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沙漏无情地倾泻,每一粒沙子的落下都预示着局势的紧张升级。
三天,如同漫长的三年,洪兴社内部却出奇地平静。太子、韩宾、陈耀,这些人此刻却异常地沉默。
四天,外界的风声鹤唳,似乎与他们无关,仿佛之前的暗杀和袭击只是一场幻觉。
然而,叶文修心中清楚,这不过是风暴前的宁静,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修哥,倪永孝已经将四大家族的势力连根拔起,正全力将生意转向海外。他本人则在港岛开设公司,开始涉足正规生意。”港生向叶文修汇报着最新情报。
叶文修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倪永孝的这一步棋走得不错,只有彻底洗白,倪家才能在这场风暴中幸存。
“此外,倪永孝将他在暹罗的合作伙伴介绍给了托尼他们。托尼他们也已回电确认此事。但那个暹罗佬似乎还在寻找港岛的其他合作伙伴,他显然看出倪家有意退出,正在寻找新的合作方。”
港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港岛,毕竟是一块肥肉。”叶文修冷冷地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那些毒贩为何如此觊觎港岛?无非是因为这里人口众多,财富丰厚。在他们眼中,港岛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
“我要让托尼做件事。”叶文修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
港生迅速递上一部特制手机,叶文修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托尼的电话。
在暹罗的一间寺庙中,托尼正与当地的毒枭进行交易,电话铃声的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托尼接通电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用暹罗语向对方道歉。
“老板。”托尼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恭敬。
“告诉他,他的货绝不能流入港岛或国内任何地方!”叶文修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明白了。”托尼点头,随即转向毒枭,用暹罗语传达了叶文修的命令。
毒枭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他显然不愿意放弃港岛这块肥肉。
托尼转向叶文修,语气坚定:“老板,他不同意。”
“不同意?那就换一个能同意的。你是暹罗人,他的地盘你能接手吗?”叶文修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能!”托尼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那就去做吧。”叶文修挂断电话,不留任何余地。
托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他转向毒枭,冷冷地说:“你的货我要了,你的地盘我也要了。”
话音未落,托尼拔枪,干净利落地扣动了扳机。
阿渣和阿虎也随即行动,枪声在寺庙中回荡,直到一切归于寂静。
托尼的野心从未如此明显。
之前他被叶文修压制,如今一旦释放,就如同猛虎出笼,势不可挡。
叶文修这边,港生沉声问道:“修哥,这样做会不会得罪倪永孝?”
“不会,倪永孝心里清楚,他将合作伙伴介绍给托尼时,就已经做好了断线的准备。”叶文修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叶文修的行动或许算不上正义,但他至少将毒品的流向转移到了国外,让那些毒枭的目光转向了其他国家。
他自己从未涉足毒品交易,一切都是托尼他们在操作,与他无关。
叶文修是一个愤青,他对自己的国家充满了热爱。
外国人的苦难与他无关,他只关心自己的国家,甚至他对他们的苦难感到庆幸。
他能做的,只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尽量减少毒品流入港岛。
利益,永远是驱动人心的关键。
叶文修无法完全阻止这一切,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金钱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即使是港岛的地下皇帝,也无法完全控制这一切。
港生默默地看着叶文修,虽然知道他并非善类,但他清楚,叶文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愤青,对国家充满了热爱。
“对了,最近蒋天养他们有什么动静吗?”叶文修转向港生,询问着最新的情报。
“没有,太子和韩宾也沉寂了下来。对了,修哥,之前太子和韩宾遇袭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是谁做的了。”港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
“谁?”叶文修的眼神变得锐利。
“蒋天养和陈耀!”港生沉声回答。
“是他们啊?”叶文修冷笑一声,这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以免是韩宾和太子自导自演的戏码。
“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了吗?”叶文修继续问道。
港生点头,“已经派我们的人透露出去了,太子和韩宾已经知道了。”
“嗯,不着急,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平静的。”叶文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光,随后他起身,走向了酒吧的地下室。
在地下室中,叶文修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Mary,她全身赤裸,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
“坏掉了吗?”叶文修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不过这样也好。”叶文修走向Mary,黑紫色的光芒覆盖在她的身上。
魔化!!!
半个小时后,Mary半跪在地上,恭敬地称呼叶文修为“主人”。
叶文修点了点头,带着Mary离开了地下室。
她穿上了与小结巴一样的黑色皮衣,脸上带着面罩,从此成为叶文修的保镖和影子,永远跟随在他的身边。
“修哥,你还真是越来越恶劣了。”港生感慨地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恶魔,我只是将它释放了出来,并控制住了它。”叶文修笑着说,眼中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港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叶文修身边如同影子一样的小结巴和Mary,心中对叶文修的敬畏又增加了几分。
葵青区,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内。
山鸡躺在床上,虽然伤势有所好转,但行动依旧不便。
他看着林淑芬忙碌的身影,她是原作中牧师的女儿,现在是他的马子,也是他的守护天使。
“你还挺贤惠的嘛。”山鸡调侃道,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切,我一直都很贤惠。”林淑芬不屑地回应,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关切。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山鸡的脸色骤变,林淑芬迅速跑到门口,通过猫眼窥视,只见雷耀杨带着一群手下正气势汹汹地走来。
“不好,雷耀杨来了,我们得快走!”林淑芬急促地对山鸡说,一边用力推过沙发堵住门。
山鸡的脸色铁青,心中涌起疑惑,雷耀杨怎么会找到这里?
在林淑芬的帮助下,山鸡勉强利用床单从窗户逃到楼下,林淑芬则留下断后。
“你先走,我来挡他们!”林淑芬大声喊道。
门被猛烈撞开,雷耀杨大步走进屋内,目光如刀,直指林淑芬。
“山鸡逃了。”雷耀杨冷冷地说,走到窗边,看着山鸡狼狈逃窜的身影。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雷耀杨转头,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去你妈的!”林淑芬怒骂,一脚踢向雷耀杨,却被他轻松躲开。
“把她交给你们,让她好好享受一下。”雷耀杨冷笑,命令手下。
林淑芬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怒斥道:“混蛋,祸不及家人,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那只是哄小孩的把戏。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雷耀杨无情地说,转身离开,留下林淑芬在绝望中挣扎。
山鸡逃到韩宾的堂口,急切地求救:“宾哥,快救救淑芬,她被雷耀杨抓了!”
韩宾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立刻带领手下赶往山鸡的藏身之地。
但当他们到达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房间内,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林淑芬躺在床上,身上满是污迹,嘴角溢出白沫。
“这群混蛋!”韩宾怒吼,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用床单裹起林淑芬,沉声命令:“去医院!”
赶到医院的山鸡焦急地询问韩宾:“宾哥,淑芬怎么样了?”
韩宾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她被那群混蛋轮了,还被注射了过量的毒品,现在情况不明。”
山鸡听到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整个人瘫软在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陈浩南和包皮也赶到了医院,询问情况。
韩宾沉声回答:“情况很糟,但还要看医生怎么说。”
陈浩南追问:“为什么山鸡他们会被发现?”
韩宾摇头,他也不清楚,那个地方隐蔽至极,雷耀杨怎么会找到?
陈浩南的质问让包皮脸色苍白,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的失言导致了这场灾难。
医生从抢救室走出,语气沉重:“还好你们及时送到,再晚一点就危险了。但她被注射了大量白面,即使康复,也可能上瘾,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山鸡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林淑芬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
陈浩南抱住山鸡,无言叹息,包皮则一言不发,身形摇摇欲坠。
整个夜晚,山鸡守在林淑芬的床边,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此时,陈浩南面对跪在地上的包皮,愤怒至极。
他一脚踹倒包皮,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怎么向山鸡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