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偷拍

虽然一开始是庞乃波自己跟罗处长自荐的，但是她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不成也不会损失什么，成了那或许就是奇功一件。

是的，从一开始，庞乃波就知道这个时候，想接触林辰不容易，所以一开始她说的就是活动话。

然后罗处长直接就给庞乃波加了码——成了，你大功一件，不成，哼哼……

然后庞乃波就傻眼了。

说到底，还是庞乃波不了解当领导的思维方式——当领导的认为，你既然自荐了，那说明你是深思熟虑过了的，至少也是有几分把握的……那么，为什么我不可以给你增加一点动力呢？

当然，庞乃波要是信口胡柴，调戏领导，那罗处长也不介意狠狠地整庞乃波一把。

话说回来了，这压力，也是动力啊，你若想升职，掌握更大的权力和资源，承受不起压力可怎么行？

若是这就承受不来了，那你就活该当一辈子小兵，被人颐指气使。若是你能顶着压力知难而上，主动为领导排忧解难，当领导的自然也不介意分你一点汤喝。毕竟当领导的也是要出政绩的，没有靠谱的手下披荆斩棘，出生入死，当领导的政绩从哪来？

所以庞乃波自以为可以左右逢源，最后却变成了有进无退，逼得她不得不竭尽全力来搞定林辰。

庞乃波甚至都做好准备了，万一林辰实在不答应出来，她就解开风衣扣子——她里面可只穿了一件吊带衫。

这么有料的身材，说没有诱惑力，那是不可能的。

是的，庞乃波虽然是个女子，但是性格坚韧果决，而且人在体制里混，自然明白以成败论英雄的规矩，没人会在意这个过程里你吃了多少苦，付出了什么代价，没成功以前你的尊严根本一文不值。所以，既然决定了要不惜代价地搞定林辰，她就绝对豁的出去，绝不会拖泥带水的顾影自怜。

只是，能不走到那红果果的最后一步，当然最好不过。

让庞乃波长吁一口气的是，林辰很干脆地就答应了，并没有让她为难，甚至还主动提出了要请她吃顿饭。

于是林辰坐到了副驾上，庞乃波发动车子之前，衷心地给林辰道了一声谢。

禾城深夜的街道上，车流稀少，庞乃波的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了一家酒吧，泊车小弟殷勤地过来指挥停车。

这阵子全城严打，气氛紧张，为了避免误伤，大部分娱乐场所都关门歇业了，剩下还开着的，也基本都在零点时候打烊，敢过零点的夜店根本没有。

不过这不是还没到零点嘛。

“怎么挑这个地方？”林辰皱眉问道。

“我对禾城又不熟悉，这大半夜的，除了麦当劳，就只能去我家了……”庞乃波幽幽地说道。

“咳，那还是进去吃点东西吧，零点他们就关门了。”林辰苦笑着说道。

开玩笑，在夜店坐坐，也比去庞乃波家强吧？真要去了，哪怕林辰什么都没干，叫人发现了也说不清啊。

虽然情商低了点，但是林辰也不至于连这点儿小状况都拎不清。

庞乃波小声啐道：“怕我干嘛？你就是去了我家，我也是穿衣服的。”

林辰：……

尼玛，这就活生生地被调戏了……这话说的，你让我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也没纠察这一茬，林辰和庞乃波进了酒吧。

夜店毕竟是夜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肤白貌美大长腿才是常态，所以林辰刚进来的时候，差点儿没让震耳欲聋的音乐给迎面掀翻。

这隔音做的也太好了，外面听着只有一点点声音，这大门一开，我勒个大草，这音浪就像海浪一样，超级的嗨啊。

不过来都来了，林辰肯定不能露怯，跟着庞乃波一路走到吧台跟前的时候，林辰已经强迫自己适应了这里的气氛。

“音乐很吵，不过，正好适合谈谈事情。”庞乃波在林辰的耳边，大声说道。

有道理啊！

林辰先是一怔，然后马上明白过来，朝庞乃波挑起大拇指。

没有什么窃听器能在这种环境里，还能正常工作的，所以可以放心地说话。或许，这才是庞乃波带他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先叫点吃的东西吧。”庞乃波说道。

林辰点了点头，他到没觉得饿，毕竟傍晚的时候，吴玲才给他打了一份饭。不过庞乃波的确有些饿了，她忙的都没顾得上吃饭。

不过女孩子要节食减肥，其实吃的也不多，一份菠萝饭就足够了。

林辰一听说“菠萝饭”，他还没吃过，觉得挺好奇，干脆也要了一份。

趁着等餐的功夫，庞乃波脱掉了风衣，纤纤素手扇着风，嘴里大声地说道：“哎呀，好热啊。”

林辰顿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透视看到的，和真实看到的，感觉真的不一样。透视左眼看到的东西，都有一种隔着屏幕看东西的感觉，并不立体，也不真实，这或许就是透视眼的不足之处，“眼感”不好。

肉眼真实看到的就不同了，充满了立体感和生命力，活灵活现的那种鲜活的感觉，看一眼就觉得老带劲了。

所以之前各种偷窥别人的时候，林辰总有种自己对着屏幕看小电影的感觉，兴奋的确是兴奋的，但是看多了也挺单调的，久而久之，就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所以林辰更渴望的，还是用肉眼看到真实的，鲜活的东西。

眼前就是啊。

林辰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扭过头去，说道：“喂，走光啦，快点把扣子扣上。”

有便宜都不占，真有这样的？

庞乃波顿时为之一怔，说道：“我热啊，你想看就看好了，反正你也只能看看。”

林辰：……

这话说的，让人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姐们儿，够毒舌的。

“想不想知道，我们部门的工作流程，以及一些标准？”庞乃波朝林辰挤了挤眼。

“想啊……方便说吗？”林辰顿时激动了，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当然方便啊，要不我也不会提了。”庞乃波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个东西其实也是属于保密条例犯愁的，但是说实话，有办法的人总有办法可以知道，没办法的人……说实话一般这些人的案子，一般也轮不到我们来办。”

“就比如说你，你要是肯动动脑筋的话，操作手册你都能搞到，根本不是问题。所以这一块的保密条例，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庞乃波说道。

“明白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林辰衷心地说道。

庞乃波粲然一笑，很干脆地开始给林辰讲解起来。

这些东西，说复杂的确复杂，但是说简单也真的很简单，在庞乃波这个内部人士的讲解之下，只是十来分钟的工夫，林辰就明白是整个操作流程的关键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辰回味了一下，这时菠萝饭送上来了，林辰笑道：“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开口了……不过今天的会你也去了，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

“我想知道，张爱军为什么没有列入结案陈词？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和妥协？”庞乃波很直接地说道，这个时候，直接点没关系，关键是表达的精确，让林辰明白……其实和别人聊是不用这么直白粗暴的。

林辰也没藏着掖着，就把王志东的说辞照搬过来。

两人就这么一边说，一边吃，很快两碗菠萝饭就都下肚了。

“来了酒吧怎么能不喝酒？”庞乃波开心地说道：“谢谢你，汉子，这下我可以跟领导交差了，我请你喝酒。”

“谈不上谢，主要是你们掌握的资源更多，如果查到那个刘琴的同伙是谁，请一定要告诉我。”林辰说道。

“好的，没问题。”庞乃波笑嘻嘻地说道，然后转头朝酒保招了招手：“来一瓶洋酒。”

很快，庞乃波就亲自给两人各倒上一杯洋酒，然后干杯，一饮而尽。

“哎呀，好辣的酒……头好晕……汉子，快来扶我啊。”庞乃波有些夸张地晃了晃，然后就往前栽到。

林辰无语地伸手扶住庞乃波。

大姐啊，你要不要这么虚假？瞎子都能看的出来，你是假装的，好吗？

“唔，好冷啊。”庞乃波闭着眼睛，抓着林辰的大手，搂紧了自己。

林辰：……

哎呀，罪过罪过，我不该拿着女人和慧姐比的，不能比不能比。

这时，在二楼的角落里，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正躲在一株半人高的盆栽后面，不停地按动快门，他手里的特制相机不断地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将林辰和庞乃波的每一个动作都留在了照片里。

就在林辰咽了咽口水，决定要采取行动的时候，庞乃波忽然推开了林辰的手，坐直了身体自言自语地说道：“哎呀，酒醒了酒醒了。”

林辰：……

妈蛋！下手晚了！

注意到林辰一脸郁闷的表情，庞乃波顿时窃笑不易，鬼使神差地说道：“现在真的不能给你，时机太敏感了，那个……回头你来京城吧，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说完以后，庞乃波顿时俏脸一片绯红。

林辰顿时咽了咽口水，赶忙说道：“好啊，没问题，我一定会去的。”

庞乃波红着脸白了林辰一眼，小声啐道：“坏家伙，男人都一个德性……我真的没说什么啊，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刚才是说，让你好好的混，以后说不定人家要跟你混了呢。”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庞乃波从酒吧出来，就直接开车回去了，她还要抓紧时间把林辰说的东西，告诉罗处长——这些东西王志东并没有在会上说，罗处长提前知道了，现在有没有刘纵在上头挡着，罗处长当然可以直接跟上头汇报，功劳大大地。

林辰从酒吧出来以后，就有些迷茫了，今晚我去哪睡？要不……打给王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