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住院这种小事自然不用神异调查员专员去考虑，苏芊带着白川驱车往郊区赶。
后排座位上，玻璃瓶和圆球都在不断跳动，仿佛精力无限。
“可没可能拿来做成永动机？”
忙里偷闲奖励自己胡思乱想。
宁江市的主要经济位置偏东方，西边地势较高，不适合发展成为大都市。
郊区的民居比起城市的高楼大厦来得精巧别致，风物怡然。
现行的趋势，富人都往郊区赶，穷人都往租房靠。
车子驶进一座欧式风格的别墅，一个身着西装的老人贴心地为白川打开车门。
有些人真的是一看脸就知道是管家的料。
“谢谢。”
“不用客气，博士在实验室等你们。”
外表是一位米国富商当年遗留的宅院，实际上，这里是神异调查局装备部的陵西分部。
各种针对性武器都出自这里。
三层的楼竟也装有一座电梯，白川可算是一窥富贵的生活。
当他还在背公共建筑，民用建筑，几层以上才装电梯的规范，准备以后给别人画厕所的时候。
他们早已制定自己的规范。
“可是……我该按哪层？”三层的楼房，九个数字和三个特别符号。
“三个星，是密码。”
白川按完后，从原有的数字下面又浮出18的号码。
按下，电梯直降到地下十八层。
电梯门打开，并没有电影中科技感十足的门廊，而是只有白色的墙壁和一股不适的冷感。
走廊里数十个摄像头对准他们，像是一颗颗眼睛转动。
“C级调查员，苏芉。”
“临时工12138，白川。”
“二次身份验证成功，欢迎来到陵西分部，请跟随绿色箭头走。”
头上浮现出绿色的箭头，指向前方左转。
“人工智能，真高级。”
苏芊无语，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
“高级吧？”
“嗯。”
“如果我告诉你，这么高级的地方还遵循最反人类的007工作制会怎样，关键是有生命危险哦。”苏芊好似对工作有深仇大恨。
白川沉默片刻，“这个我熟，学妹不知有没有听说过建筑学，每天零点准时加班，也有猝死的危险。”
“关键是没钱，大学期间负责为大佬的论文打工，工作后没有工打。”
高层不断画饼要我坚持，只是遇上了行业寒冷而已。
坚持下去，我们要为了明天的未来。
画饼当然可以，但你别当着我的面吃大饼，行业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寒冷？难道没你们的一份功劳。
苏芊惊讶万分，“这你都不转专业，看来学长还是爱建筑的啊！”
九九七她都受不了，恨不得早点下班躺床上，不敢想白川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呵呵，转专业要前三名才行，我都能修到前三还转干嘛？努力学成行业大佬只为转专业？”
苏芊拍拍白川的肩膀表示安慰，怪不得大学走在路上有人比自己怨气还重，原来是我草率了。
但是，我还是不想上班。
“社会就需要学长你这样的人才。”
“不不，学妹还年轻，你能熬，学长身体不行。”
“嗯？”苏芊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某咪眼表情包，“学长不是男的？”
白川疑惑地低头，“是男的啊。”
“男的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
苏芊的脑回路奇特，工作与私下是两回事。
来到实验室。
穿着白大褂的是个猴瘦的老头。
穿着准确来说披着，上身是老年专属红短衫，下身……里一条土黄色短裤，那一头看上去很专业的地中海。
“怎么越看越眼熟呢？”白川望着那道背景，暗暗思咐。
老头转过头来，看到白川，很激动的样子，“白川，你还是来了！”
记忆中的脸最终还是重合了。
“老杨头，你不是在小区里当保安嘛！”
“副业，和你老爹一样，那都是咱的副业。”杨明解释道。
“小苏来了，坐。”说着，拍手唤起人工智能。
可半天却不见有什么反应。
“小日，小月，别睡了，升两张椅子上来。”
地板这才从中开一个口，缓缓升上两张圆椅。
只见一个逆天男小孩的声音响起，“老头，又来谁了？”
老头？
这，人工智能有点东西。
“别见怪，我给小日加了点AI的人性模式，可能有点故障。”
苏芊跟杨明很熟，毫不避讳地说道：“知道，又搞个人工智障嘛！”
“唉呦，又是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妞，我的AI参考对象多到你祖宗。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
室内飘着满屏**的话语，白川只能保持礼貌的微笑。
苏芊与杨明好像习以为常，并没有过多在意。
“可能是小董在编程序的时候搞乱了，回头我再修修它。”
“小月，开启实验模式。”
这次回应的是一个温柔酥糯的小女孩声音，“好的，博士，实验模式已打开。”
“现在我先帮你们看看这东西。”接过圆球和玻璃瓶，放入实验台的口中。
巨大的电子屏障上瞬间全方位无死角显现实验室的画面。
电网打开，而玻璃瓶故意放在不远处，以便观察肉球的反应。
血肉模糊的肉球拖动着它那布满黏液的触手在光滑的实验室地板上缓慢而痛苦地爬行。
每一次它挪动，都会在地面上留下黏稠的水渍，似乎在诉说着它的痛苦和顽强的求生欲。
原本被苏芊切断的触手重新长出细小的支端。
肉球的每一条新生触手像是藤蔓，它们不停地蠕动着，试图找到可以附着的地方。
触手们在空气中挥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声响，每一滴从触手上滴落的液体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片湿滑的痕迹。
血肉模糊的肉球拖动触手，原本被苏芊切断的触手重新长出细小的支端，在光滑的实验室留下黏稠水渍。
突然，肉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它的触手集体朝着一个方向伸去，玻璃瓶里面装着一段被苏芊切断的触手。
肉球仿佛隔着玻璃也能感觉到那段断开的触手，每当碰触到玻璃瓶的表面，瓶子便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回应它的呼唤。
肉球的触手们拼命地贴在瓶子上，试图找到打开的办法。
它们沿着瓶盖的边缘不停地滑动，触感灵敏地探寻每一丝可能的缝隙。
终于，其中一根触手找到了瓶盖与瓶身之间的间隙，它灵巧地插了进去，轻轻一拧，瓶盖松动了。
瓶盖被慢慢旋开，肉球的触手显得更加急切，它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取回那段失去的部分。
随着瓶盖彻底被打开，瓶中的触手迅速伸展出来，与肉球的其他触手相连，它们仿佛重获新生般快速地愈合在一起。
奇怪的是结合后，它突然静止不动，好像是在观察。
警报声响起。
“警告，警告。有外来信号入侵！”
男孩焦急喊道，“傻妞，没错，就是你带的傻小子有信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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