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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太久,我总觉得你要跳下去似的,咱们回车上,下班了。”
今天大桥上有个被富二代男友抛弃的女孩要跳楼。
女孩哭着说富二代讲自己爱上她了,爱到快染上霸总病毒,又深情又浪漫,结果富二代是骗她的。
富二代和所有情人都这么说。
女孩跳下去那刻,王一点扑上去一把拉住她胳膊,硬生生把她吊起来扔回地上。
女孩和路人都惊呆了,围观群众啪啪鼓掌,女孩看他的眼神也在放光,即使哭的那么惨,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还没忘和黑皮警察小哥哥要微信。
王一点拒绝了,说我结婚了。
女孩哭的更惨。
世上的好男人果然不是英年早婚就是被其他优秀男人抢走了。
等人都散了,小胖子凑上来问他:“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晓得触碰到了哪点,王一点的疲惫顿时汹涌的让脑袋思维浑浊,王一点沉默一会儿,“我骗她的。”
小胖子:“我就说。”
太困了。
太累了。
他掏出兜里的烟又点上一根,但脖子以上还是木木的,小胖子提议下班去吃夜宵,他想吃小龙虾,以前都是哥请他,他这次请他哥。
王一点不想回家,就答应了。
烧烤摊。
王一点看着香喷喷诱人的肉串,却打胃里泛上腻味,他沉默的把烟灰掸在地上,喝了口凉丝丝的啤酒压下那股恶心。
身体确实不对劲。
要不去医院查查?
王一点出神的想着,赵小宝戴着手套埋头扒小龙虾,扒出来一小盘放到王一点面前,这才转头自己边扒边吃,时不时就上一口小麦果汁,美滋滋。
小胖子喜欢喝酒,酒量却实在不咋地,不一会儿就喝的脸红红的,话也多起来,掏心掏肺讲感情话题。
王一点被带着也说了两句,他举起扎啤杯干了,吨一声磕在小桌上,冰凉苦涩的滋味蔓延到唇舌和眼底,目光迷离起来,他看着小胖子:“你说,如果有个人,他和你从小相识,缠着你、要你惯着、要你看着他,要你和他做朋友,又要你和他做情人,什么都是他主动要求的。他就像你的冤家,让你甜蜜,又让你忧愁。”
“你相信他,甚至远超父母把他当成值得交付后背,完全不用思考他会不会背叛你的存在,你不知道如果连他都会骗你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相信。可最后你却发现,他骗了你。你天旋地转浑浑噩噩,你摸不清他的想法,当发现他会欺骗你后,他的每句话都仿佛透着猜疑,你要怎么做?”
“这,这。”小胖子舌头打结。
“我大概……会很愤怒吧。”
小胖子打了个酒嗝,犹豫后嘟囔:“真有这么个人的话,那对我打击挺大的,太完美的信赖一旦出现一句谎言,就有了裂纹再也不能完美了,我恐怕再也不会信任他了。”
王一点心被看不见的手攥紧般窒息,鼻子和嘴完全失去了呼吸功能。
他沉默给自己倒上酒,又给小胖倒上。
小胖还在说:“而且这个人还要和我朋友变情人,还是他主动的,说不定我会很苦恼,劝他我们还是做朋友好,然后又在他强烈要求下和他处上了,到最后要是连这个都是他的恶作剧骗我的,那……那……”
小胖喝口凉啤酒,都给自己说心烦了。
“那这人也太坏了!”
“我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我得颓多久才能重新振作呀?说不定这辈子都不相信友情和爱情了,他一个人杀了我两种感情。”
小胖说完后知后觉抬头,醉醺醺的眼睛盯在他哥身上:“哥,呃,你这两天这么颓废该不会……”
王一点不吭声,有点丢脸,又酸涩不已。
小胖气的够呛,问他哥那个坏女人到底是谁,非要和对方理论理论,虽说好男不和女斗,但他哥是个要么拿不下,要么拿下了就可能是一辈子的纯情直男,怎么能这么骗他哥呢。
王一点嘴角微抽:“你才是纯情直男。”
小胖还是生气:“这女人太坏了她!”
王一点没好意思说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他哥不仅被男人骗了,还可能不直溜了,不直溜之后又发现对方对他的感情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都是假的。
假的。
真TM惨,王一点都快被自己惨哭了。
喝过这顿酒他却清醒许多,明白过来自己这么多天不和张别鹤摊牌为什么,因为他怯懦了。
逃避着。
想躲过一天是一天,想和张别鹤多做一天别扭的朋友情人就多一天,讲开后他们肯定要掰。
他舍不得。
他不敢。
王一点啊,你真的自欺欺人。
你怕知道真相,怕往后余生听到张别鹤这三个字都会心颤。
曾经张别鹤非要和他在一起,他愁的不停想办法给张别鹤掰回来,挽救他们的友谊,呵……笑话。
等他也弯了,才察觉,张别鹤或许压根没弯。
张别鹤为什么撒谎?
因为对他的独占欲,想要他只做他的一个人的朋友?
这是王一点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也是最符合张别鹤癫狂风格的解释。
友谊……
呵。
在他回不去以后,终点却是友谊。
青年面无表情再次举杯仰头喝干,杯子砸在桌面上。
“砰——”
声音却不是他发出的,身后两桌桌子掀翻了,一群纹身酒蒙子喝多调戏旁边的几个女孩,端着酒杯非要女孩喝,女孩拒绝了,就踹翻了女孩们的桌子,还抓住其中最漂亮的那个女孩的头发,扇耳光,扒衣服。
“你们干什么!”
周围人不敢上前,纹身壮汉又凶,人又多,老板娘只能报警。赵小宝醉醺醺站起来去拦,谁知道壮汉却打了他一拳。
“别多管闲事,操*妈。”
其中一个指着倒地的赵小宝。
女孩的尖叫和哭喊,还有衣服的撕裂声以及男人恶劣的笑混成一片。
背对他们坐的青年猛地站起来,脱下外挂露出警装,转身三两步靠近,一脚窝在打人男的肚子上把他踹飞出去。
塑料红凳子和折叠桌哐当撞烂,围观群众尖叫。
其他几个喝多要当街扒光女孩衣服的壮汉骂骂咧咧回头,看到一身警装眼神杀气冰冷锋利的青年僵住了。
王一点在寂静中把酒杯“啪”摔在他们脚边,玻璃碎屑和啤酒泡沫飞溅,炸的人一激灵。
“你操谁妈。”
王一点瞳孔放光,整个人宛如暴怒的猛兽,走上去掏出枪再问:“我问你,你操谁妈。”
行凶的纹身男人们盯着他的枪,那点邪念和酒气随着汗液蒸发消失殆尽。
他们不说话,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