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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但我能看出来这一点。”
马特喃喃的说:“能有多难?B说他是按照记忆行动的,虽然他没有做过家长,总该当过孩子,难道他还能不记得他的父母是怎么照顾他的吗?”
但他越说越不确定了。
或许是的,他刚才推动了一个很糟糕的决定。
不知走了多久,祖国人背对着他,停住了。
贝卡斯搜刮记忆,没话找话,“所以,你在这里长大。”
祖国人的回复很简单:“我不想提。”
贝卡斯说:“如果你真的有杀我的理由,也该让我知道,说不定听完之后我就不反抗了。”
这已经是贝卡斯能发挥的最好的一句话,所以当祖国人再次行走时,他只是安静的跟上去。
不知不觉,贝卡斯发现自己跟着祖国人进了一条白色的走廊。
这里有点像他当初跟着探员O走进MIB总部的走廊,看着每一扇神秘莫测的门。
祖国人停了一下,没头没脑的对他说:“前几个房间都是观察室,具体是几间,我不记得了。”
贝卡斯挨个打开房门,确实,如祖国人所说,前面五间都是放满屏幕的观察室。
第六间空空荡荡,好像是休息室之类的地方。
第七间房间里有一张实验台,桌子上放满了药品,东倒西歪,很多里面都空了。
贝卡斯随手拿起一瓶,上面没有标签,只有一大堆英文字母和复杂的化学式。
贝卡斯完全能看懂,不由得说:“这是有毒的。”
祖国人耸肩,“如果没有毒,他们让我吃的意义在哪?”
“让你吃…”贝卡斯重复。
他意识到这是祖国人长大的地方,或者说,是实验人员抚养约翰的地方。
第八个房间的布置,让贝卡斯感到眼熟,墙壁是白色的,地板是白色的,有一块很大的玻璃窗。
“我是在类似的房间里遇到你的。”他回忆起来。
祖国人说:“然后我又被放了进去。我一直睡在这里。”
贝卡斯失去感情,但还有常识,“他们不给你别的东西?长发公主还有梳子,绘画颜料和三本书。”
“我以前有一条毯子,”祖国人说,“我可以抱着它,然后透过窗户看外面,你没有把毯子拿走,它丢了。”
贝卡斯觉得应该说:“抱歉。”
祖国人拆穿他说:“听起来你一点也不觉得抱歉,不过,我当时以为我不需要了。你给了我这个箱子,我以为是毯子的补偿。”
贝卡斯说:“我不知道箱子会被卢瑟拿走。”
祖国人忽然很暴躁的挥手,说:“别再提卢瑟了!我以为它就是……结果它根本不是补偿!”
他不再说了,可贝卡斯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在他要问时,祖国人又推开一扇门。
第九个房间是完全的实验室了,贝卡斯看见电刑椅,水刑箱,电击器之类的东西,它们都被用过,可能不止被用过一次。
回顾这里,祖国人倒是有些骄傲起来,“他们会测试我能忍耐多久,告诉你,我可厉害了。”
贝卡斯知道,约翰经历的这些事是本不应该经历的,但他无法感同身受。
祖国人抓住贝卡斯头上的纸袋,把它摘下来,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很仔细的端详。
贝卡斯注意到对方应该是想探寻什么,但无论是什么,也肯定没有找到。
但是祖国人摊开手,又露出微笑:“好吧,我们和解吧,来个拥抱,怎么样?”
自从贝卡斯死后,“拥抱”这个动作就退出他的生活了。
“好的。”他同意了。
祖国人紧紧抱住他,顿时感到一阵惊悚。
这惊悚直接搜刮出了他心底里最害怕的东西,全部摆在眼前,刺激着他的眼眶里不断冒出眼泪。
“这样我们就和解了?”罪魁祸首一无所知的问。
祖国人先是控制不住的呜咽着,再张开嘴说:“如果我现在原谅了你,我曾经……当我是那个孩子的时候,对你的期待该置于何处?”
他等了会儿,贝卡斯却没有回答,他的心沉下去,假笑着说:“好吧,我确实抓到你了。”
他握起拳,一击穿透了贝卡斯的胸口。
第55章
贝卡斯毫无感觉的躺着,他的胸口被贯穿出一个大洞。
这个洞前后透风,那么多血不知之前存在哪里,竟一股脑儿的从洞里喷出来。
这让贝卡斯很惊讶。他本以为自己的尸体已经没有血了。
“别动!”显然,闯进实验室的麦克被惊得不轻,红发青年脱掉西装,脱下衬衫,嘴里不停重复着,“你千万别动!…”
马特看不见,但能摸到——实际上,他此刻已经满手是血,同时被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让他想对五分钟前鼓动探员B找祖国人的自己大发雷霆。
而且,虽然他拿着衬衫,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么大的伤口:
绑住吗?有用吗?还是直接堵住吗?……
他心烦意乱,只能重复着让对方别动,像这么做真的有用似的。
不过有点出乎意料的是,第一时间出现的不是克拉克,在祖国人洞穿贝卡斯时,是小约翰及时用热视线击飞了祖国人。
然后马特和克拉克才用不同的速度先后冲进来。
祖国人的脸和金发上溅满微黑的血,他张着嘴,无声的大笑着,放任克拉克抓住他的手,将他压在地板上,看起来是个很纯粹的疯子。
“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没的,对吧?”他格外快活的高喊,“你死不掉的!”
克拉克顺着他的目光向贝卡斯看过去。
本来,在克拉克的“透视”中,贝卡斯就是一团很难描述的焰流。
现在,依然如此,他看不到祖国人破坏的是哪里。
而如果祖国人不像现在这样猛烈且嚣张的挣扎,他就能好好的把怀疑说出口。
也许祖国人说的是对的,这伤口不可能第二次索走贝卡斯的命,但马特只想让那个混蛋快些闭嘴。
贝卡斯低头端详着伤口,评价道:“我猜缝不上了。只能用什么橡胶补一下。”
“橡胶?”马特喘着粗气,难以置信的反问,“橡胶!?”
贝卡斯想了想,“或者用铁皮?我不知道,光是周围的皮肤肯定不够缝起来的。”
即使勉强要去缝,他也只能脑补出一个“大家围过来出手帮忙把这些皮捏起来”的“一起包饺子”场景。
马特有种想要尖叫却堵着的憋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于他而言,手上黏糊糊的血液突然变得很沉重,重的压倒了贝卡斯自身带来的冰冷和恐怖。
很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愧疚和自责,对这么个不需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