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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体。
“妈的!你就是个傻逼!”
头发发麻的王一点骂完了,拿来管家带来的药给张别鹤喂下。
除了王一点,张别鹤谁也不让靠近。
主卧毁了,战场换到次卧,王一点搂着张别鹤连上衣成布条,这样皮肤黏住张别鹤情绪就稳定许多。
他要把脑袋藏到王一点肚子里,进不去,然后就藏到胸口,十指扣进青年腰部的皮肤。
气性极大的颤抖着。
像能气死。
王一点再不敢提什么搬出去离婚,摩擦他汗津津的额头,脸和脖颈。
“张别鹤,你没良心,我不可能不疼你。”
张别鹤冷冷的哆嗦,不信,话语湿冷病态,宛如滑腻腻的蛇响在青年耳边:“你搬出去,我就用你最难忘的方式记住我一辈子,王点点。”
我们两个像俩神经病。
王一点苦中作乐的想。
48:喜欢太浅薄,所以我爱你
“厉煋暗示我,你没有感染过霸总病毒。”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呵……也是,在你心里谁的话不比我更可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不明白!张别鹤,我没你那么聪明。”
王一点穿着睡裤坐在床上抽烟。
他赤脚踩在地面,光着膀子露出蜜色的皮肤和线条流水般漂亮的肌肉,腰背弯着胳膊搭在自己大腿上,神情低沉。
一双手从背后伸出来环抱住他,手臂白的失去血色,像两道两刀在他脖颈逐渐收紧,窒息般独占禁锢着,仿佛随时能和他抱住的人玉石俱焚。
“仔细想想,你确实和别的感染者不一样,我竟然灯下黑,完全没注意到……”
他对他太信任了。
信到不过脑子。
王一点口中的香烟苦涩,脖颈忽然窝进来个脑袋,呼吸的口鼻蹭的王一点有点痒。
张别鹤从后面伸到前面侧头安静地注视着他,摘掉美瞳后张别鹤的眼珠黑的像两个化不开的黑洞,令人瘆得慌。
他从后面扣住王一点的眼睛,让他不得不微微抬头,随后张别鹤靠近王一点耳畔,“所以你就要搬出去,跟我断绝关系,再也不来往?王点点,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一股烦躁烧着心口,王一点:“我有没有心你不知道?你要是没感染病毒要么你不是张家的人,要么你对我的告白就是假的,你告诉我,这两个哪个是假的!你说!”
他扒开眼前的手瞪着张别鹤。
这几天纠结的他快烦死了!
王一点承认自己脑袋不好用。
张别鹤骗他他就只有团团转的份儿。
他纠结着,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假装感染了就为了和他在一起?
要真的喜欢他,那张别鹤必然感染。张别鹤不感染,就是不怎么喜欢他,不怎么喜欢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他骗到张家还盖戳。
“我能想到的,只有你这个偏执狂又犯病了,你只有我一个朋友,而且你性格也疯,怕我以后结婚了没人陪你就——”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张别鹤布满阴霾的目光中。
张别鹤看起来要疯了。
他轻轻的,带着崩溃癫狂前的破碎征兆,一字一句问:
“你的意思,我所做的、包括我和你接吻,前几天我们做的那些事,都只是因为我没分清爱情和友情?我一时兴起?我演戏?”
王一点:“……”
张别鹤下眼睑像洗过血,“王点点。”他笑,看的王一点喘不上来气,这时张别鹤说:“你如果这么认为,我同意离婚。”
“……”
他捧着错愕青年的脸,慢慢摩擦。
血在血管冻成冰碴,一寸寸把张别鹤从内部割开,压不住生理性的颤抖。
我多喜欢眼前这个人。
从13岁,到23岁。
想要靠近他,于是先学会伪装,后学会隐忍。
他就像我的克星。
不可以乱发脾气,要收敛性格,不可以嫉妒暴怒,要藏起不满,不可以任性滥用权利,要懂得听话……
三千六百五十三天。
八万七千六百七十二个小时……
他长成了我爱的形状。
我变成了靠他最近的人。
“我有十种以上的方式能逼你做我的情人,一百种阴谋诡计让你从调查局从这个城市混不下去最后只能投靠我,不让你发现还对我感恩戴德,一千种方式满足欲望,让你没尊严躺在那张床上。”
“作为张家的嫡系,我能用的资源太多了,我要对你一时兴起,完全有更简单更快速的方式满足新鲜感,而不是现在这样,丢脸又狼狈没有体面的求你疼我。”
可你还不疼我。
也不要我。
“我凭什么吃这份苦?我凭什么这么下贱!”
“王点点,我善妒怎么了?”
“你手里如果有一百块糖,哪怕给我九十九,给别人一,也是不公平!”
那一百分的偏爱,本就是我该得的!
你但凡有一丝丝在意我,不是个傻子,你感觉都该感觉到了。
所以你还要说我分不清,一时兴起……张别鹤同意离婚。
“我慢慢等你觉醒,慢慢等你改变性取向,等你喜欢我……把小十年当一天那样慢慢磨,不是要你最后来用这些话让我绝望,让我疼的……”
张别鹤面无表情,慢慢松开捧着青年脸颊,在颤抖的手。
他离开那一刻,青年猛地拉住他双手。
烟掉了在毛毯上烫出洞。
王一点胸口急促的微微起伏,攥着张别鹤手腕不敢松,张别鹤说那两个字时王一点脑袋冻上似的凝固,耳膜嗡嗡乱响。
以前都是这人死缠烂打不放开他,可这人忽然放了,让王一点慌的不知所措。
被攥住后张别鹤垂头眼神看不出情绪,静静注视他。
王一点嗓子干,慌乱的感觉还没从身上散去,反正是没敢松半点力气。
“我没说绝交。”
“不绝交做什么,做朋友?”
张别鹤冷冰冰讥讽。
“不是……我……”王一点难以启齿,他还不确定所以想着等明确自己的感觉在说,但现在真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忍着羞赧和纠结,说:“我要是没……我就不愤怒纠结了。”
张别鹤那副令人害怕的状态微微变化。
王一点避开他的视线,低声继续说:“去厉家的时候,在车上我就想过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全是因为你靠近,咱们才有相交的可能,但你要是不愿意靠近了呢?我一个普通人,连接近你都难。”
“想到五年、十年,未来我们有可能分散,就像毕业后联系越来越少的同学一样,再也见不到了,我就觉得很……伤心……”
“大概,这就是我开始、开始、呃,对性取向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