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迟有没有准备好,这一天还是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在去陆家的路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白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一旁的陆修远见状轻轻的抚摸着她冰冷的手,随后又紧紧的裹着,安抚道:“别怕,有我呢,我的家人都很好说话的。”
这阵暖意从手上传递到心头,确实让白迟安心了不少。
男人顺势将她搂在怀中,呢喃的蹭了蹭她的发丝。
白迟十分依赖的靠着他,二人俨然一副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的甜蜜模样。
让车上的司机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按理说,从前在外人面前,哪怕是司机小刘这种熟人面前,白迟都很克制。
不管她和陆修远在私底下有多亲密,白迟都会羞于在明面上秀恩爱。
而陆修远却截然相反,他只要兴致来了,就是不管不顾的,更不会顾及旁边有没有人。
有一次,司机小刘接送二人时,陆修远在车上对白迟动手动脚的,小家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一直在闪躲。
小刘十分有眼力见的升起了隔板,原本陆修远也就像逗一逗她,毕竟白迟这个小家伙,在外面和在家里完全就是两幅面孔。
这副正经克制的模样,越看越让他耐不住。
隔板刚一升,陆修远就如饿狼一样扑了上去,刚刚的小打小闹早就将他的耐心磨尽。
要是眼前这个无处可逃的“小白兔”不好好安抚自己,让他吃干抹净,陆修远是不会罢休的。
这个隔板只能挡住视线,声音还是会传到前面的。
白迟只好极力忍耐着呼之欲出的喘息声,不停的推搡着男人精壮的胸膛。
可这也是无用功,他似乎非常享受小家伙因为羞耻而忍耐不出声的模样。
即使眼神都已经失焦,她也只是用力的攀着陆修远的脖子。
这绵长的吻过后,二人气喘吁吁的对视着,陆修远再也忍不住了。
刚刚明明是自己在玩弄小家伙,这下倒好简直是引火烧身。
陆修远急不可耐的对前面的小刘道:“你先出去抽根烟吧。”
因为有升降的隔板在,小刘看不到二人的神情。
陆修远知道他不抽烟的,只是找个借口让他离开。
小刘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十分识趣的离开了。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后面传来激烈的碰撞声。
陆修远猛的将白迟扑倒,待司机走远后,她才敢小声的哼咛着。
一只手无力的攀着车窗玻璃,指纹都挤的变了形。
那车在微微的摇晃着。
......
自此以后,白迟便多了个心眼,只要和陆修远坐车,她都会借口说晕车,往副驾驶上躲。
除非是他自己开车,小家伙才会往后座坐。
看来她回家后,一定是严厉的指出了这一行为的不妥。
陆修远将她吃干抹净后,心情自然也不差,便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家伙,羞涩焦躁的试图讲道理。
为了不让她急眼,他只好答应了小家伙的要求,以后在有人的场合会尽量控制。
这是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小默契。
可现在白迟怎么也被这家伙带偏了?
他们两居然视若无睹,将小刘当成了空气。
不过好在也是普通的腻歪,并不会像之前的那样过分。
说起来,自从白迟怀孕以后,她是越发的依赖眼前的男人。
虽然有孕激素的影响,但小家伙明显有些过了头。
之前发现陆修远和叶家小姐的事情时,她还是特别清醒的,还和他折腾了一番,一度要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只不过去看过孩子的B超后,她仿佛像入了魔似的。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舍不得这个孩子,之前明明还想打掉的。
可现在白迟似乎对那段记忆十分的抵触,甚至怀疑不是自己的所思所想。
陆修远自然也是发现了小家伙的变化,随着胎儿在母体的发育,白迟越来越离不开自己。
颇有一种回到之前的感觉,那时候的白迟也是这样的多愁善感和依赖自己。
或许是那时的陆修远有意对她进行情感控制,所以她便在自卑与不安中反复拉扯,将他当做唯一的信仰。
现在的白迟和那时的她并无明显的不同,只不过如今的小家伙,比从前的更会撒娇更粘人。
以前的白迟虽然将陆修远当做唯一,但她并不会做这些示弱和讨好的行为,更多的是顺从和敏感。
不过陆修远倒是更喜欢现在会粘人会撒娇的小家伙,其实从前她对感情之事太过于愚钝,也不懂得变通。
其实有很多时候,只要她向陆修远服个软,撒个娇就可以平息。
白迟却偏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她实际付出的行为很多,但不善表达。
她不明白,很多时候男人要的不是女人的付出与辛劳,而是那些甜言蜜语的情绪价值。
所以从前的许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但白迟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现在一系列的行为,也只不过是身体激素带来的变化。
这种东西是十分可怕的,说是寄生虫控制大脑也不为过。
最关键是,白迟自己没有发觉,而是顺着大脑的指令去靠近这个所谓的最佳归宿。
陆修远是胜利者,他享受着基因侵略带来的果实,堂而皇之的接受着这一切。
当车缓缓驶进陆家的庄园时,白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一套法式庄园别墅,整体风格都是仿造着上世纪的法式轻奢风。
之前白迟去过冯家的庄园还以为陆家的也差不多,现在一看,还是天差地别的。
冯家是最近几年崛起的,而陆家则一直都是顶级的豪门大户,自然是不能相比较的。
那些仆人和管家见到陆修远领着女人进来,神色并无异样。
要么就是修养高见过大世面,要么就是这件事早就已经在陆家传开,这些人有了心理准备。
随后一个看起来有些年龄的老者不慌不忙的向二人走来。
一举一动都十分的老成和儒雅,连身上的制服都穿的一丝不苟,连一丝褶子都看不见。
老者恭敬的缓缓道:“少爷,白小姐,大家都在里面等你们呢。”