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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秋恭敬着应是。
这场面要是被人看见一定会大呼见鬼。明贵妃最是厌恶程雪尽，她的贴身宫女怎会对他如此恭敬。
程雪尽见她态度恭敬并没有多感动，毕竟他和明贵妃只是利益交换。
他很明白，如果经此一役他的方法并没有让明贵妃复宠，那明贵妃对他的态度将会比之前更恶劣。
见程雪尽没有说话，念秋也缄默不言，两人就这么走了一路。
直到岔路口分开后，程雪尽才加快脚步往寝宫而去，他内心有个猜测迫切地想要求证。
他一路疾行到寝宫门口，平复一下心情推门而入，关上门后轻声问一句：“你还在吗？他们.....是你做的吗？”
......
程雪尽被带走的时候，柳归烟就跟过去了。
看到那几个死太监攀咬程雪尽，柳归烟气得怒火中烧。
但是值得欣慰的是它老公自己就解决麻烦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她只能再次把怒火重新燃烧在那几个太监身上，于是她一路跟随到行刑的地方，在几人被打板子的时候狠狠按下去，二十大板被打出四十大板的架势。将几人打的吱哇乱叫晕死过去。
行刑的人见状面面相觑，心里止不住吐槽几人没出息，像拖死狗一样把几人拖了下来。
柳归烟冷笑：“才刚开始呢就受不住了？”
于是又在商城下单了一包盐，趁人不注意往他们伤口撒去，晕死过去的几人又被疼醒过来满地打滚。
见此，柳归烟拍拍手满意地走了。
她刚回来就听到了程雪尽问的那句话，于是她心虚地拖起茶杯点点头。
要不是她干了这么一出也不会连累他差点栽在狗皇帝那里。
谁知印象中的责怪没有来，反而是程雪尽眼眶一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他抬低着头小声道：“谢谢你......我在这宫里十年了，还从未有人为我出头过，你......是第一个。”
柳归烟见他落泪，手忙脚乱连去找帕子给他擦泪。
直到听到他说在宫里十年从未有人为他出头过。
柳归烟的心不知道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她更加心疼眼前这个从很小的时候就到敌国为质的男人了。
从小就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国家，离开自己的爸爸妈妈去到一个所有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地方。
所有人都能欺负他，位高权重的明着欺负他，宫女下人暗里羞辱他。
她无法想象这十年是什么支撑他走过来的。
她拖过帕子给他擦眼泪，程雪尽平静道：“在这个毫无温度的皇宫，我曾经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我又不能，因为我的背后是两国的和平。如果我死了，两个国家再次发动战争，将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无数将士要战死沙场。”
“所以我不能死，我想我只能在这宫里慢慢地熬，直到老去，直到死去。可上天却让我遇到了你......你救了我，站在我这边，为我出气，给我吃好吃的的，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所以我很庆幸，庆幸自己在无数次想轻生的时候活了下来，然后遇到了你。”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吗？”
柳归烟被他这一番言论整哭了：“救命，这纸片人共情能力怎么这么厉害！”
柳归烟心痛之际，拖动茶杯重重点头。
她决定了，无论如何这游戏她都想一直玩下去，直到他走到他该有的结局。
她想一直陪着他，哪怕他只是一个纸片人......
重点是这游戏还不用氪金！
程雪尽看着茶杯上下摇动，明明见过那么多次这个场面，这一次他还是呆住了......
良久，他温柔地看向面前的虚无喃喃道：“那就说定了，你一定要一直陪着我。”
说完眼神坚定地继续道：“你去世之前一定没出过皇宫吧，我一定会努力走出这座皇宫，然后带着你去看看皇宫外面的四季交替，高山流水。”
柳归烟第一次对程雪尽给他安的鬼魂身份表示强烈的不满，她抗议着举起茶杯摇头反驳自己鬼魂的身份。
奈何程雪尽根本不懂她的意思，还以为她不想一起出宫去看外面的世界。
他垂下眼皮掩住眼底的失望，不到片刻又抬起来：“你现在不想去没关系，也许你以后就想去了呢？”
柳归烟一听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于是又摇了摇头。
程雪尽看不懂了，歪着头问“：“你究竟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柳归烟无奈，这摇茶杯只能说表达肯定与否定的交流方式好累人。
她此时迫切地想解锁聊天框，告诉程雪尽，她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
想亲口告诉他，她一定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罩着他，不让别人欺负他。
想和他走出这个对他不友好的皇宫，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她决定立刻马上赚阳光值，赚大把的解锁聊天框。
柳归烟点开答题页面，变身没有感情的刷题机器......
......
眼看亥时就要到，程雪尽出门去往和明贵妃约定好的地点，柳归烟卡好时间退出题库跟随他出去。
程雪尽早早就观察到，自从黎妃生下他的第一个皇子后，肖亦呈每天都要来钟粹宫看儿子。
因为黎妃尚不能侍寝，所以他大多都是到亥时就走。
回去的必经之路是梅林，所以他和明贵妃把地点约在这里。
等他到达约定的地点，柳贵妃早早就到了准备就绪，一张小方桌上放着瓜果等贡品，正中央放着一个香炉。
程雪尽见她打扮素净，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裙，外披一个毛绒绒的斗篷。
头发简单地用一只木钗挽起，看起来清新淡雅，秀色可餐。
柳归烟不理解，明贵妃明明是淡颜系美人，却每天浓妆艳抹的反而把她的特色都遮住了。
现在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容易让男人产生想保护的欲望。
程雪尽见她各方面准备的都并无不妥，交代了两句就走到前面望风了。
没过多久，肖亦呈的身影出现在程雪尽的视线范围内。
他学猫叫了一声提醒明贵妃。
明贵妃收到暗号，连忙遣开宫女站到方桌前双手合十，怀着忐忑的心等待肖亦呈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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