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如同刀剑交锋,旁观者屏息凝视,无人敢插话。
“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叶文修挑衅地笑道。
何赌王眼神中闪过一抹阴冷,他有如今的地位可不是做慈善做出来的,而是他的手辣心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直说吧,你在濠江权势滔天,我叶文修不过一介草莽,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叶文修干脆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
何赌王眼神更加阴沉。
他如今已经洗白上岸,可谓身份显赫,言行举止皆受世人瞩目,不能再像以往那样肆意妄为。
“叶先生,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何赌王阴沉地警告道。
“挑战?不,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叶文修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濠江的生意,对我而言,不过是场游戏。”
何赌王深知叶文修非等闲之辈,他的势力虽不如自己,但若真的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
“叶先生,留下用餐吧。”何赌王最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和解。
在这场博弈中,适当的让步有时候比硬碰硬更有效。
叶文修点头接受。
这是双方心照不宣的退让。
他站起身,微微一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今天还有事,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赌王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看得出来叶文修是个聪明人,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退一步。
两人的对话虽然充满了火药味,但最终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
中午,叶文修带着阿积离开了庄园。
赌王站在窗前,目光深邃,思索着:“是过江龙,还是虚有其表?”
他清楚叶文修手下的力量不容小觑,这也是他不愿硬碰硬的原因。
他赌不起,而叶文修还年轻,肩上背负的少,还能东山再起。
更重要的是,他的立足之本,在于他的妥协和合纵连横。
濠江这个地方,没有人能吃独食,他不行,叶文修也不行。
这里牵扯的利益远不止千亿那么简单。
叶文修心里也清楚,濠江这个地方,没有人能独霸一方。
赌场背后,有着国外大菠菜公司的股份。
濠江的今天,是多方势力博弈的结果。
这场对话,不仅是两个男人的较量,也是濠江这个大舞台上,无数暗流涌动的缩影。
叶文修带着人回到酒店,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游戏开始了。”叶文修冷笑。
他知道,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在赌王面前赢得一席之地。
卑躬屈膝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这种手段虽然拙劣,但对付这样的人却异常有效。
人都是怕死的,何赌王也不例外。
他摸不清叶文修的底牌,而叶文修也清楚他不是泛泛之辈。
因此,他选择了赌,赌何赌王会放低姿态。
叶文修赌赢了,如果输了,他也只有一条路可走——摆烂到底。
要么带自己一起玩,要么就别玩。
叶文修已经展现出了他的实力。
摩罗炳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手下的人却不少。
一夜之间,摩罗炳全家被灭,这也是忌惮的地方。
赌王很惜命,和叶文修不同,叶文修是有把握的,而他则是没有把握。
而且何赌王也没有抓到叶文修的把柄,不然靠着他在濠江的影响力,足以让叶文修永无翻身之地。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这只老狐狸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叶文修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去摆烂,甚至说威胁。
时间缓缓流逝,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三天里,叶文修都在酒店,他在等,等崩牙驹的到来。
赌场现在仍在装修,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开业。
叶文修也不着急,现在有一种默契——按照规矩办事。
濠江作为东南亚最大的赌博中心,规矩自然是按照赌术来划分的。
和港岛地下规矩不一样,在濠江这里你赌术越好,那么也越会受到尊重。
现在叶文修的赌场里面,赌术高手有,但都不是顶尖的。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找一个人高人过来坐镇。
一个赌场没有赌术高手坐镇,那么这个赌场也开不久,亏都能亏死你。
去赌场的除了普通人,还有各种靠赌钱发家的老千。
没高手坐镇的话,你再有钱也只是一头肥羊,被人家薅羊毛的命。
叶文修心里也很清楚矛盾并非不可调和,但最起码自己要展现出来应有的实力。
这里的实力指的不是地下的实力,而是赌桌上的实力。
濠江就是这么神奇的地方,帮派有,但这些帮派不过都是看场子,赌场吃肉,他们跟着喝汤的。
真正掌控这里的还是那些赌术高手。
摩罗炳是个例外,这个家伙膨胀了,就算叶文修不收拾他,后面也有人会收拾他的,赌术才是在濠江立足的根本。
“老板,崩牙驹来了。”阿积走了进来,向叶文修报告。
“带他进来。”叶文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阿积点了点头,走出了叶文修的房间。
没过多久,带着崩牙驹和阿廖走了进来。
叶文修看向崩牙驹和阿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原作里,阿廖患上鼻咽癌,到这个时候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不过叶文修不打算提醒他,他作为崩牙驹的军师,死得越早越好,如此崩牙驹才更方便被他操控。
“叶先生!”崩牙驹带着阿廖坐在了叶文修的对面,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他当然高兴,原本摩罗炳守的场子现在都被他接管了。
毫不客气地说,他现在几乎接收了整个濠江百分之七十的赌场!
“看样子你们也想更进一步啊。”叶文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崩牙驹和阿廖两人点头,他们清楚濠江这边的矮骡子和港岛那边的矮骡子有本质上的区别。
濠江这边的矮骡子最多也就看看赌场罢了,要说油水,或许有比港岛的矮骡子有钱的,但跟赌场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在濠江混的谁不想有一家自己的赌场?
崩牙驹也想,但是他现在还没那个资格,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
“我谈妥了,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接下来就各凭实力。”叶文修平静地说。
崩牙驹和阿廖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濠江没人不知道何赌王!
“你们想要更进一步,那么就要自己掌握赌场,但是濠江的赌场就这么多,你们要入局,那么就要有人出局。”叶文修缓缓说道。
“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你们出人,我出钱,弄到多少赌场那是你们的本事,你们觉得如何?”
崩牙驹看向了阿廖,阿廖打量着叶文修。
这件事情不用叶文修说他们也会做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赌场一旦开起来,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关键是弄到赌场!
他崩牙驹现在有人,叶文修有钱,只要合作,弄到赌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叶先生对于利益打算怎么分配?”阿廖缓缓问道。
“五五分,我出钱,你们出力,很公平吧?”叶文修笑答
听到叶文修的话,阿廖仔细思索了一下,他也清楚叶文修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濠江这边没有自己的势力,所以才找上他们。
“很公平,不过那边——”阿廖说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说了,只要公平做事,何赌王就不会插手,当然前提是你们愿不愿意扛下来,扛不扛得住。”叶文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崩牙驹和阿廖眼中带着一丝野心的光芒,是当一辈子的矮骡子,还是当一个赌场大亨,如何选择,他们心里有数。
但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抗住何赌王带来的压力。
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叶文修坐在酒店的房间里,目光如炬,思考着面前的棋局。
“叶先生,此事重大,我们需要回去商议。“崩牙驹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他的表情谨慎严肃。
叶文修微微点头。
崩牙驹和阿廖随即告辞,留下叶文修独自沉思。
等崩牙驹和阿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叶文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崩牙驹,一个被他选中的棋子,用以在濠江这片棋盘上对弈。
叶文修清楚,他和何赌王之间的默契不过是暂时的。
要想真正平起平坐,必须展现出足够的实力。
何赌王的崛起之路上也铺满了无数人的血泪,这就是权力游戏的残酷法则。
摆烂的策略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会激怒何赌王。
他必须利用好每一个棋子,包括崩牙驹。
崩牙驹和阿廖回到自己的地盘,两人对坐,气氛凝重。
“阿廖,你怎么看?“崩牙驹的声音低沉。
“叶文修不是池中物,他隐藏得太深。从洪兴的底层矮骡子一跃成为龙头,再到如今的龙门,他野心之大昭然若揭。“阿廖的眼中闪过警惕。
“他很危险!“阿廖再次强调,与叶文修合作如同与虎谋皮。
崩牙驹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我知道他危险,但濠江的现状你我都清楚。这是我们的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可能在利用我们。“阿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利用?“崩牙驹冷笑,“谁不是在利用谁?今天他利用我们,明天我们未必不能利用他。我相信我们不会输!“
阿廖看着崩牙驹坚定的眼神,最终叹息一声,不再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