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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方式乃至不同的器官发出语言,充分向无知的地球人展示什么叫“外(星)语的多样性”。
在听了不知多少复杂的声音后,忽然一篇悼词耳目一新,它非常简短,播完就停。
但这短短的数秒,却让整个葬礼现场瞬间大乱。
马特和贝卡斯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探员O对着通讯器喊:“快叫他们停下,我们不需要他们降下月球来表达对M的悼念。”
是的,就在那通简短的悼词停下的同时,月球正被外星生命推动着,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地球。
地球上的潮汐因为地月距离的变化而发生巨大变化,各个海域出现了将近八千米的海浪,数以亿计的人类即将因为这场葬礼齐齐殉葬。
探员O的表态及时传达,月球默默地退了回去,这一退……最好不要再回来。
第40章
葬礼进行中,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在马特的脑海里。
就像喇叭花绽放。
就像露水从叶子上滚落。
就像小猫摆起尾巴尖。
这个无法阻挡、自然而然的念头正是——
“我为什么不能报警呢!?”
这“想报警”的念头第一次诞生,是因为出现在全息通讯屏上的外星生命,正在向探员O解释“月球为什么会突然逼近地球”。
这些外星生命们是一群生活在威尔特沃德尔六号星上的加特拉瓦蒂人。
他们了解到在地球对故去的伟人最崇高的敬意就是“降半旗”,而月球一直都是威尔特沃德尔六号星的旗帜。
所以,这群外星生命们决定将月球降下一半,以地球人的方式对M进行悼念。
在屏幕上,六号星上的星际外交发言人继续表示:
他们也没想到,降下的“旗帜”居然能对地球进行降维打击。
这完全是一场意外,而且看来《银河系大百科》上没有说错,地球果然基本无害。
眼见这群外星生命即将对地球产生错误的想法,探员O冷淡的说:“既然如此,我将让B探员作为黑衣探员机构的代表,对你们进行外交谴责。”
在探员O的示意下,通讯器的摄像头转移到了贝卡斯。
隔着屏幕,星际外交发言人尖叫数声,突兀的中断了谈话。
黑衣探员们迅速交换眼神:隔着太空网络都有用吗?完全没想到啊!
这算不算是顺着网线进行人身攻击(精神转化物理版)?
马特的脚边再次响起弗兰克的声音,“他们是加特拉瓦蒂人。”
这八哥犬像是扫盲上瘾,继续解释:“一种蓝色的小型生命体,每个都有超过五十条胳膊,所以那颗星球上盛产宇宙驰名的腋窝除臭剂。”
马特垂下头,说:“谢谢你的解说。”
“不客气,我做过‘导盲犬’这份兼职,”弗兰克谦逊的叹气,“单纯只是犯了职业病。”
马特:你们和探员打交道的都对“感激”过敏吗?
“想报警”的念头第二次在马特的脑海里诞生,是因为一群外星生命走上台,开始念诵他们自己写的诗歌。
马特不好评价这首长长长的诗歌,总之他觉得任何听了这段臭不可闻的诗歌却无动于衷的人,肯定是已经被封死在棺材里了。
这诗的杀伤力大到连贝卡斯都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并正确的选择将降噪耳机取出来分给身边的搭档。
弗兰克用爪子刨着地,痛苦的介绍:“这是沃贡人,上一次他们在这里朗诵诗歌的时候,有百分之七十的听众重伤于颅内出血。”
最后,是贝卡斯上台致辞,一些外星生命体们哀求的看向沃贡人,似乎宁愿他们将“诗朗诵会”再开一遍。
但是贝卡斯是探员M最后一任搭档,这也是避无可避的事。
他站在台上,想了想,实话实说:“我和M探员是搭档,我对他一无所知。”
没想到换来其他探员们衷心感叹:“动人,这才是对一名秘密工作者的最高赞扬。”
马特第三次产生“这必须报警”的念头,是葬礼结束后,探员U带着他们去捉鬼行动部看望小约翰。
约翰,这个贝卡斯从沃特大厦捡回来的孩子,此刻正坐在小床上,抱着一个玻璃箱子玩游戏。
作为这里唯一一个懂得担负社会责任的人,马特大为震惊,“你们让他单独呆在这里?”
——让未满十二岁的孩子独处,这绝对是违反法律。
探员U安慰道:“我们不至于这么没常识,有专门的保姆照顾他。”
接着,他到处喊着保姆的名字,“坡卡坡?”
一团小毛球从小床的枕头旁滚了出来,“我一直在这小孩身边盯着呢。”,变成奶猫的斯克鲁人不耐烦地说。
马特从说话者的身上闻到了猫的气味。
不过鉴于弗兰克是一条狗,且是个外星人,所以对于“让一只猫照顾婴儿”这件事,马特暂时情绪稳定。
虽然怎么想这样的安排也和“常识”扯不上什么边。
在他腹诽的时候,探员U变回人类形态舒展双手,“来吧,让我们开启仪式,召唤这孩子的父母的鬼魂。”
一听到“召唤鬼魂”,马特怀疑的问:“你要进行的仪式靠谱吗?”
探员U微微一笑,极为自信,“地球上没有谁比我更懂招鬼。”
“捉鬼行动部”里汇聚了来自全世界各个国家的招魂方法。
他宣布:“我们可以先从笔仙开始。”
“笔仙?”马特难以置信的重复,“你在说笔仙?”
探员U认真的回答:“这是中国最古老的巫术‘扶乩’的简化版。”
马特还是怀疑,“我以为你们和外星人打交道,应该更加计较科学,而不是这种……”
“这明明很科学,”U说,“‘量子力学’和‘量子纠缠’,你想先听哪一个物理学理论?”
马特:……
听着探员U准备道具的动静,马特不放心,“它有用吗?”
“哦,别担心,我们会一个方法接着一个方法的试,”探员U并不隐瞒自己的“工作流程”,“如果所有的办法都不管用,我们还可以雇五个大学生去森林深处的小木屋度假。”
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学生小团队加任何隐秘的住所加度假等于百分之百鬼上门。
马特按捺住心头那股愈发汹涌澎湃的“报警”念头,阻止道:“抱歉,可我不能让你们这么做。”
探员U耿直的问:“为什么?因为你不想让这孩子有个家?”
坐在床上的约翰也听到了,眼睛顿时红了一圈。
不过碍于贝卡斯在场,他不敢使用镭射光,只能冲着马特吐舌头。
马特说:“他当然应该有个家,不过应该是用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