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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身后侍立着紫鹃冬凌,紫鹃原是贾府丫鬟也罢了,冬凌却是即刻沉了脸色,凤姐管着府内事务,知晓冬凌乃是恒兀放在黛玉身边的人,要是被恒兀知道了今天的事,指不定会如何,见有下人想笑,她一个眼神扫过去,下人唬的一惊,都安静了。宝玉也忙使了个眼色给湘云,湘云懵懵懂懂,不知明白没有。
黛玉一直未做声,此时方伸手招那小戏子过来,打量一番,叹道:“这般年纪就是个苦命的,也不知将来会如何。”赏了她些糕点果子,就让回了,似是没听见湘云所说的话。
众人听着黛玉这话不像,在场这些小姐们,除两府外,宝钗出身皇商薛家,黛玉虽父母早亡,却得了个一品大员的夫婿,唯有湘云,说是史家小姐,父母双亡又家道中落,众人都是知晓的,下人在背后没少议论,都说史大姑娘命苦。黛玉这话一出,倒像是指桑骂槐一般。
宝钗见气氛冷下,忙告罪说身子不适,众人便散了。湘云回房命翠缕收拾包袱,宝玉赶来劝说也不听,无奈,宝玉只得去寻黛玉,紫鹃早得了令,守在门口一步不离,只说姑娘身子不适,已歇下了,任凭宝玉说尽好话,也不得见面,只得恹恹而归。
恒兀自那日从贾府回来,又是忙的脚不沾地,皇帝开始额外安排些侍卫由他调动,张同温在明,他在暗,两人开始调查史家罪责,皇帝明显准备拿他家开刀了。史家人丁稀少,家族败落,下人都有些养不起,府内女眷多做些针线活维持生计,恒兀将自己所查禀明,皇帝满意之下,将恒兀任命为从一品内大臣,已是对他极为信任了。
恒兀算算时间,又得知荣妃下令,贾府姑娘小姐们搬进了大观园,不由心下感慨,谁能想到偌大一个贾府后面竟会那般凄凉呢?
这日难得清闲,恒兀在府中歇息了会,如弦急急跑来:“主子,冬凌来了。”
恒兀原本有些困倦,一听这话,立马翻身起来,一面穿上外袍,一面道:“快让她进来。”
冬凌进屋时,恒兀已坐在桌边,冬凌规规矩矩将宝钗生日当天之事说了,恒兀如她料想一般怒不可遏:“拿戏子比林姑娘?她自己那般模样,真是说得出口。”待恒兀平复些,见冬凌欲语还休,疑道:“可是还有什么事?你说。”
冬凌犹豫道:“奴婢也只模模糊糊听了些,姑娘那日葬花,奴婢见风大,转回去拿衣服,再过来时,只见姑娘与宝二爷像是一起看什么,说……倾国倾城,淫,淫词艳曲……”她看到恒兀神情,及时收了声。
恒兀料想是黛玉看西厢记一事了,他不同于其他人,认为是些淫词艳曲,只是万一被人发现,对黛玉的影响比宝玉的大得多,总该想个法子解决才是。他屈指轻扣桌面,紫檀木桌发出沉闷的声响。
“冬凌,我写封信,你回去交给林姑娘,看完后便烧了吧,不可让旁人知道。”恒兀斟酌许久,言辞委婉,信中不像是知道了此事,而像是与黛玉讨论诗词话本,某些观点若是被旁人看到,只怕会觉得惊世骇俗。
写罢,恒兀又从自己收藏里找了些名家孤本,有这些年游历所得,也有些圣上赏赐的,一并交予冬凌,又道:“告诉林姑娘,日后若是有何事,不,若是有想说的,尽管写给我,那怕是觉着路边一朵花好看,我也心满意足了。”
冬凌听着恒兀这番言语,心下感慨,这般关照未婚妻子的夫婿,怕是世间再难找出一个了。领命退下,留恒兀独自沉思。
史家的结局他记着是不怎么好的,他现今又调查四大家族,史家败落的速度怕是比原本更短些。理智上恒兀知道放着史湘云不管即可,但她这般说黛玉,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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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想到便心头火起,连手上拿的书册都看不进去。
“林安,备轿,去忠靖侯府。”忠靖侯史鼎,史湘云的叔叔,是如今史家的掌权人。
恒兀府邸是圣上所赐,地处繁华,距离许多王公贵族府邸都不远,不多时便到了忠靖侯府。林安与门口家丁交涉一番,恒兀坐在轿内,不多时,中门大开,忠靖侯史鼎迎了出来。
“忠靖侯爷。”恒兀带着些许疏离的笑容先行一礼。
“大学士客气了,今日怎么有空来本侯府上拜访?”近日恒兀明面不显,暗地里给史家找了不少小麻烦,只是没被捉到把柄,史鼎也拿他无法,今日听闻恒兀登门,史鼎总觉来者不善。两人面上客气有礼的寒暄,暗地里不知在如何腹诽对方。
“侯爷说笑,没事便不能来了?”恒兀见史鼎面上一僵,没等对方开口,又慢悠悠道:“不过我今日来,确实事出有因。”
“大学士请讲。”史鼎内心暗骂,丝毫没有请恒兀进府细谈的意思。
恒兀也不在乎,自顾自道:“在下听闻一事,特来告知忠靖侯。忠靖侯可知……有御史近日准备参侯爷一本?”
史鼎一惊,仔细看了看恒兀的神色,不像是说笑,这才有些慌乱。恒兀比起普通世家要更得圣上信任,知道的消息也多一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恒兀会来提醒他,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试探着问:“不知所为何事?”
恒兀见他上钩,面上不动声色:“家宅不宁,有违礼法。”
史鼎内心快速思考着何人与他不和,自家最近有些什么事情发生,进一步问道:“本侯家宅安稳,不知何人要污蔑本侯?”
恒兀这才挑明:“在下听闻,侯府上有位史大姑娘?听说这史大姑娘是个命苦的,连针线活计都要自己动手,下人也少之又少。忠靖侯如何说?”
史鼎心里有些发虚,他与妻子对这个侄女确实是管教不多,至于所谓的针线活和下人……史鼎阴沉的瞥了眼恒兀,原本家中就不如以往,最近恒兀又给他们找那么多麻烦,越发入不敷出,他还有脸来质问自己?!
史鼎色厉内茬道:“荒唐!尽是些无稽之谈,本侯家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大学士不信,我那侄女正在荣国府中拜访,大学士不妨去问问。”
恒兀等的就是这句话,微微一笑,侧身一礼:“那正好,侯爷,请。”
史鼎没想到恒兀这般雷厉风行,竟是此时就去荣国府中,想推脱,又发现后方被几个恒府带来的侍卫堵住去路,他此刻骑虎难下,明白恒兀定是有备而来,只得咬了咬牙,强撑着道:“侄女是闺阁女子,本侯应与夫人一同前去。”万一有什么事,恒兀进不了内院,夫人还能先去探探。
“这是自然。”恒兀颔首,史鼎身后的侍卫却没有让路的意思,只有一旁的侯府下人慌忙跑进府里报信去了。
不多时,恒兀与忠靖侯夫妇一道坐上了去荣国府的轿子。史鼎二人无法,只得在心里祈祷史湘云别做出什么会被抓到把柄的事,连累府中。只有恒兀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面上一派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