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方挨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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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哪了？”老爷子淡淡问道，换了个位置握住树枝光滑的末端，还在手里掂量掂量分量，很有质感。

对啊，我错哪了？老方也懵了，我好像没做错啥啊！

“滚过去趴好。”老爷子不和他磨叽，冷喝一声。

老方只得乖乖走过去，趴在长石板上，咬牙切齿做好准备。

“啊……”

三分钟惨叫声过后，老爷子悠闲品着茶，指着石凳道：“坐。”

老方揉了揉翘臀，苦笑道：“孩儿站着就行。”

老爷子斜了他一眼：“以后汇报事情的时候，记得痛快点，言简意赅。”

“孩儿记住了。”老方心里那个委屈啊，没装成逼，还挨了顿揍，这找谁说理去！

“不过，方寒那孩子倒真是让我意外。竟能想出如此妙计，倒是一个从政的好苗子。”老爷子脸上毫不掩饰对方寒的赞赏。

“只是，这两个计策都太过毒辣。若有陛下做靠山，自然无事。可一旦失了圣宠，献此毒计者必遭横祸。”老爷子一眼就看出祸患。

老方也想过献这种毒计，恐有后遗症，但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父亲，可有办法化解？”

方老爷子摇头：“我活着，自可保他无虑。但，我若不在了，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甚至，会祸及整个方家。”

“这么严重！”老方一脸惊恐：“那该怎么办？我方家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好苗子，难道以后要让他放弃仕途？”

老爷子道：“或许没那么严重。擅谋者，先保自身。既然寒儿敢献此计，相信他应该有自保之法。”

“我这就回去问他。”老方转身就要走。

“回来！”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风险与机会总是并存，你先别妨碍他，看看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或许，此子能让我方家在辉煌三十年。”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上几年，可保方家无忧，你平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尽量别去干涉那孩子。”

老方躬身领命：“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晚膳时间。

方家众人齐聚一堂。

方寒大哥方雷也从衙门赶了回来。

这货不爱读书，也不爱习武，就喜欢研究古今历代的大案奇案，在后世这货就是典型的侦探迷。

方寒打量了眼记忆中的这位大哥，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做侦探的料。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咦二弟，你居然回家吃晚膳了，难得啊！”他看到方寒，惊讶的说了句，然后大大咧咧坐在方寒身边，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

“对了二弟，我查案子的时候，听说飘香院那边有一个姑娘怀孕了，不是你干的吧？”

噗！

方寒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喷了方雷一脸。

“大哥，我何时去过飘香院，你别胡说八道。”方寒赶忙呵斥。

当着爹娘还有弟弟妹妹的面，这货竟如此口无遮拦！

记忆中这个大哥有点虎，现在才明白，何止有点虎，是真特么虎。

方雷也不在意，胡乱抹了抹，继续吃馒头：“不是你就说不是，干嘛这么大反应。”

“爹，吃饭呢你站着干嘛？坐啊！”方雷目光看到站在桌子边的老方，好奇的问。

老方不动声色的揉了揉翘臀，呵斥道：“长辈还没动，你就先吃上了，没规矩！”

“嘿嘿，在外面跑了一天，都饿死了，娘，二娘，对不住啊！”方雷咧嘴一笑，浑不在意，显然早就习惯了。

这会儿，又走进来一名青年，秦茹的小儿子，方千岳。

方寒记忆中对这个小老弟的印象非常模糊，似乎这家伙经常不在家，偶尔吃饭的时候回来蹭顿饭，也不爱说话，蹭完就走，不知道在外面捣鼓什么。

“行了，都回来了，吃饭吧！”老方黑着脸说了句。

闵婉想笑又不敢笑，面色古怪的端起碗，夹了些菜，递给老方。

方雷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对老方说：“爹，你快坐啊，自己家里，别这么客气。”

方寒抬眼瞄了老方一下，看到老方嘴角抽了抽：老方有点奇怪啊，不会被谁揍了吧？

“吃你的饭，哪来这么多事！”老方瞪了虎逼大哥一眼，大有我方从文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解释的霸气。

方雷顿时埋头干饭，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吃过饭，老方看向方寒，说道：“寒儿，你马上就要前往凉州，需要准备些什么，直接和你娘说，只要陛下允许，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

方寒摇头：“没什么好准备的，就一个匪患，解决了我就回来了。”

老方严肃道：“那可不是普通匪患，岂轻易能解决的？如果你到了当地发现解决不了，就什么都不要做。不做就不会犯错，你明白吗？”

靠，这是懒政啊！你想去青少年宫带孩子们看星星吗？

不过方寒明白老方的良苦用心，如果到了凉州，万一方寒解决不了匪患，反而激起民变，方家的政敌肯定会落井下石，趁机要了他的命。

如果什么都不做，反而让那些政敌抓不到把柄。

“我明白，父亲放心，孩儿晓得其中利害。”

干饭人方雷突然抬头，惊讶的问：“二弟，陛下让你去凉州解决匪患？陛下疯了吗？”

啪！

一个馒头丢了过来，精准砸在方雷脸上。

“闭嘴！你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中，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老方大怒。

方雷不解：“可是陛下为何要派二弟去解决匪患啊？二弟可是咸阳城出了名的大纨绔，陛下这是想铲除我们方家吗？”

“逆子，你还敢说……”老方这次要拿瓷杯砸过来。

闵婉急忙阻止：“雷儿，你二弟已经今非昔比了。”

接着，闵婉把方寒在朝堂上的表现说了出来。

方雷直接吓傻了，看着方寒像从新认识一样。

“二弟，这真是你献的计？这也太牛逼了！”

方寒谦虚道：“大哥过奖了。”

“对了二弟，正巧大哥这里有个案子，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吗？”方雷一脸兴奋，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老方呵斥一声：“查案那是你们捕快的事，你二弟是要干大事的人，你别来烦他。”

“哎呀，你就让雷儿说说嘛，万一咱们能帮上忙呢？”手心手背都是肉，闵婉也心疼自己的大儿子。

老方只好寒着脸道：“行，你说吧！我们帮你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