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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那怎么办啊?暖气应该也会停吧?”程瑶搓了搓肩膀,虽然祁让已经关窗户了,但是屋里的温度还是骤降了。
“是的,原本这老楼是烧锅炉的暖气,但是前几年改成燃气的了,但是因为自采暖那机器也插电,所以……”祁让说,“要不你裹我羽绒服吧,早知道刚才就不开窗了。”
这会才不到九点,屋里已经是又冷又黑。程瑶裹着祁让的外套坐在沙发上,而且祁让不知道从哪翻出来几根蜡烛……还是红色的那种似乎是结婚才会用到的蜡烛。
“你这从哪搞的这么多红蜡烛,点起来还怪瘆人的。”程瑶拿过火机帮着祁让点燃放在茶几上的几根蜡烛,火焰亮起的一刻似乎有一抹小小的热流冲上他的脸颊。
祁让一笑:“去年我哥们结婚,我顺回来的。这不派上用场了吗?”他说着,点完窗边那两根蜡烛,也钻到了沙发上来,“不知道我舍友今晚回不回来,他要不回来你可以住这。”
“可别,你想冻死我啊。”程瑶赶紧拒绝,“我还是一会去找个青年旅社什么的住一晚上算了。”
“我家附近好像确实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位置了。要么一会我陪你去看看,”祁让说道,“但临近年关不好说。”
他说着,用蜡烛火点了只烟,但又似乎想到什么,看了一眼程瑶。
“没事,你抽吧,我不介意。”程瑶说。
“你不是讨厌烟味儿么。”祁让往一边挪了挪。
程瑶想着,以后要真想拯救你不得天天在你身边儿蹲守,你克服不了那就我克服呗,不就是烟味儿么我姥姥天天抽烟我都挺过来还长这么大了呢。
两人就这么缩在沙发上坐着,因为不太熟悉的缘故好像也没有太多的话题,只不过温度变得越来越冷,一月份的北京断暖气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儿。正想着找点儿什么话题来度过这无聊又寒冷的夜晚,忽然听到身后墙壁的另一侧传来了轰隆隆东西倒塌的声音。
漆黑之中,两人相识一望。
“你家隔音这么差?”程瑶不可思议地转身敲了敲墙壁。
接着,又一声东西倒塌的声音,还带着玻璃或者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会是隔壁出什么事儿了吧?”程瑶连忙问道,“你隔壁住的谁啊?”
祁让忽然展现出一副惊悚的表情,瞪大眼睛道:“我隔壁……没住人啊……”
话刚说出口,漆黑的房间配合着冷空气,两人同时打了个寒战。
“不是,你别开玩笑好吧,一点儿也不好笑。”程瑶表情滞了一瞬。
“我可没骗你,我隔壁真没住人。”祁让神色也僵住了,“我隔壁三个月前搬走了一家北电备考生,然后就再也没人住进来了啊!”
两人面面相觑,正思索着这是怎么回事,忽然祁让家的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程瑶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了,胳膊上的汗毛警觉般地全都竖了起来。
祁让提高音量:“谁啊!”
然而,门外幽幽传来一个女声:“不好意思,有人在家吗?”
祁让啧了一口,在茶几的烟灰缸里按灭了手中的烟,这才起身走到门口,但是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再次询问道:“哪位?”
门外的女声很是甜美:“不好意思,我是下午新搬来的租户……忽然停电了,我的行李全倒了,我想问你们借个蜡烛什么的……打扰了。”
祁让哦了一声,这才打开了门。
借着门外微弱的光线,程瑶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微微地卷曲在肩上。虽然看不太清长相,但她腰间系着一条腰带,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身。
“我家蜡烛挺多的,随便拿。”祁让的视线很礼貌地并没有盯着女生看,而是很随意的指了指屋里,“反正我俩大老爷们也不需要这么多烛光。”
程瑶起身将桌子上没点的几根蜡烛拿了起来,“你先用着,不够我们吹灭几个。”
“啊,够了够了!”女生连忙感谢道,“我只是想把碎了的盘子捡起来,剩下的东西明天天亮收拾就好。”
“哦好,慢走。”祁让摆摆手,下一秒就要关门。
程瑶无奈地揉了揉鼻子,心说祁让真是个直男啊,这女生说这种话很明显是想让我们过去帮忙啊。于是便开口问道:“盘子碎了还挺容易受伤的,不介意的话我们过去帮你?”
“啊,不用不用!”女生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你们,这么黑太危险了!”
但是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啊。
祁让看都不看人家,又想关门,程瑶跟他使了个眼色,没想到下一秒,砰的一声,祁让把大门关了。
“?”程瑶简直无奈又好笑,“人家女生还在门口,你把门关了干嘛?”
“啊?你给我使眼色我以为你要我关门呢。”祁让并不在意地搓搓手,“再说了本来就没暖气,一直开着门你是想冻死我还是冻死你?”
“……”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但是,这人这么直男,比程瑶还直男,之后是到底怎么成为恋爱脑的啊?
两人回到沙发上继续傻坐,程瑶晚上本来就没吃饱,这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叫饥寒交迫了。2007年,还没有美团和饿了么,就算能送外卖,好像也需要打电话订餐吧,好麻烦啊,好不方便啊!
“我说,在你家呆着还不如去网吧。”程瑶提议,“万一今晚都不来电,咱俩会冻死在你家吗?”
祁让看了程瑶一眼,恍然道:“有道理,咱俩打星际争霸去啊,我教你玩。”
程瑶一挑眉:“行啊,那也比待在你家好。”
两人同时起身。
就在这时,家门口的大门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咔哒。”
大门打开了,一个胖胖的男生出现在了门口。
“真晦气,怎么又停电了。”
门口的人喃喃自语道,一抬头,看到屋里俩人,吓得他指着屋里大叫一声:“有贼!”
“有你妹的贼。我,和我朋友。程瑶。”祁让介绍道,“我室友,飞鱼,余翡,翡翠的翡。”
“哟,八百年不见你往家里领人了,”飞鱼乐呵道,“不是,那你俩搁家呆着也不知道去帮帮咱新邻居的忙吗?你俩不去我可去了,人小姑娘在隔壁划破手正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