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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的背面是一行模糊的字迹。
——“我爱你。”
虞嫊恍然。
所以迟嵘在这个副本里拿到的身份是他的……男朋友?
怎么感觉不太对。
虞嫊重新把明信片反过来,盯着照片仔细看了好一会儿。
合照中的迟嵘表现的很亲昵,但虞嫊却反应平平。
如果真的是恋爱关系,这样的反应也难免有些过于冷淡了。
带着满肚子疑问的虞嫊想再找机会问迟嵘,只是一直到晚上大家都是聚在一起的。
“现在我们只拿到了这么一点线索……”王哥痛苦地抓了抓头发,“不应该啊不应该。”
谈澜的目光一一扫过每个人,“肯定有人私藏了线索。”
“现在能确定的是已经被淘汰的孙眉就是晚上在地上爬的那个人,而且我猜测,她之所以四肢扭曲地在地上爬,是因为她作为分尸案的死者被砍去了四肢,所以在死后要化身成一个客人再次来到旅馆报仇。”
“按照这个逻辑推下去,第一天的晚上她出现在谁的房间,也就意味着凶手就在哪里。”
迟嵘冷哼,“她去了两个房间,照你这样说我们四个都是凶手了?”
“当然不至于,”谈澜像是没听出迟嵘的挑衅,接着说,“不过大概率就是你们四个人当中的一个了。”
虞嫊往后动了动身体。
幸好夜色很浓,蜡烛的光又很昏暗,没有人能看到他脸上心虚的表情。
只是目前还有一个问题。
虞嫊看了看旁边的迟嵘。
……孙眉是被旅馆老板杀死的,也就是晚上他碰到的那个拿着电锯的人。
可是,他并不是杀害孙眉的凶手啊?
为什么系统会说他是“凶手”呢?
第118章雨夜旅馆9
【第二次投票即将开始。】
还待在卫生间的虞嫊听到主系统的提示后有些懵,而主系统的声音却仍在持续。
【多年前发生在旅馆的雨夜杀人分尸案至今悬而未破,犯罪嫌疑人旅馆老板背负命案彻底消失,直到今天也下落不明。】
【多年后的你们因为一场大雨重新聚集在旅馆,同行的陌生人却疑点重重,晚上再次发生了杀人事件,和多年前旅馆的谋杀案无比相似。】
【旅馆老板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他是否就在你们中间?】
【请选出凶手】
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虞嫊有些迟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们到现在也没找到什么线索……而整个旅馆似乎也只有他们这几个玩家,哪怕是那天晚上拿着电锯杀人的人应该也是玩家之一。
只有这一点信息,无论如何也找不出旅馆老板啊?
而且……
虞嫊盯着主系统的文字面板,迟疑着问,“……他让选出凶手,可是我并不是杀人的老板。”
犹豫再三的虞嫊总感觉系统哪里搞错了,从卫生间出来重新回到一楼。
剩下的五个人早就等在一楼了。
“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投票了吧?”王哥皱眉,抬手揉了揉挑染的白金发,“我靠,有点邪门啊。”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邪门”是什么意思。
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掌握什么关键线索,甚至还有一名玩家已经死亡,在副本的这几天也没有发生太多关键性的事件。
除了那天晚上浴室杀人的电锯人,但是除了虞嫊之外并没有人亲眼目睹现场。
这么少的线索以及这么短的时间,系统竟然直接让他们票出凶手吗?
怎么可能?
“不不不,”谈澜双手合起放在额前,“不对,一定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我们还没有找到。”
“我们找到了许多年前的合照,证明其实我们之间都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匪浅。”
“病号服……还有孙眉是护士,都能说明当年在旅馆我们大概是以病人的身份集体入住的。”
谈澜抬起头,“一定有人找到了线索却选择了隐瞒,这中间断了太多线索,比如……肯定有什么东西能证明当年为什么我们会住进旅馆。”
王哥猛地拍桌子,“你们几个都没找到线索!现在赶紧都拿出来,藏线索的肯定是凶手!”
沈临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倒是迟嵘瞥了眼王哥冷笑,“没有就是没有,我们几个人都没找到线索,怎么,难道我们都是凶手吗?”
王哥怒气冲冲站起来想说些什么,主系统再次提示马上开始投票。
大厅一片寂静。
【迟嵘:2】
【覃令栖:2】
【虞嫊;1】
【一人弃权,检测到无最高票数,无人淘汰,游戏继续】
已经连续两次投票无人淘汰了。
谈澜深深叹气,“我们已经浪费了两次机会,现在只有一个孙眉死亡,如果孙眉是正方,那么现在场上应该至少还有三位玩家为正方才对。”
“三对三,正方只能通过投票淘汰反方,而反方却可以根据人物设定和剧情走向自行动手。”
“对正方来说形式很不利了。”
一楼的氛围一时间陷入沉寂。
只是还不等其他玩家说什么,所有人面前突然白光一闪,虞嫊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像是从高空中自由落体一样往下掉。
周围的景物肉眼可见地开始碎裂掉落,所有玩家都和虞嫊一样往下掉,地板空空荡荡,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一片黑洞。
周围响起轰鸣的声音,震的虞嫊耳朵都有些疼。
覃令栖距离虞嫊最近,早在掉下来的时候就紧紧握住了虞嫊的手。
脑袋有些晕,虞嫊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一直到脚下重新传来熟悉厚重的地面触感,原本一片漆黑的环境才骤然变亮,耳边响起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喂,你小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话音刚落,便是沉闷的声音响起。
脸颊热乎乎的,像是在户外,阳光格外炙热,晒的虞嫊眼皮都有点不舒服了。
“小嫊还在这里站着呢,你再不快点我们可是等的不耐烦了!”
虞嫊睁开了眼睛。
一片青葱的树梢上站着一两只麻雀歪着脑袋梳理羽毛,远处的草地上喜鹊正捡食物残渣叨的不亦乐乎。
这是……
虞嫊抬起了手臂,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病号服。
“磨磨唧唧的!快点爬到树上去给小嫊摘苹果!”
旁边的男生抬腿踢了地上的人一脚,力气用的不算小,后者低着脑袋发出一声闷响。
顺着声音看去,虞嫊看到了一团凌乱的黑发下露出的一截熟悉的脸。
——是覃令栖。
这是什么情况?
虞嫊下意识想把被欺负的覃令栖拉起来,谁知覃令栖却隔着厚厚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