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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刚见面的人就想问这个问题吗?”
“只对你。”马特严肃的说。
贝卡斯干笑着,“我可以投诉你了。”
马特仍然很正经,“那么,问题又多了一个,如果我吻了你,你会投诉我吗?”
他们互相把对方看着。
贝卡斯的视线不停移动,扫过马特的头发,眼睛,鼻梁,嘴唇,下巴……好像找不到可以停留的焦点。
但他找不到一丝“默多克在开玩笑”的迹象,马特很专注,眼睛里只有渴望。
贝卡斯小声说:“你…不然试试?”
他刚为自己的冲动羞愧,马特已经把这当做一个信号,把手放在他的脑后,探身轻柔地填补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贝卡斯迎上了马特落在他唇上的亲吻。
马特紧紧的抱着他,几乎让他有些失去平衡。
他抬手抓住马特的西装领,分不出是在推搡,还是在无声的鼓励对方再近一步。
马特继续前进的推着他,他靠上了背后的墙,他们的亲吻确实更深了。
当他们分开时,贝卡斯听见马特轻柔的低语,“不要忘了你爱我。”
“什……”
贝卡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不是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而是他隔着马特宽阔的肩膀,看到了他们头顶上的天空。
这天空布满了血色。
第77章
贝卡斯睁圆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天上,那些云在阴霾中泛着红光,此时天上还没有月亮。
不知不觉中,风声逐渐变得呼啸野蛮,像是即将到来一场台风暴雨。
街边的树枝哗哗作响,音乐声也像是被风吹乱了,调子听起来愈发诡异和扭曲。
空气更冷了,但是马特仍紧紧将贝卡斯抱在怀里,传递很高的体温,像是一束把寒冷全部隔绝在外的火。
也许世界末日快来了。
贝卡斯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冒出这个想法。
只因为这骤然恶劣的环境变化太像灾难片里总是上演的开头。
马特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冷风立刻凶残的灌进他们之间。
夹克还是不够防寒,贝卡斯打了个激灵。
马特的双臂仍环着他,问:“害怕吗?”
贝卡斯诚实的摇摇头,现在他只想把手伸进马特的衬衫下面。
不过,他只是问:“怎么了?”
“该去剧院了。”
马特依依不舍的吻了吻贝卡斯的嘴唇,继续说:“这出戏如果少了我们,是不会太好看的。”
不幸的是,尽管这是马特发起的,也是马特要求结束的,但贝卡斯现在根本不想放开他。
他再次抓住马特的衬衫,狠狠把他拉近。
他们的腹部摩擦在一起,像是产生滚烫的电流,他遗憾的问:“真的没有时间了?”
“我希望有,亲爱的。”马特苦笑,“真的。”
“现在分开会很冷。”贝卡斯尽量说的可怜兮兮,“风刮的这么大。”
“我知道。”马特低柔的说,抬起手指勾住贝卡斯的下巴,他们又吻了一次。
当他们再次走向剧院时,贝卡斯挽着马特的胳膊,他们的手牢牢的牵在一起。
伦敦西区向来是英国戏剧界的代名词,这里汇聚着近百所剧院。
每晚,这里灯火通明,车流攒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可今晚,这座名为“皇家宫廷”的剧院门口异常安静,像是被封锁了一样,来到这里的客人也都低调的开着黑色的车子。
他们下车后,无一不是穿着黑西装,安静而警惕的观察四周,一只手或双手戒备的放在腰侧。
一切都是那么奇怪,贝卡斯询问式的看向马特。
马特对他摇摇头,握了握他的手,好似在说“别紧张”。
这里唯一过于明亮的光来自剧院门口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
屏幕上轮播着今晚要演出的戏剧的巨幅宣传画。
在贝卡斯的回忆里,对英国戏剧的了解仅限于“莎士比亚系列”和《悲惨世界》。
但他仍可以凭常识看出屏幕上这段宣传短片的不对劲:
这背景光非常的精神污染。
在一团颜色混到污秽的背景中,一个高大的男人举着十字架狠命抽打一名祭司。
随着十字架的抽打,祭司痛苦的嚎叫,绝望的抽搐。
他的血不时向屏幕泼洒,简直要飞出屏幕直溅到路人的脸上。
但这些血终究无法突破屏幕,只能糊在屏幕上,缓缓流淌向底部,又像是要从屏幕的缝隙中流出来。
最后,这些可怕的血滴缓缓流尽,男人又开始殴打祭司……整个过程周而复始。
贝卡斯紧紧皱眉:哪部戏剧会用这样的宣传片段?不会赶客吗?
他完全想不出来。
正在他专心研究这糟心的画面时,马特忽然停住脚步。
顺着马特的目光,贝卡斯发现他正盯着站在他们前方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像是突然意外出现,又像是故意挡在他们的路上。
没等有谁开口,从另一个方向又走来一个人。
局面一下子变成了三方对峙。
这两个人很奇怪的无视了马特和贝卡斯,倒是互相打起了招呼。
“福尔摩斯先生。”先打招呼的男人笑盈盈的。
“莫里亚蒂教授。”后做回应的男人却寒着脸。
马特的目光落在莫里亚蒂身旁的男人脸上:
这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留着一头银色的头发,长着一双红色的,蛇一样狭长的眼睛。
他不是莫兰。
麦考夫不动声色的说:“您的神枪手先生不会正在暗处,拿着狙击枪瞄准我们吧?”
莫里亚蒂撇了撇嘴,“当然不会,先生。”
他迎着四周光明正大的戒备和敌视,像是在宣布什么好消息,“啊……美妙的夜晚即将来临,一把狙击枪又能破坏什么?”
当说到“破坏什么”时,他含笑的目光扫过马特和贝卡斯,不紧不慢的走进剧场。
陌生的年轻人也紧随而上,麦考夫和马特紧紧的盯着这个冷不丁出现的“新人”,相视时都因他而感到没来由的紧张不安。
麦考夫轻咳一声,说:“我们也进去吧。”
出于种种考虑,麦考夫没有把他们的包厢和座位安排在一起。
那些黑衣人也进来了,很快,包厢和座位都坐满了人。
在包厢里,透过望远镜,马特捕捉到了莫里亚蒂冰冷的注视舞台的眼神。
突然,马特感到身边的贝卡斯拉了拉他的衣角。
“嗯?”他转过头。
贝卡斯手持一支粉色和白色相间的鲜花,笑眯眯的说,“送给你。”
“你从哪里……”,马特很不解。
刚才他在外面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