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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霍系舟不喜不怒,声调似乎也没有起伏地问他。
“哪儿能没关系呢,我好歹和纪珂领了证还生了个你呢,都是亲家关系了,纪老爷子留下的东西分我一点也不过分。”
霍良胜券在握,“你不答应也没事,赶明儿我就去给纪老爷子坟前上两炷香,顺便把他外孙搞对象的照片烧几张给他老人家看看,省得他老人家在下边老惦记着你。”
霍良哈哈哈放声一笑,黝黑的瞳孔牢牢盯着霍系舟,眼神中迸发出精明的光,“听说你对纪老爷子相当孝顺,你也不想我去打扰他老人家吧?”
霍系舟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搓了搓,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口袋,手伸出去一半了,又好似想到什么,把手重新收了回来。
谭时了然,霍系舟在摸烟。
自从两人在一起,霍系舟的身上再也没有装过烟盒,显然霍系舟自己也想起来了,这才收回了手。
谭时去办公桌的抽屉里帮霍系舟拿了一盒新的,连带着打火机一起,递到霍系舟手边。
霍系舟摆摆手拒绝了。
“哟,当着我的面还装什么,人前是助理,然后是情夫。”霍良怀里搂着小陈,眼珠子落在谭时身上来回转,“别站着了谭助理,快坐下吧,你要是不想坐他旁边,”霍良空着的右手拍了拍自己大腿,“来我这儿也行,我来者不拒,尤其是你……”
霍良剩下几个字还没从舌头尖上弹出来,忽然眼前一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嘴里飞了出去。
霍系舟以一个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站起身跨步走到霍良面前,右手握成拳头,抡起胳膊狠狠一拳径直砸在了霍良脸上。
砰——
这一拳用上了十成力道,霍良的身体顺着霍系舟挥拳的方向,直直栽了下去。柔软的沙发并不能给他任何支撑力,反倒让他顺着光滑的沙发皮面向下滑落……
而他的牙飞得比人落地的速度更快,两颗后槽牙和着一口血沫喷了出来。
霍系舟左手提着他的衣领,将栽倒的霍良提了起来。
霍良眼前一阵阵发黑,刚挨到拳头的位置火热发胀,太阳穴也在突突的跳着。
霍系舟拽着他的领口,一把将人按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实木的茶几被撞得嗵嗵做响,随后右手插入霍良后脑勺的发丝中,死死攥住霍良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按着他的头,砸在茶几上。
霍系舟丝毫没有留手,只几下动作,霍良的额头、鼻腔、唇角就一同往外冒血……
小陈尖叫一声,扑过来抱住霍良的胳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霍系舟一脚踹在他肩膀上,把人踹开。
霍良已经被他砸掉了半条命,额头上冒出来的血流进了眼睛里,他只能半睁着眼。
霍系舟拽着他的领口,把他往上提了提,没有波澜的眼睛平静地注视他,“霍良,我警告过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你等着……”霍良木着舌头,挣扎着吐出来一句话,“照片……”
霍系舟忽然展颜一笑,“到底是什么给了你信心,让你觉得这些照片能用来拿捏我?”
“我霍系舟这辈子,敢做的事儿就敢认。”
谭时倏地抬起头。
“你就算去国贸,把整条街的电子大屏包下来循环播放,又能奈我何?”霍系舟右手的巴掌拍在霍良脸上,他的手劲不轻,霍良的脸被拍得啪啪响,“我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我和你不一样。霍良,我正正经经的谈恋爱,你呢?”
霍系舟突然一巴掌加重,扇得霍良的脸一片通红,“你骗婚,骗无辜的女人给你生孩子,纪珂一边带着我一边还要忙着工作的时候,你在一旁游手好闲。”
霍系舟啐他一口,面上带出几分狠唳,“你搞男人搞到家里去了,当着纪珂的面儿玩3/p……”
霍系舟忽然想起十几年前,纪珂在家里,在和霍良的婚床上抓到霍良出轨。
在此前一天,他刚向纪珂出柜。
纪珂扯着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嚎与哀鸣,“你们这些同性恋,你们一窝姓霍的都不得好死!”
纪珂最后留给霍系舟的,除了满脸泪痕,一声诅咒,还有她纵身一跃的身影。
霍系舟拎着霍良衣领的手转移到了他的脖子上,“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17年前纪珂下葬的时候,我就应该送你去给他赔罪。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今天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对谭时出言不逊……”
霍系舟眼睛血红,掐着霍良脖子的手逐渐收紧,霍良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霍系舟的手掌,竭力想扒开他的手。
霍良的喉咙里空气逐渐被挤压干净,发出咯咯的诡异怪响。
谭时从背后抱住他,手掌轻轻盖住他掐着霍良脖子的手,“没事了霍总,都过去了……你先放开他……霍总,相信我没事了……”
谭时的吻落在他的肩膀上,
霍系舟忽然卸了力,松开了手。
第47章坍塌
霍良跌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喘息,已经憋成绛紫色的脸随着新鲜空气的灌入,逐渐恢复正常。
霍良大口大口贪婪的吸入氧气,突然又开始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眼泪从眼眶处喷涌而出。
他的手止不住的发抖,霍良是真怕了,他怎么能就因为!!一封邮件的撺掇,跑来霍系舟这儿找霍系舟的不痛快。
霍系舟刚才是真的想掐死他!
霍系舟看他的眼神,让霍良又想起了纪珂去世后的场景。
霍系舟就是用如此平静又疯狂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纪珂停灵三天,只要他出现在霍系舟视线范围内,霍系舟就这么看着他。
他当时就以为,霍系舟要对他下手。
所以他那几天不敢和霍系舟单独待在灵堂。直到纪珂下葬,霍良头也没敢回,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拿,直接搬走了。
从此,霍良再也没敢回来见霍系舟。
刚才他被霍系舟掐住脖子时,氧气从肺中被一点一点榨干,被死死掐住的咽喉彻底失去呼吸的作用。憋气时胸腔的闷痛,死亡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向他宣告倒计时正式开始。
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他刚才好似听见了自己骨骼断裂的声音。
小陈扑到霍良身旁,跪在地面上,使劲摇晃霍良的身体,“霍哥,你怎么样?怎么样啊?”
霍良张了张嘴,一缕鲜血从他唇角涌出,染红了衬衣的衣襟。
谭时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将霍良送上车的时候,谭时拍了拍小陈的肩膀,“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小陈现在看见他们两个,就像看到了索命的黑白无常,哆哆嗦嗦地点点头,“霍,霍先生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