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咖啡厅聊了很久,最后出来时苏行之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一副吊儿郎当的笑,沈汀澜则是沉思着,眼睛里闪过算计。
计划正在进行着,第一步就是要告诉黎初这件事情,只要有了争端,后续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这件事情由谁来说,出自谁口的可信度更大,沈汀澜跟黎初现在基本处于闹僵的状态,他说并不合适,所以这件事情就落在了苏行之头上。
苏行之特意选了一个大好的周末,给黎初发信息时特意强调要一个人,仍然是2号包间,黎初这次来的时候,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你天天是不是闲得慌?”黎初一进门首先损两句苏行之,受到他短信的时候,黎初正在跟容景珩在沙发上看电影,本来黎初都不打算来的,跟容景珩商量了下,还是决定来看看苏行之又要作什么妖。
苏行之还是上次的座位,这次靠在椅背上,“是啊,看你没事做我这心里就揪的慌,总想要告诉你点事情才舒服。”
“欠的。”黎初翻了一个白眼,径直坐下,“说吧,叫我来又要说什么?”
“这次的事情比上次还劲爆,哎,看你现在这样,我都不忍心说了,怕伤害到你。”苏行之假模假样道,仿佛真的怕接下来的话让黎初伤心。
黎初忍住打他的冲动,手握成拳,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有事,爱说不说,浪费我时间。”
“啧,不愧是情侣,威胁人都一样一样的。”苏行之小声嘀咕一句,然后笑着抬头,“那我说了啊,你做好心理准备。”
“有屁快放!”
“我真说了...诶,你准备好没,要不等你准备好了我再说?”苏行之话到嘴边了又咽下去,成功激起了黎初发怒火。
黎初真的手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了才堪堪忍住打苏行之的冲动,心里不断劝说自己:打不得,打不得,打死了不值得。
她咬紧后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我准备好弄死你了。”
“诶呀呀,这么粗鲁可不好。”苏行之故作害怕状,“那就告诉你吧。”
他一脸神秘,特意压低声音,临门一脚了又问:“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苏!行!之!”黎初蹭的站起来,手上已经青筋暴起了。
“在呢,我听得到,叫那么大声干嘛!给你说就是了,容景珩喜欢的不是你,他心里另有其人。”
“放你娘的狗屁!”黎初想都没想直接反驳,气的眼睛都瞪大了,“你他妈嘴闲就去舔马桶,别在老子面前叭叭叭。”
“我说他怎么那么会骂人呢,原来是跟你学的。”苏行之被骂了还笑呵呵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之前在酒吧听到沈汀澜骂人带感,原来都是跟黎初学的,教得好,他很喜欢,建议多教。
苏行之这么说容景珩,黎初自然忍不了,竟然信口开河,她今天真的闲出屁了才来这儿听苏行之逼逼叨叨,
“你是不是贱啊?是不是显着你了谁嘴臭啊你个窝瓜?你他妈是不是大马猴没进化完啊?
话不会说眼也不好使,能了你个不是人的东西,光会张嘴不会过脑子,真服了你这种腌货,能活就活,不能活就去死能了你了真是恶心。
你是不是生活不顺啊?你是给车撞了还是被绿了啊?我觉得就你这么个情况你是捞不着好,就你这样子,想做的一切都不成。
你就一辈子就是个垃圾小垃圾,大垃圾,社会的害虫,脏东西,真的跟你说话恶心着我了赶紧的。
滚出地球!不滚是吧?好啊,法会随时有,肢解腰斩活埋随你!神不满意,拿你全家一起献祭!全家活埋!非人谈什么权利,你这畜牲压根不是人!
上帝创造你是他的创意,你能继续活下去是你的勇气,你不对自己好点,谁还把你当回事,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怎么能衬托世界的美丽,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啊?
你真像哆啦a梦的口袋这么能装,你是什么品牌塑料袋这么能装,这么可怜,看到姐姐心疼你愿喊我一声吗?让我好好疼爱你。
你其实挺好的,老子舍不得用留着当遗产,你家住敦煌吗?壁画这么多回的这么慢坟头信号不好吗?
作为失败的典型,你真的很成功,真是蛤蟆吻青蛙,长得不花玩花,你长得像个二维码似的扫一下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你这个样子让我害怕癞蛤蟆跳悬崖。装什么蝙蝠侠,我不是草船,你的贱别往我这放。”
黎初一口气骂了五百三十多个字都不带停了,她骂是骂爽了,就怕苏行之听也听爽了。
苏行之确实听着黎初骂人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明目张胆地录起音来,全程含笑,就像是在看黎初表演节目。苏行之没有什么挑衅的意味,他的想法很简单,录下来找机会给沈汀澜汀,这次帮了沈汀澜这么大一个忙,学学黎初骂人不过分吧。
苏行之总觉得要是沈汀澜这么骂肯定很爽,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激动。
见黎初停下来,苏行之还十分好心地给她转了一杯水过去,“骂累了吧,喝口水润润嗓子。”
黎初简直气的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她没想过苏行之这么油盐不进,她骂这么狠都还能这么淡定,黎初无语了,决定不再给自己找气受,“你闲的慌就去找个兼职做,别找我犯贱。”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很闲。”苏行之竟然还真顺着黎初的话说下去了,“但是我没有在犯贱哦,容景珩心里真的另有其人,你别不信啊,我有证据的,坐下我们慢慢聊嘛。”
“苏行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黎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行之都还在说容景珩心里另有其人,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苏行之脑子缺根筋存心消遣黎初,另一个,就是苏行之真的有证据。
但是黎初下意识忽略第二种可能,她就是觉得苏行之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