的不着调,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吃上这碗饭的,不过确实比起别人的审问要轻松。
完全不认识的人坐在你对面,一脸严肃地叫你放松。
你放松得起来,放松的多半是有恃无恐。
言归正传。
白川收起玩笑的心思,“没开玩笑,你真的摊上点事。还记得前一夜发生了什么,最好详细一点。”
“呃,我说过的。”
“不,你的记录都是在晚上十二点之前的,我要听十二点之后的。”白川想到刷视频的那一夜。
二号床孙子幸是第一个,早在前天做完记录就走了,现在轮到吴智。
“十二点之后?我早睡着了,这几天我睡特别早。哪有什么事?”
“完全不记得?就没有什么半夜突然感到什么不适之类的?”
“没有吧……”吴智含糊其词。
倒不是他撒谎,对前一夜,特别是十二点过后的事不记得很正常。
如果有人看过《土拨鼠之日》能更深层次地理解。
吴智每天的生活就是起床,刷视频,洗脸,吃饭,出去找工作,回来,刷视频,吃饭,洗澡,睡觉,然后起床。
空洞单调的生活和微视频多样信息的包裹,让我们感到时间停滞,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似乎都在重复着一天。
在被庞大的信息流裹胁下,记忆中的时间变得不重要,也就没有被铭记的必要。
而过去的时间太短,又会有那么一丝印象,而造成糢糊不清的记忆。
白川不信十二点之后什么都没发生,他可是亲眼看到的,相信其他专员也看到,只是一直没能抓住。
可如果没意识的话,又该从何查起。
这不是臆想灵境,线索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心念一动间。
“臆想……臆想,做梦……这几天连梦都没做过一个?”白川破罐子破摔,反正别人调查一个多月都没问出来,自己第一天上任本就是安抚人员。
吴智思考片刻,有些犹豫,“梦……倒是有,这几天睡得早,每天都会做梦,这跟片子有什么关系?”
“你做了什么梦?”
“哎,谁记得清,就……正常的生理反应,一个月总会来那么几次。”
白川满脸鄙夷,“正常的生理反应,春梦是吧!你,一个月,不,一个周,入不敷出,还会有反应。被动技都变成主动技,还来几次。”
吴智面色有些红,“你小子少血口喷人,我身体好着呢。这审讯室不会有人盯着吧,我要告你诽谤。”
就在这时,耳边的蓝牙耳机传来苏芊的话,“朝着这个方向继续问下去,案件中几人也有类似的经历。”
“舍友阿飘”的视频中正有此桥段。
白川这下犯了难,“这……春梦,这怎么问嘛?难道问他女主角是谁?”
吴智听闻,坚定不移,“这就没必要,我也不会说的。虽然是在审问,但我也有隐私权。川哥,叫你一声哥,给个面子。”
白川倒也没这么恶趣味,谁心中还没有个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可以理解。
“哥是这样的人嘛,就算你不叫哥,哥也会给兄弟这个面子。细节我就不问了,两三秒没什么好说的。做完梦之后,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吴智过滤掉白川的调侃,“感觉身体被掏空。说来也怪,正常来说,满了才会溢对吧,可是一连几天下来,我感觉应该是空了。”
“我首先声明不是我不行啊,我怀疑可能真的是看太多产生的幻觉。”
“有道理,一连几天的话,你确实是不行。不过,若是那东西逼着你的话,你也反抗不了。”白川在白纸上画出一条十二点的轴线。
“那东西?你怎么知道?”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闭口不言。
白川却是抬起头,眼神微眯,像是某个表情包,“哦,还是剧情版,你的爱好不会跟印国阿三相似吧,呓~~”
“诽谤,我告你诽谤啊!她是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必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已经被关了几天,我不可能告诉你。”
“肯决不说?”
“不说!”
“肯决不说的话……”白川推测,“大概率会是熟人,你在大学里认识的女生比我多不到哪去……不是隔壁的,不是我熟的,那就是liu……哎,真难猜。猜不到一点。”
白川冥思苦想,吴智有些坐不住。
“哥,别猜了呗,大不了我把盘里的学习资料都删除,保证以后好好学习,拘几天我也认……”
“行吧,既然你这么坦白从严,你过买。把你手机给我,我要确认一些事。”
吴智警惕又起,“不是说过关,又要干嘛。”
“放心,不是查你的聊天记录,就你那清水寡水的例行公事,今天天气真好,吃了没,这狗好可爱,我都不想看。”
吴智解锁,然后递过手机。
白川打开短信,一大堆的垃圾短信,按照时间把前几天的翻了几遍也没能找到他想要的。
VX55x81。
与短视频中的情节太过相似,如果视频号主要的不是流量,而是想要传递某种信息。
没准,这就是关键线索。
毕竟,他第一次感觉新世界找上门来就是这条短信。
令他失望的是,没找到短信。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是巧合?
滑动着手机屏障,各类软件小图标闪过,音斗固定在下方栏,白川点了进去。
搜索“舍友阿飘”。
如果没关系的话,再看一遍又怎样,花不了多长时间。
“嗯?”
“舍友阿飘”的账号下,原先的视频已经不见,而最近的更新是“停更说明”。
“抱歉,这几天身体抱羔,连续打几天点滴不见好。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