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总管,可真乃神人也。
一时间,副统领对慕枝充满了钦佩与敬仰之情。
看来,以后得跟她多学学才行。
顾统领就是活生生的个例子,要是早点跟慕总管学学,是不是就不用挨这八十大板了?
慕枝去了御膳房,拿了几样美味可口的食物,又让周师傅准备了一壶好酒。
周师傅听说是要给皇上喝的,自然是拿出了最最好的酒。
慕枝回到寝宫时,嬴墨正好洗完澡出来,她把饭菜摆到桌上,斟满两杯酒,两人坐下,慢慢享用。
嬴墨心里还有许多事想要问她,但是又舍不得打破此时此刻的温情气氛。
两人都喝了酒,饭菜也没少吃,吃饱后,慕枝又喝了两杯,正准备倒第三杯时,被嬴墨阻止。
“少喝点,喝多了难受。”
“那次是个意外。”
慕枝笑了笑,再次把两人的酒杯倒满:“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次你给我喝的那个酒,叫什么半日醉,不是普通的酒,对吧?”
嬴墨眼神闪躲了一下:“也没有什么特别。”
慕枝心知肚明,并未拆穿他。
毕竟,才刚刚把他哄好,万一再恼羞成怒,犯不着。
饭吃完,酒也喝完,慕枝虽然没喝醉,但是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她看向嬴墨问道:“累不累?”
嬴墨挑眉,也看向她的脸:“干什么?”
“你别多想。”
慕枝一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我是想说,如果累的话,那就休息,不累……”
她话还没说完,嬴墨便打断了她,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不累。”
“……”
没法聊了。
嬴墨倏然起身,朝慕枝走过去,慕枝见状,连忙也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我累了,我要睡觉。”
说完,她便往自己的床榻走去,被嬴墨一把拽回来,拥着她往内寝走。
“放心,今晚不碰你。”
还在挣扎的慕枝,听到这句话,立马乖乖的跟他去了内寝。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跟我说说今晚救你们的那个人,这件事不着急,休息好了再说。”
“你知道还故意曲解我?”
这男人坏的很。
嬴墨笑着看向她,眼中有宠溺,也有无奈。
总是没办法真的跟她生气,就算生气,也没办法生很久……
翌日。
慕枝起床的时候,嬴墨早就走了。
她起来先去看了蔓乐璃,确定蔓乐璃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陪她聊了一会,不过,只字没提昨晚那个神秘男人的事。
随后,她准备去找嬴墨,跟他聊聊那个男人的事。
在路上遇到楚御翎,慕枝才想起,前天晚上在赢骁密室里拿的药丸,顺便交给了他。
楚御翎接过来,只闻了一下,脸上便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慕枝见状,刚想问一句,结果他竟转身匆匆忙忙的走了。
她皱了皱眉,也没管他,继续去往御书房。
到了门口,今天值守的人,依旧是副统领。
因为顾岩,被打了八十大板后,请了十天伤假,但是嬴墨只批了三天。
额额额。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哦对,上次连羽好像也是因为她的事,被嬴墨打了板子。
这么看来,是她的问题,他们都是被她连累的。
慕枝突然有点愧疚。
其实,站在顾岩的立场上,他并没做错什么,这板子挨的,属实挺冤枉。
希望,他们可别因此就记恨上她。
不行,她得做点什么。
慕枝进了御书房,在聊正事之前,先替顾岩求了个恩典。
当然,这个恩典也没有太过分,只是让嬴墨多给他几天休息时间。
嬴墨让她给个理由。
理由正当,他就批准。
慕枝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实事求是的理由。
那就是,收买人心。
不然,真要是被记恨上了,以后想找他们帮个忙什么的,都不帮她可怎么办?
嬴墨闻言,也细细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好像有点道理。
不能让他的心腹,对慕枝有任何怨气和意见。
明面上,他们或许不敢,可内心呢?
于是,嬴墨答应了慕枝的请求。
顾岩收到消息后,正趴在床上,有御医帮他上药。
整个后背,鲜血淋漓。
上药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吭,硬抗过去。
等御医上完药离开,他才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算她有良心。”
刚说完,齐鲁便拎着饭菜和水果进了房间。
说是,在他养伤期间,每天都会给他送饭,直到他伤好为止。
当然,这件事也是慕枝吩咐的。
因为,昨晚是齐鲁去传的话,万一顾岩以后“报复”齐鲁,就齐鲁那没心没肺的人,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这段时间,让他勤快着点,表现好点,争取不要让顾岩心里留下怨气。
御书房内。
慕枝替顾岩求完恩典,才说起昨晚出现的那个人,她心中有所怀疑,只是不太敢确定。
“南岳国太子出发好几天了,有消息吗?”
“一直盯着。”
嬴墨听完慕枝对那个人描述,眸色微微深了几分。
“据说,走的非常慢,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一路游山玩水,照那个速度,半年都到不了北晋国京都。”
“会不会,消息有误,来的人其实不是太子?”
慕枝觉得很奇怪。
按说,南岳皇帝知道蔓乐璃在北晋皇宫的事,一定非常着急,但是,作为皇帝,他不能随意离宫,所以安排了太子前来,可太子这速度,着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说不好。”
嬴墨此刻也觉得,事出反常。
再加上,京都突然来了这么一个神秘人物,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他不是说,你们还会见面吗?”
嬴墨沉吟片刻道:“那就且再等等,也许,不用太久,他就会再找你。”
“嗯。”
慕枝点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昨天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吗?”
原本,她是想去帮他听听那些大臣的心声,结果出了那些事,她也没帮上。
“不算棘手。”
嬴墨对慕枝没有任何隐瞒,她不问的情况,他可以不说,但是问了,他便尽可能的都告诉她。
“每年都会发生的事,解决方式有问题,朝中这帮大臣思想迂腐,不愿意做出改变,所以,商讨的时间久了一点。”
“难怪。”
慕枝闻言,大概明白过来。
嬴墨是个开明前卫的皇帝,从登基以来,一直在实施改革,一开始可能是受她影响,但是后来,纯粹是人家自己的抉择。
不过,估计是因为速度太快,这些老臣跟不上趟,费劲的很。
“需要我帮忙吗?”慕枝主动询问。
嬴墨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光:“你想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