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秦良玉边疯狂撕扯自己领口。
屋外,姜暄和听着里面动静,眸中尽是不屑。
春欢散的药效,一般人可忍受不了。
抬眸瞧了一眼天色,估摸时辰差不多,她慢条斯理挪到一旁柱子后站定。
片刻,姜元敏如往常般赶来。
姜暄和亲眼看着她进去,眉头不动声色轻挑了下。
“你们在干嘛!”
姜元敏声音洪亮尖锐,瞬间划破天际。
“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夫人她......”
“你给我滚!滚啊!”
仆人惶恐,一边求饶,一边连滚带爬逃出了房间。
“娘,您疯了吗?”姜元敏震惊不已。
此时秦良玉体内药效已然渐渐散去,她终于清醒过来。
“是姜暄和,姜暄和那个贱人给我下了药!”
她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将姜暄和碎尸万段。
“什么?!”姜元敏未有料到,一脸惊诧。
“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罢她便转身要走。
“不行。”秦良玉连忙拦住姜元敏。
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尽数落于姜暄和耳中。
听得乏味,她伸手打了个哈欠,走下台阶。
“你为何不把皇上和姜中正喊来?他们若是看到秦良玉和府中仆人苟合,定会重罚秦良玉。如此一来,你便也解决了一个仇人。”春月不解。
凉风习习,吹得人竟觉得有些冷。
姜暄和拢了拢衣领,继续沿石径向前。
“姜中正最好面子。此事公之于众,他记恨的不止会是秦良玉,还有我。我如今根基不深,还不是同他撕破脸皮对立的时候。”
她耐心向春月解释。
“况且我娘还在相府,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冒这个险,这时得罪姜中正。秦良玉再是恨我,因着忌惮姜中正,她也不敢对我娘下手。”
“还有,”姜暄和顿了顿,而后深吸了口气。
“世人给女子立贞,洁牌坊,但男子却能妻妾成群,花天酒地,何等不公平。秦良玉这般对我是她心肠狠毒,我不能这样做。绕是为了复仇,我也自有其它更为磊落的法子。”
明知这世道,女子没了清白和名声将会举步维艰,她做不出给人下迷,药,做局让男子强要的事情。
“暄和。”春月柔声唤道。
“你太善良,太过正义了。”
“这样是报不了仇的。”
她侧头看了眼姜暄和,眉间蕴了几分担忧。
是吗?
姜暄和心里也在向自己发问。
春月所言不无道理,她亦许多次思考自己是否应当学习姜家人,手段再阴狠些。
可每每到这时,她耳畔总会浮现母亲的谆谆教诲。
“人立于世,自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上对天地,下对自身。”
这是母亲叮嘱她最多的话。
罢了,先走一步是一步吧。至少现在看来,她的计划还是顺利的。
翌日,清晨。
天边刚泛鱼肚白。
慕容嵘收拾完毕,推门准备离开。
却在迈出房间的一瞬间,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坐在地。
只见院中密密麻麻摆满人头尸身,不多不少,正好十一具,同白日里参与了绑架姜暄和的侍从人数正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