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嫊想笑,可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难过。
直到李照放下小狗又说了一句话:“虞嫊……你没有注意到我有什么变化吗?”
“你……”虞嫊这才认真看向李照,一眼就注意到他下巴上的黑色胎记不见了,“你的胎记没了?”
“嗯嗯,”李照用力点头,弯着眉毛笑起来,“我做了手术,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确实是不一样了。
现在的李照看起来和秦渡简直一模一样。
尽管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可虞嫊每次看到李照总是很难把他跟秦渡区分开。
况且之前在校园副本的时候,秦渡刚开始不也装的像好人一样吗?
虞嫊点点头,让开门口邀请李照进来。
李照像是察觉出虞嫊的情绪似的,渐渐收起了笑容,弯腰把地上叼着裤脚的小狗抱在怀里,安静地走进人声鼎沸的别墅。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
虞嫊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屋内已经准备好了生日蛋糕,有人跑出来叫虞嫊去吹蜡烛。
这下虞嫊终于确认了,覃令栖今天不会来了。
第134章小嫊的过去9
李照送来的小狗虞嫊起初是不打算要的。
倒不是因为不喜欢小狗,而是他自认为实在是承担不起照顾一条生命的责任。
之前他捡过流浪狗,本想着可以亲自把狗狗养大,后来却因为身体的原因经常住院,养狗的事也落在了虞凛身上。
虞嫊现在并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情,只是没有关于第二条狗的记忆,当时他应该也没有收下李照的这条小狗。
况且……这个世界只是虚拟的,他最终还是要离开这里。
“你不喜欢狗吗?”李照显然对虞嫊的拒绝有些出乎意料,“可是我看这小家伙倒是挺喜欢你的。”
一边说着,怀里的小狗又开始不安分地“嗷呜嗷呜”起来,抬着爪子要往虞嫊怀里扑。
虞嫊手痒的不行,矜持地抬起一根手指让小狗抱着,却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李照思索了一会儿。
“这样吧,他就养在我家好了,”余光注意到小狗开始抱着虞嫊的手指头啃,李照不大乐意地把他拽回来,惹的小狗开始生气地嗷嗷叫,“不过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就是他的主人,怎么说也要经常过来看看吧?”
虞嫊迟疑了一下,“……去你家吗?”
“嗯嗯!”李照用力点头,“你放心好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虞嫊并没有立马答应。
不是因为不想去看小狗,而是因为李照的这张脸。
今天的李照看上去和他之前见过的李照不大一样了,倒不是五官有什么变化,而是人开朗了许多,脸上也不再总是一副阴郁的样子。
——和秦渡虽然不同,在神态上却更加接近。
虞嫊晃晃脑袋把秦渡晃出去。
怎么想李照都不应该是秦渡,他不能总是把两人看做一个人。
无限世界的道具那么多,说不定秦渡的脸就是参考了李照呢?
想到这里,虞嫊灵光一闪,“李照,你周围有人叫‘秦渡’吗?”
李照摸狗头的手停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接着摸,“没有,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抬头若无其事地盯着虞嫊,“怎么了?是你认识的朋友吗?”
……怎么跟覃令栖的反应一样。
“不是朋友,”虞嫊说,“唉,没事了,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话说到这里李照也不好再问,表情看不出异常,心里却掀起了滔天波澜。
不会这么巧,所以不会是同名同姓。
虞嫊……不可能跟他一样是无限世界的玩家。
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受得了无限世界的生死淘汰规则,若真是被选中,恐怕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是周围有人跟虞嫊提到了秦渡吗?说他跟秦渡长的像?
会是谁?虞凛?覃令栖?
“覃令栖今天怎么没来?”李照暗戳戳试探,“你们的关系很要好吧,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应该来才对。”
提到这个虞嫊就有些生气。
“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消息也不回我,电话也不接,”虞嫊气冲冲地说,“之前说好生日的时候要来的,结果今天连影子都没。”
虞嫊越说越委屈,鼻子都开始发酸,“我现在开始讨厌覃令栖了。”
“你跟覃令栖吵架了?”李照故作贴心,压下那点微妙的高兴,“就算吵架也不能这样吧,今天生日大家都来了,他怎么能……”
“诶,不过说不定覃令栖是想给你惊喜呢,今天来了这么多人确实挺吵的,等大家都走了覃令栖可能就来了。”
虞嫊更生气了,“他不回我消息,就是不想来。”
李照又装模做样地安慰了几句,听着像是在为覃令栖开脱,可实际每次说完都更像是火上浇油,惹的虞嫊大为恼火,最后提到覃令栖就会生气。
一直到聚会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地离场,虞嫊和李照告别后磨磨蹭蹭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虞凛从屋里喊他,“别等了。”
虞嫊看向虞凛,后者察觉出自家弟弟难过失望的表情,到底还是没能把骂覃令栖的话说出来,罕见地为他开脱,“……最近覃家估计是出事了,没跟你应该事出有因。”
他胳膊一伸揽住虞嫊,笑道,“万一今天晚上又偷偷翻墙进来找你呢?”
虞嫊的脸颊红了一下。
原来虞凛什么都知道啊。
也是因为虞凛这句话,虞嫊的心情好了点,甚至还带着隐秘的期盼等到了晚上。
十二点到了。
虞嫊扒开窗户低头往下看,墙角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覃令栖没来。
外面有汽车驶过,灯光直直地照在窗户上,刺的虞嫊眯起眼睛,只好又把窗户放下拉上了窗帘。
他关掉台灯,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唯独会把覃令栖忘掉。
不光是覃令栖的样貌,还有他的声音、名字,所有的记忆全部忘的一干二净。
是覃令栖先不要他的,那他可以也不要覃令栖了。
虞嫊安静地盯着天花板,随后默默把脑袋埋进了被窝。
而在别墅外,黑色的私家车停在隐蔽的角落处,后车窗缓缓放下,露出覃令栖苍白的几乎可见血管的脸。
前面的司机忧虑地回头看了看覃令栖,“真的不下去看看吗?”
已经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了,虞家的灯都灭了。
覃令栖摇头,正要说什么,还没发出声音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外套袖口露出的手腕因为咳嗽青筋暴起,手掌骨节分明,比起几个月之前的覃令栖已经消瘦了太多。
车厢内一阵沉默,显得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